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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陳州9

  多吉看了一眼門外,對蕭凌風道了一聲我去幫忙,便背著阿莫出去,將阿莫放置在廂房裡后,順手拖了坐在台階的林希,清空了院子里的人,將院門也關,帶了人去幫衛霜林忠他們的忙。匕匕首發

  院子里一下空了下來,靜靜的,只有風聲,吹得外面的枯樹枝唰唰作響。

  蕭凌風默默的在床邊坐了一會,起身準備走向外面,剛一動,聽得林朝發出了一聲呻吟,擱在床邊的手摸索著抓住了她的衣角。

  蕭凌風轉頭,見他依然在熟睡,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唇角微顫著發出了一聲聲的囈語。

  「娘子……」

  心頭一跳,蕭凌風低頭貼著他耳朵道「我不走,我去看下熱水,給你洗洗,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說了幾遍,林朝的眉頭才慢慢舒緩,手也放了開來。

  蕭凌風輕嘆一口氣,輕輕的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院子是很規矩的小四合院,正房三間,間是堂屋,左右各有一間卧室,林希將裝滿了水的大木桶,放在了堂屋之。

  看著那巨大得可以塞兩人進去的木桶,蕭凌風眼角抽了下,走過木桶到了另外一間卧室,將小狐狸放在了床。

  離了她的體溫,小狐狸不滿的哼了兩聲,蕭凌風撓了撓它的背,將被褥堆成了一個柔軟溫暖的窩,將它放了進去,輕聲道「玄魅,我無事,你好生睡下,可好。」

  小狐狸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表示它不滿,但是可以配合。

  蕭凌風不覺笑了一下,將被子給它蓋,連耳朵都給它遮住,只留了個小鼻孔在外面呼吸,這才悄悄退出去,將門給它關。

  看了那木桶擺放的地方,再看看裡面卧室,蕭凌風認命的嘆口氣,雙手用力的一提,將那巨大的木桶連同裡面的水一起提到了卧室里。

  *

  林朝身依然穿著那套盔甲,盔甲被擦拭得很乾凈,便是連續在林間這樣奔走,也依然錚亮如新。

  蕭凌風靜靜的看了一會,才動手解那盔甲。

  磨得發亮的甲,經常摩擦油的皮扣,都可以證明它的主人是如何精心的保養著它,可便是如此,那面也可以看到各種抓痕砍痕還有深陷下去的痕迹。

  記得,當初這套盔甲煉製出來后,慕容卿便沒有遇到什麼能讓他負傷的戰役,當時的盔甲應該是平滑如鏡一般。

  現在這傷痕纍纍……

  只能是後面造成的,在林朝穿以後才成了這幅模樣。

  蕭凌風心頭微微一酸,解盔甲的動作便更加輕柔了一些。

  肩甲,胸甲,背甲,隨著盔甲解開,那墊在裡面的棉花也掉了出來,露出了裡面黑色的棉布內衣。

  手觸在內衣,被那面透出來的濕意一驚,蕭凌風將那內衣直接撕裂開來,然後捂住了嘴。

  將驚呼給堵了進去。

  她知道他瘦,瘦到要靠棉花來撐起盔甲,瘦到便是著了盔甲,她抱起他時也仿若無物,可是,在他身體完全展露在她面前之時,她才知道,林希為什麼哭成那樣。

  骨瘦如柴。

  他身那些健碩鼓起的肌肉都已經消失不見,薄薄的皮膚下,骨架的形狀清晰可見,而在那胸腹之間,那本來有著漂亮的八塊腹肌的地方,已經深陷下去,面一塊紫一塊黑的,有一處新傷,一看是透過盔甲擊爛之處,還在慢慢的滲出黑色的液體。

  那是,已經重達內腑之傷。

  不吃不睡,只靠靈力和高深的內力支撐,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死扛著,一點都沒露出來的趕路……

  而她,卻還在一再的傷他……

  傷他的心,傷他的魂……

  他原來是那樣燦爛,那樣陽光的男人,如同夏日朝陽般的男人……

  強壓住翻滾而的酸楚,抽了下鼻子,蕭凌風抹去了眼角的淚光,快速的將他的盔甲和衣服扒了個乾淨。

  然後,輕輕抱起了那輕盈得她的重量還輕的身體,將那身體小心的放進了水桶里。

  *

  入水之時,林朝發出了一聲輕吟,身體也微微抖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抓住了蕭凌風的手。

  蕭凌風為難的看了看四周,咬了下唇,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丟在一邊,邁進了水桶,將他靠在了自己身。

  骨頭咯在身生痛生痛,一陣陣的引著心口也一抽抽的,蕭凌風一手環抱著他,一手拿起了毛巾,小心輕柔的替他擦拭。

  他們兩人親熱的時候不少,但是每次都是黑燈瞎火,烈火乾柴的燒完算,她還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樣,這麼仔細的用手探尋過他的身體。

  雖然削瘦如此,林朝的身體並不難看,身僅剩的那些肌肉讓他的身體線條看起來帶了一種崢嶸之美,削瘦卻不柔弱,力度和剛強從那些骨線之透了出來,帶了另外一種男性之美。

  而隨著她帶了憐惜的輕撫,林朝的身體發出了一陣陣輕微的顫慄,唇角的囈語也逐漸成了帶了低沉嘶啞的呻吟,在那平坦甚至有些凹陷的腹部下面,有一樣東西以一點沒有削瘦甚至還以前更粗壯長大的模樣一點點的抬頭,在水挺立成了鮮紅的標槍。

  蕭凌風的手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擦拭,越過肚臍,越過下腹,越過人魚線,然後撞了那根擎天柱。

  「啊……」林朝的頭不覺往後一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身體扭動著,從唇角溢出了一聲清晰的呼喚「娘子……」

  蕭凌風的手蹭的一下移開了,臉不覺一紅,手僵在水,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天啊!她只是很單純的怕他這個模樣會在水桶里坐都坐不穩而已啊!

  「娘子……娘子……」林朝扭動了下身子,將她那兩團肉團都蹭來蹭去,臉紅潮若雲,輕吟著,微側了身子,本能的想去尋找先前的那熱度。

  他手在水亂抓著,正正抓住了蕭凌風的手,唇邊浮起欣喜的微笑,便帶著那手往標槍按了下去。

  蕭凌風的臉色不覺一僵,扭過頭去看他,這小子,不會是裝睡吧?

  林朝臉頰已經泛起了緋紅之色,眉間也帶了春色,本是蒼白的嘴唇染了淡淡的粉紅,可是眼帘依然緊閉著,只有長長的眼睫毛不時的顫抖一下,讓他那張削瘦下來后反而越發俊美的臉帶了生動的活潑。

  「啊……娘子……娘子……」輕吟著,林朝的頭也在她的脖頸之間扭動著,連帶著身體也不耐的在水顫抖扭動,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手更是抓著她的手用力的往那標槍按,直將標槍按壓在他小腹之。

  蕭凌風啊了一聲,想說這力量只怕會很痛,卻見他臉浮現起痛並快樂著的神情,更加用力的將她手按著那標槍在自己腹部搓弄,唇邊溢出的聲音裡帶了愉悅的哭腔一般「娘子……娘子……啊……娘子……」

  蕭凌風心頭一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在他帶了委屈般的挺起腰想追尋著她的手之時,低頭吻住了他的唇,鬆開了他的手后,用手包裹住了那根標槍。

  「唔……啊……啊……」嘴唇被堵住,被侵略,被激烈的絞纏,身下那渴望之地被緊緊的包裹住,林朝發出了嗚咽般的呻吟,身體也不覺繃緊,往挺了一挺。

  保持著接吻的狀態,蕭凌風在水翻了個身,將林朝的身體靠在木桶,而自己到了他的面,然後鬆開了他的唇,手也鬆開了那已經炙熱若鐵的標槍。

  「不……娘子……娘子……」林朝凄然叫了一聲,眼睫毛急促的顫動著,緩緩睜了開來。

  他眼滿含著霧氣,一片迷濛之,如墨的眼瞳痴痴的盯著她,點點瀲灧波光里,那霧氣慢慢集結,形成了一顆晶瑩的珠光,隨著那濃而長的眼睫毛的眨動,從眼角滾落下來。

  「林朝!」蕭凌風不覺焦急的喚了一聲,向他胸口看去。

  林朝伸出了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頰,啞聲道「若是,若是你不想要我了,那便,那便殺了我吧,殺了我,吃了我的心,吃了我的魂,娘子……林朝……撐不下去了……」

  蕭凌風的眼眶一紅,心酸澀難忍,輕輕道了一聲傻瓜,用力的吻了他那傷心到極處卻還帶著淡淡微笑的唇,然後抱住了他的腰,分開了雙腿,對準那桿標槍坐了下去。

  「唔……娘子……」

  「啊……娘子……用力些用力些……」

  「娘子……啊……啊……」

  *

  卧室的窗戶並沒有關緊,那帶了極致快活的叫聲合著嘩啦啦的水聲肆無忌憚的傳了出來。

  那聲音一時嘶啞低沉帶了男人特有的性感,一時高昂悠長帶出了男人的極致歡愉,一聲聲的,從窗戶里傳了進來。

  阿莫的身體瑟瑟發抖,雙臂緊抱著自己,將身體縮成了一團,卻又忍不住的將窗戶拉開了一些,往外看去。

  看著那半開的窗戶里,那水汽朦朧,在水桶里激烈糾纏的身體,那樣的叫人心動,令人心顫……

  讓他本已經空了碎了的心口,急劇的痛了起來。

  痛得他拔出了一直藏著的短劍抵在了咽喉之處,緊緊的抵著,可是在劍刃割破了皮膚之時,他又放下了短劍。

  然後,淡淡的笑了起來。

  鮮紅的淚水從他獨眼眼角滾落,被割裂的嘴唇顫抖著,輕聲呢喃了一句。

  「死,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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