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男友力拉滿

  「還是我去吧,白公子剛來,也不認識其他人。」蒼北淮站起身,把林安玖從椅子上抱起。

  人剛出大廳,桌對面的幾個天狼宗的長老,便開始向曲清然敬酒。

  曲清然發現他們不用酒杯,而是用大碗敬酒。

  這不是擺明了想要給自己灌酒么?

  「聽聞曲小姐年紀輕輕,就能把飛鶴宗管理的僅僅有條,讓我們這些長輩都自嘆不如,這一杯曲小姐一定要喝啊。」

  「睿長老,沒看到清然剛剛已經喝了不少,這一杯就留到下次吧。」谷騫聞言不悅蹙眉。

  谷睿道:「宗主這麼護著曲小姐,難道真和傳聞說的一樣,是已經把曲小姐當成未來的少谷主夫人了?」

  谷騫最不喜歡聽到這些話。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剛要發飆,卻見到白瑾玄直接拿起一壇剛打開的酒。

  「我替她喝,你們隨意。」話音剛落,白瑾玄仰頭把整壇酒一飲而盡。

  曲清然根本來不及攔著,酒罈就空了。

  坐在對面的兩位要敬酒的長老,頓時臉色僵住。

  一個年輕晚輩都這麼爽快了,作為長輩,只能立刻把碗里的酒喝完。

  谷睿又道:「這位白公子這麼緊張曲小姐,難道和曲小姐之間不止是朋友關係?」

  砰。

  曲清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把桌子掀飛。

  她霍然站起身,冷喝道:「我是看在谷伯伯的面子上,才懶得計較,可你還不知進退,得寸進尺,年紀大就能倚老賣老了?!」

  「曲小姐好像對老夫剛剛的話……」谷睿還來不及說完。

  曲清然冷聲打斷:「別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關你屁事?看你一把年紀了,修為也只到靈寂後期而已,有這八婆的時間,還是回去好好修鍊,免得丟了天狼宗的臉面。」

  「你!」谷睿被一個晚輩冷嘲熱諷,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不等他再往下說,谷騫開口道:「好了睿長老,清然哪裡說錯了?你本就整日無所事事,也不專心修鍊,這是作為一個長老該有的樣子嗎!」

  被訓得啞口無言,坐回到椅子上。

  「怎麼谷宗主為了護著一個外姓人,連自家的長老都不給一點面子,這讓睿長老以後怎麼管轄下面的弟子呢?」乾婉瑩輕嘆一聲。

  又把矛頭指向曲清然:「難道就因為曲小姐送了血燕絲?」

  「該不會是沒送玉鼎宗禮物,就這麼小氣記仇吧?」曲清然反唇相譏。

  乾婉瑩笑道:「怎會呢,我只是替睿長老惋惜,辛辛苦苦為谷宗主操持宗內的事物,如今卻因為關心多問了兩句,就被谷宗主當著眾人的面訓斥,哎……」

  「所以你想道德綁架谷伯伯?讓谷伯伯打我一頓,就能讓睿長老有面子?那谷伯伯作為宗主的面子呢?」曲清然字句更為犀利。

  「作為晚輩,曲小姐不覺得太分鋒芒畢露不是什麼好事嗎?」乾婉瑩意有所指道。

  曲清然被她的話逗樂了。

  不由地拍手鼓掌:「嗯,有道理。」

  「既然曲小姐明白,那就給睿長老道個歉吧,我想睿長老不會和年輕人計較的。」乾婉瑩還以為她有多少能耐,這種時候,還不是得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曲清然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了睿長老面前。

  看似要道歉的樣子。

  卻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乾婉瑩的臉上。

  頓時,震撼眾人。

  誰都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動手,打的還是玉鼎宗在外的交際花,等同於打了玉鼎宗的門面。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無禮!」乾婉瑩正要動手。

  卻見一抹白色身影,已經擋在了曲清然的面前,

  誰都沒看到白瑾玄動手。

  甚至沒有靈力波動。

  但乾婉瑩已經被凍成了冰雕。

  乾雲錦曾經也被這樣的術法控制過,內心的恐懼無法消除,急忙跑到了谷羲辰的身邊:「羲辰哥哥,你讓他們放了姑姑吧,求求你了,錦兒求求你了!」

  「谷宗主,這就是你家宴上請來的外客?!竟然對玉鼎宗的人……」站起來的人瞬間東結成冰。

  同桌上其他玉鼎宗的人,見這架勢,簡直沒人能攔得住。

  也都不敢再跳出來亂說話,就怕也會被凍成冰人。

  眾所周知,變異靈根的修真者都不好惹。

  由其玉鼎宗只是個臉蛋的宗門,除了宗主乾樺之外,下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也都是仗著煉丹師珍貴,旁人怎麼樣都要賣玉鼎宗面子。

  這些年氣勢才越來越囂張。

  可是碰上散修的高手時,同樣也是不會賣宗門面子的。

  大廳里一片冷寂。

  幾乎所有人都被白瑾玄由內而外的那股強勢的威壓,逼得喘不過氣來。

  曲清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微搖頭,示意還是得給谷騫留面子。

  不管天狼宗其他人是不是素質堪憂,但谷騫確實人還不錯。

  白瑾玄斂起身上的氣息,抬手攬上她的腰際,回到坐位上。

  瞬間,那凍住了玉鼎宗的冰霜,化成煙霧消散。

  乾雲錦衝到了乾婉瑩身邊,緊張道:「姑姑,你沒事吧?」

  「怎麼了錦兒?」乾婉瑩抬手幫她擦掉眼淚。

  「剛剛姑姑被冰塊凍住,嚇死錦兒了。」乾雲錦泛著淚光,哽咽道。

  「什麼被冰塊凍住,我們不是在吃東西么?」乾婉瑩見她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不由蹙眉。

  聽到她們對話的曲清然,把白瑾玄拽到自己身邊:「阿玄,你把剛剛的事情,從他們記憶里抹掉了?」

  「嗯。」白瑾玄淡淡道。

  「那是故意讓乾雲錦一個人記住?」曲清然再問。

  白瑾玄點頭:「最折磨人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

  「厲害厲害。」曲清然忍不住笑道。

  果然,不能用外表來判斷一個人。

  瞧瞧她身邊這位,可是把人心揣摩的淋漓盡致。

  還把乾雲錦也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今天發生的事情,應該夠讓乾雲錦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作妖了。 -

  宴席結束。

  谷騫回到書房。

  「特地跟來,有什麼話要同為父說的。」他特地把書房門流了道縫。

  谷羲辰推開門走進去,行禮道:「爹,我不會娶雲錦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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