102:跟著三哥學壞了
谷羲辰知道整個天狼宗都受制於玉鼎宗,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壓力巨大,所以更希望能為宗門做些什麼,至少是分擔一部分。
所以他不能一走了之。
把所有麻煩留給宗門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他輕輕握住曲清然的手,將她擁入懷中。
哪怕只有片刻也好:「清然,我時間不多,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曲清然往他胸前用力捶過去,不悅挑眉道:「別說的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一樣,趕緊鬆開。」
「我不。」谷羲辰把頭埋在她的頸項,手臂環抱的更緊了。
任由曲清然捶打,也不鬆開。
直到肩膀上一陣刺痛感。
曲清然這口咬下去,沒留情。
血都滲出來了,谷羲辰仍舊抱著。
她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乾脆也不折騰了。
「今天這麼大場子,你爹都不放你出來見人,是怕我把你拐回飛鶴宗?他也對自己的兒子太不信任了吧。」曲清然揶揄道。
「父親也是為大局考慮,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谷羲辰對自己的父親,格外敬重。
曲清然挑眉道:「我直到今晚玉鼎宗的人也來了。」
谷羲辰鬆開懷抱,提醒道:「今晚清然得忍著,切不可和玉鼎宗的人起衝突,否則他們一定會借題發揮,對你更是不利。」
「知道。」曲清然早就有所準備,不怕玉鼎宗的人挑刺。
她看了谷羲辰的肩膀一眼。
血都印紅了一片,他也沒喊疼。
真不知道是故作堅強,還是真那麼吃痛。
不過傷口是曲清然咬的,不及時處理,還得留疤。
她冷聲道:「彎腰,我給你把肩膀上的傷處理了。」
「不用,我要留下這個疤。」谷羲辰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
唇角泛起得逞的笑意:「以後就用它向清然討債,讓清然對我負責。」
「哼,想得美,我才不負責呢。」曲清然把祛疤不留痕的宜傑草塞進他手裡。
「那我就說,清然早與我關係不明,這疤是雙修時留下……」谷羲辰的話還沒說完。
嘴就被曲清然的手給抵住了。
她沒好氣的瞪過去,怒道:「你還要不要臉了?誰跟你雙修!」
「以後的事情,還有未可知,清然何必早早的就斷定。」谷羲辰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雖然只有著短暫的時光,能跟她單獨相處。
但已經足夠彌補這段時間在天狼宗,一個人承受的孤寂。
他捨不得就這麼走了。
捏著曲清然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谷羲辰,你怎麼也這麼臭不要臉!」她抬起手就要打過去。
被谷羲辰扣住手腕,把她壓在身側的牆壁上。
手掌捂住了曲清然的嘴,微微搖頭,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出聲。
曲清然沒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剛剛自己生氣沒注意到,就真的靜下心來,側耳靜聽。
好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她意識到不對勁時,谷羲辰又往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得逞笑道:「清然真么信任我,我好高興。」
「高興你個大頭鬼,谷羲辰你給我去死吧。」曲清然一腳往他胯下踹去。
谷羲辰溜得更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重新回到廳內的曲清然,一言不發的來到坐席前。
蒼北淮靠過去,就從她身上聞到了特別的葯香,這味道蒼北淮可比任何人都還要熟悉。
不就是自己好兄弟谷羲辰的么?
嘖。
怪不得出去了好一會兒。
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輕咳了一聲,把自己的位置往曲清然旁邊挪了挪,低聲道:「小妹,看上去好像比剛剛容光煥發了,難不成這外頭有艷遇不成?」
曲清然聞言,冷眼斜睨向他:「羨慕?」
「能夠被人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上,可不是我羨慕的來的。」蒼北淮輕嘆道。
「哼,我看他就是跟著三哥學壞了。」曲清然看他幸災樂禍的就不爽。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古都是如此,更何況誰也都沒說過,羲辰是什麼好人,對吧?」蒼北淮意味不明的笑道。
曲清然看出他就是拿自己逗趣,別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蒼北淮挪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來,一口氣痛飲好幾杯。
坐在他邊上的林安玖好奇的問:「你跟姐姐說了什麼,怎麼姐姐好像生氣了?」
「小孩子家家的,少問。」蒼北淮想到自己還要幫忙照顧個小孩子,就高興不起來。
不多時。
天狼宗主谷騫從外面風塵僕僕二來。
他解開身上的披風,跨入廳內。
曲清然跟著眾人站起身,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谷騫走到家主之位,舉起酒杯道:「難得今天飛鶴宗和北冥宗的貴客一起到來,雖沒有提前備好接風宴,但今晚這些都是天狼宗內最好的食物。」
「兩位貴客不要嫌棄才好。」他朗聲笑著,先一乾二淨。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幹掉了碗里的酒。
谷騫環顧四周,目光緩緩落在了曲清然的位置上。
他又倒了一杯酒,開口道:「論輩分我該叫曲姑娘侄女,但聽聞你父親最近因故失蹤,現在由你來暫任飛鶴宗主之位,所以再那麼稱呼也不合適。」
「谷伯伯喊我清然就好了。」曲清然站起身,敬了他一杯。
谷騫沒想到她能表現的落落大方,絲毫不露半分怯意。
這已經十分難得。
似乎和傳聞中,被欺壓不敢反抗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微眯起眼,又把曲清然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當初有幸見過曲清然的生母,是個風華絕艷,氣質出眾的女子,讓他印象深刻。
如今,竟然能從曲清然的身上,感受到七、八分相似。
將來不可預期,必然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奇女子。
他把碗里的酒飲盡了,再度開口道:「好,清然也是個爽快的孩子,這一點倒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谷伯伯認識娘親么?」曲清然好奇道。
「見過一次,她的風範亦是男子面前,也當仁不讓,可惜啊,天妒紅顏。」谷騫惋惜的長嘆一聲。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好孩子,如今你年紀輕輕,就要擔起飛鶴宗的重任,實屬不易,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向伯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