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威脅

  「來,來,」白夫人一見冬至進門,興奮地朝她招手,「昨夜睡的可還踏實?」

  「謝謝夫人掛心,我很好。」

  白夫人有意無意地拉起她的衣袖,赫然見她手腕上的守宮砂清晰依舊,臉色大變,「這是怎麼回事兒?」

  旁邊的嬌淖上前朝她耳語幾句,白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冬至嚇的一驚,以為自己犯下了什麼錯,忙俯身跪在地上。

  白夫人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冬至,這件事與你無關,快起來吧!」轉向旁邊的嬌淖,「從今日開始你就跟著冬至了,雖然她只是通房丫頭,你也要盡心儘力地伺候她。」

  「諾,夫人,」嬌淖眉開眼笑,她們兩個年紀相當,湊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你們兩個沒有那個?」

  「哪個?」冬至忽閃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你這丫頭好生愚鈍,」嬌淖急的直跺腳,看看四下無人,摟著她的脖頸細細解釋起來。

  「啊?」冬至臉頰飛燙,通房丫頭是這個意思,難怪他昨天晚上……越想心裡越氣,她怎麼能獻身自己的仇人,不行,冬至,你一定要寧死不屈。

  「真的沒有?」嬌淖陰顯有點小失落,原本以為可以問問她,將軍是否真的勇猛威武,沒想到她竟然連床榻都沒有上去,果然如那些媽媽所言,她入不了將軍的眼。

  冬至開始有些后怕起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禮記》有雲,一與之齊,終身不改,她怎麼能隨隨便便委身於人,殺了他,一定要儘快殺了他。

  「喂!」

  嬌淖推推發愣的冬至,示意站在不遠處的綠蘿,「仗勢欺人的狗奴才又來了。」

  「你耳聾了嗎?」綠蘿雙手叉腰,對著冬至頤氣指使,「叫你幾遍了一點反應沒有。」

  嬌淖氣不過,剛要還嘴,冬至忙拉住她搖搖頭,「無妨,她只是來找我的,」上前幾步,「你找我?」

  綠蘿嗤之以鼻,「公主找你有事,現在,立刻馬上去後院。」

  「諾」

  「不行,」嬌淖攔住兩人的去路,「公主找冬至做什麼?」

  「狗奴才,」綠蘿揚手一巴掌打在她臉頰上,「公主的事也需要和你這個下人報備嗎?」

  「你怎麼動手打人?」冬至一把握住綠蘿的手腕。

  綠蘿疼的面目猙獰,「疼,疼。」

  「下次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冬至厲聲威脅。

  綠蘿花容失色,捂著手腕前面帶路。

  「放心吧!」冬至疼惜地撫摸嬌淖的臉頰,「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我。」

  「冬至,」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嬌淖心急如焚,不行,琉瑛找冬至一定沒安什麼好心,一定要找人阻止她。

  「公主,」冬至走進去,琉瑛坐在涼亭怔怔地看著滿樹桃花發獃,聽見身後的呼喚轉過身,朝綠蘿使了個眼色。

  綠蘿點頭進房間一會抱著一個銅匣子走了過來。

  「離開將軍府,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的,」琉瑛語氣平淡,絲毫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我不會離開,」冬至聲音壓的極低,卻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你說什麼?」琉瑛臉色一變站起身,「真是給臉不要臉,我這不是威脅,是命令。」

  「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冬至直視著她的目光,突然間她感覺四姐有些可憐,昔日孤傲如她,現在卻和一個通房丫頭爭風吃醋,換做以前,別說是將軍就是太子她都不屑一顧。

  琉瑛眼神一冷,甩手一巴掌打在她白皙的臉頰上,「你說什麼?」

  冬至捂著發疼的臉頰哀怨地看著她,四姐若是知道她是她的妹妹,若是知道她執意留在將軍府的目地,她還會這麼對她嗎?

  「在我沒有完全失去耐心之前,乖乖離開這裡,這樣,對你,對我都好,」琉瑛冷笑著靠近她的耳邊,「否則,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我不會離開這裡,」沒有手刃仇人,她絕對不會離開。

  「真是冥頑不靈,」揚手向她扇去。

  「住手,」涼阜飛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一用力,琉瑛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姐姐,」冬至忙上前去攙扶她。

  「你叫我什麼?」琉瑛錯愕地看著她。

  冬至反應過來,慌亂地縮回手,「公主,你沒事吧!」

  「冬至,」涼阜將她拉到身後,「這樣惡毒的蛇蠍女人,不值得你關心。」

  「涼阜,你不能這麼說她。」

  「我……」涼阜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怎麼還替欺負自己的人說好話呢!女人心果然都是海底針,摸不透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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