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夜不歸宿

  「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湊在近前的臉,冬至尖叫一聲,抓起旁邊的枕頭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流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小姐,」涼阜躲在屏風后探出頭,「能不能看清楚后在動手,我不是流氓,我是涼阜,你的酒友,」這丫頭看著斯斯文文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含糊。

  冬至看看四周,揉揉疼痛的腦袋,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尷尬地賠著笑臉,「涼阜,好涼阜,都是我的錯,你別往心裡去啊!我賠禮我道歉。」

  涼阜揉著紅腫的臉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天色太晚就沒有送你回去,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頭有些暈眩,」捂著臉又躺了下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人事不省,不會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吧!天啊,冬至,你怎麼能喝酒呢?還喝的爛醉如泥。

  「你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等你。」

  「涼阜,」冬至翻身坐了起來,「那個,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夢話什麼的?」

  「夢話?」涼阜眉毛一挑,「有啊!你嘟嘟囔囔說了很多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我說了什麼?」冬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涼阜捂著嘴忍不住笑起來。

  「你快說話啊!」這人存心想要急死她嗎?

  涼阜清了清嗓子,翹著蘭花指柔聲柔氣地學起來,「涼阜哥哥,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管,冬至離不開你。」

  「我真的這麼說了?」難道她酒後亂那個了,天啊,她怎麼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這要是傳出去,她哪裡還有臉見人。

  「哈哈……」涼阜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小丫頭,你怎麼這麼好騙,放心吧!你喝醉酒就像溫順的小綿羊一樣,連翻身都沒有。」

  「涼阜,」冬至氣的無語,捉弄別人就是他的樂趣嗎?下床穿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冬至,等等我啊!」拿起桌上的長劍追了出去。

  天空剛泛起魚肚白,白起留宿琉瑛住處的消息,就如同一陣風吹遍將軍府的每個角落。

  下人都三五成群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將軍昨天晚上在琉瑛的住處一夜未歸!」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那琉瑛不會成為將軍府的女主人吧!」

  「她若成了女主人,咱們就有苦頭吃了。」

  「不是說將軍不舉嗎?或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

  「這種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你們是沒看到,琉瑛身邊的婢女綠蘿,那趾高氣昂的樣,下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我聽門房大爺說不止將軍,通房丫頭冬至和涼阜也一夜未歸。」

  「有這樣的事?」

  「可不是,」說話的丫頭壓低聲音,「要我說就是將軍不舉,連通房丫頭都嫌棄了。」

  幾個人點點頭,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

  「你們在幹什麼?」路過的管家聽到幾個人的議論臉色都變了,「活膩了是不是,竟然敢背後說主人的是非,看我不通報夫人割下你們的舌頭。」

  幾個人嚇的面如死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管家饒命,管家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次姑且放過你們,若敢再犯,絕不輕饒,還不滾,」管家心急如焚忙向禪房趕去。

  睡意朦朧的白起胡亂地抹了把臉上的頭髮,「冬至,別鬧了,」轉過臉看清躺在旁邊的人頓時清醒過來,琉瑛,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將軍,你醒了?」白皙的手臂環住他的胸口,「是我吵醒你了?」

  「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榻上,」一把推開她,掀開被子又慌亂地蓋上,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將軍,」琉瑛低聲輕泣,「昨天晚上我好意留冬至妹妹用膳,將軍不請自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琉瑛見將軍喝的酩酊大醉好意留你歇息,不想……不想一到卧房,將軍就摟著我不放手,還說些濃情蜜意的話挑逗我。」

  「我,我真的這麼做了?」白起狐疑地看著她,他喝醉了,那冬至又去了哪裡?她就放任自己不管嗎?

  琉瑛抹著眼淚點點頭,「琉瑛極力反抗,奈何一介弱女子不是將軍的對手,就,就……」

  「就怎麼樣了?」

  琉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琉瑛只是一個亡國公主,身份卑微,將軍無需介懷,權當我是自願的。」

  「我……」白起抬手想說些什麼,猶豫了片刻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這都是白起造的孽,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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