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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然把他眼中的痛楚和絕望,看得清楚分明。
能夠從他的一字一句里,感受到對母親強烈的感情。
這樣的感情,應該每時每刻都折磨著曲梟,讓他的心無法寧靜,始終守著煎熬。
能夠寬恕曲梟的人,只有母親。
註定曲梟這一生都會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但曲清然卻覺得,真正鑄成錯誤的是曲威。
如果不是曲威不夠信任母親,不斷加深懷疑的話,母親又怎麼可能飽受煎熬?年紀輕輕身體日漸衰弱,藥石罔效。
「我還記得母親生下琰兒的時候,她笑的很幸福。」這是原主留在識海中的記憶。
只要是和曲清然母親相關的部分,那些記憶,都分外清晰。
可見原主也深愛著自己的母親。
「雖然我替琰兒已經安排了許多人,在他身邊保護照顧,但應該都比不上五伯細心。」曲清然意味深長道。
「其實今天我回宗門,是因為得到消息,萬雲殿的人想要對曲琰下手。」曲梟已經做不到再對她有所隱瞞。
通過剛剛的談話,已經確認,只有曲清然是值得信任的。
這才坦白道:「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察覺到,萬雲殿對四大世家的野心,但這些年我的精神總是恍惚的厲害,舉止反常,告訴長老們也未必會相信。」
「更何況那時候飛鶴宗的宗主是曲威。」曲清然一語道破。
曲梟無奈苦笑:「是,我不管說什麼,三哥都不會相信,所以我用自己的辦法,默默保護曲琰。」
「這樣也好,五伯是飛鶴宗內唯一一個,最不引人注意的存在,有許多事本就隱秘進行才足夠安全。」曲清然勾唇笑道:「五伯今後就是琰兒最值得依靠的後盾了。」
「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論能力,我不及兩位長老和大哥,其實你替曲琰安排的已經足夠。」曲梟疑惑道。
「只有置身事外的人,才能發現身在局內那些不易察覺的細節,就比如長老們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萬雲殿的陰謀,但卻被五伯發現了。」曲清然解釋道。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曲梟拍了拍胸膛。
鄭重其事道:「我會守護曲琰,守護好飛鶴宗的。」
「那就辛苦五伯了。」曲清然道。 -
一整天忙碌不停。
直到深夜,才有空吃幾口飯,把肚子填飽了,倒頭就睡。
白瑾玄是天亮時分回來的。
看到她睡著還緊鎖著的眉頭,用手指動作輕揉的幫她揉捏。
這手法嫻熟,讓沉睡中的曲清然慢慢舒緩了眉頭。
白瑾玄這才停下手,把她貼在額頭上的散發,捋到耳後。
月色傾灑到床頭。
曲清然趴在他的懷中酣睡。
白瑾玄就這樣靜靜凝視著她,彷彿光是看著她,就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阿然……」他俯身,輕吻過曲清然的眉宇。
就這樣倚著床邊睡去。
隔天。
曲清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身邊好像突然多了個龐大的物體。
她緩緩抬眸看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差點從床榻上翻下去。
「我……我怎麼會抱著你睡得?」她趕緊縮回了按在白瑾玄胸膛的手。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還搭在白瑾玄的大腿上。
趕緊縮了回去。
整個腦瓜子都嗡嗡作響,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阿然,早。」白瑾玄睜開眼眸,見她神色慌張的樣子,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
果然,上衣被解開,只剩下一件里襯還算整齊。
但其實也已經被揉皺了。
「你……你你你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不緊張?」曲清然皺著眉,往後縮了縮。
「習慣了。」白瑾玄解開里襯的系帶,正準備重新穿好。
但見曲清然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若隱若現的胸膛。
故意將衣衫扯開,露出了白皙的胸肌。
曲清然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還抹過星嶼的胸肌、腹肌和肱二頭肌。
可是!
最大的區別就在於。
星嶼是個妖孽美人啊!
平時自己對他動手動腳的調戲,也沒有罪惡感,反而覺得有趣。
可是眼前的白瑾玄,長了一張無比純良的臉!
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不可褻瀆的謫仙氣息!
那雙澈澈的灰瞳,更是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彷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染指。
就是因為這些原因!
曲清然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應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色魔。
竟然對白瑾玄的身體有了不該有的臆想!
甚至不由自主聯想起,之前白瑾玄說過,自己上一世還把他強上了好幾次的事!
老天爺啊!
她真是個畜生!
竟然把這麼美好的男人,給玷污了!
她有罪!
「敢……趕緊把衣服穿好,千萬不要在露出來!」她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手指不受控制,還是張開了一道縫。
實在是剋制不住,多看兩眼。
嗯,真是絕美。
長著這麼一張純凈無暇的臉,衣衫半遮半掩,真是太引人犯罪了!
「阿然摸那隻鳥的時候,那麼大膽,為什麼不碰我?」白瑾玄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曲清然掙扎了一下,反而把他撲倒。
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精準無疑的按在他胸肌上,頓時耳朵紅到耳根。
「咳,那……那你也會說星嶼是鳥,我把他當成寵物疼愛,摸了胸肌就跟擼毛一樣嘛。」她被白瑾玄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也可以做阿然的寵物。」白瑾玄把她想要抽開的手一把扣住,放到了唇邊。
滾燙的鼻息,讓曲清然的心頭直跳。
她已經開始暈眩了。
這是要她的命啊!
逼著她把白瑾玄上了是不是!
「你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怎麼好的不學,專學些不好的,喜歡當什麼寵物,這種愛好太危險了。」曲清然趕緊縮回手指,往腰后藏起來。
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男人不該碰的地方。
她瞬間頭皮發麻,倉皇的縮到了床角靠牆邊:「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習慣了。」白瑾玄淡淡道。
「這種事情你也習慣?!」曲清然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反應過度,還是他反應不正常。
卻見白瑾玄朝著她靠近過來。
頓時呼吸一滯:「說話就說話,稍微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