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結丹攔路
白雲宗山門處,雲夕注視著蘇陽,端莊欠身行禮,神色間蘊含著感激之色:「此番若無蘇兄,那序列之位,小妹是斷不敢想的,日後若有空閑,可隨時來白雲宗一敘,就算是我宗宗主,也都對蘇兄讚歎有加,巴不得我們與蘇兄這般英才結交。」
蘇陽微微抱拳,神色平靜道:「在下也是盡我該盡本分罷了,既然是答應了羅谷主,那雲姑娘就不必過多掛懷,日後得空,定會常來叨擾。」
而在四周,有著不少白雲宗弟子往來通行,當他們遠遠的見到新晉序列雲夕后,皆是駐足圍觀,而當見到蘇陽后,都是好奇議論起來。
「聽說了嗎,雲師姐之所以能在魂靈爭奪中拔得頭魁,全是得益於這人的幫助。」
「別看他只是前期修為,可卻能在一眾中期中,助雲師姐脫穎而出,可見其實力,必然不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此刻,四周的眾弟子,相對於關注云夕,更傾向於討論蘇陽,畢竟此番序列之爭的細節,已經傳開,讓他們知曉蘇陽才是關鍵人物。
「聽說此人在魂谷之中,以一己之力力壓呂沁師姐和戰道宗道子,那倆可都是實打實的中期修為,不僅如此,更將戰道宗道子揍成了豬頭,被人抬出魂谷的。」
「.……」那些剛從外面歸來,還不了解序列之爭所發生的事情之人,皆是低聲驚呼。
「唉,果然只有像此等怪胎,才有機會接觸雲師姐這般人物。」一名瘦弱少年,忍不住羨慕,畢竟雲夕在白雲宗內,傾慕之人不在少數,可從未有人能讓她認真對待,尤其是在蘇陽的一旁,還有一名比雲夕更加動人的余靈兒,兩位佳人在旁,可真是羨煞了旁人。
此刻,與雲夕道別之後,蘇陽於一眾目光中轉身離去,使得余靈兒見狀,一同動身,向著溪雲城的方向趕去。
一旁的香風撲鼻,使得蘇陽微微側目,不解的看了余靈兒一眼,使得余靈兒察覺后,輕笑了一聲:「蘇郎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去到溪雲城有事處理,反正同路,再說我也不想這麼快與蘇郎分別,畢竟日後再見,可不知又是何時了。」
聞言,蘇陽未曾說些什麼,就算之後的一路,也都保持著沉默,而當二人即將抵達溪雲城,經過層層山巒之時,前方的山巔之上,卻有兩道人影,漸漸清晰在二人的視線之中。
蘇陽緩緩停下了前行,皺眉看向了二人,只見其中一人,是個老者,結丹修為外露,正負手站立,眯著眼注視著自己,而另外一人,正是那戰道宗的蕭何,此刻正站在老者身旁,滿臉怨毒的盯著自己。
「蘇郎在白雲宗內,把人家的道子打成那般慘狀,也難怪人家會在半路上專程等你。」
余靈兒見到那二人,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反倒是風輕雲淡的取笑一聲,這聲音不大,卻也清晰的被蕭何與老者聽聞,使得二人的面色,愈發冰冷難看。
「小輩,你可讓老夫好等,這也是你的榮幸了。」
當下,老者大袖一甩,冷哼一聲,目光如同陰冷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蘇陽,隨著結丹壓迫,從老者所在方向,如狂風暴雨一般,籠罩席捲而來,瞬息就抵達了余靈兒與蘇陽的上空。
宛如化作一道無形的手掌,向著二人拍來。
之前在白雲宗內,老者還不敢對蘇陽發難,畢竟他是人家的准序列邀請而去,算是白雲宗的客人,若是做出不當之事,鄭雲海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隨著結丹威壓,轉瞬籠罩在上空,蘇陽的內心,已是凝重至極,全身修為運轉到極致之餘,快速的思索著該要如何抽身,可不等他做出定奪,卻聽一旁的余靈兒,冰冷開口道:「你這老兒,可真霸道,明明是他把你家道子打傷,如今你卻想連我一起欺壓?」
「哼,你們二人皆是一丘之貉。」
這次反倒是蕭何開口,他望著蘇陽與余靈兒二人,目中露出恨色,須臾之間,內心已經閃過無數的折磨之法,準備待一旁的長老將二人拿下后,發泄心中的怒火。
「狂妄。」
余靈兒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目中充斥著憐憫之色,此刻的她,臉上儘是寒霜,無比冷漠,看向二人的目光中,就像看向了具屍體一樣,不含任何的感情,就連原本的嫵媚,都徹底被冰冷所取代。
而隨著余靈兒話音落下,突然有一道更加強橫的威壓,從雲端迅速落下,如同一柄無形巨劍,將雲層貫穿,將老者威壓所化的大掌刺穿擊碎。
隨著老者威壓所化手掌破碎,老者猛然突然一口鮮血,腳步一連退後了數步,原本挺值的腰身,也在此刻彎下,內心已然掀起驚濤駭浪,抬頭望向雲端之上,卻只見白雲層疊,未曾見到任何人影。
他豈能不明白,對方的修為,遠在自身之上,若要有心隱藏,任他無論如何,都尋不到對方的蹤跡。
更何況,對方的威壓,如此強橫,顯然已是元嬰強者,方能具備,這令他心驚不已,久久不能平息,當下滿臉苦澀的對著雲層俯首拜下。
「前輩.……」
「我問道宗道子,豈容爾等卑微螻蟻冒犯。」
蘊含著霸道的聲音,從雲端落下,如同怒雷一般,回蕩在層層山巒之間,令得老者頓時滿頭冷汗,嘴唇乾澀的喃喃道:「問道宗……」
「在下有眼無珠,不識上宗道子身份,還望前輩念此,從輕發落。」
當聽到問道宗三個字時,老者身子低的更深,語氣間充滿惶恐之意,而一旁的蕭何,此刻神色間,充滿難以置信的意味,身子更是顫抖個不停,內心滿是驚恐。
「回去告訴你等宗主,讓他自行前去問道宗,就此事做出一個交代。」
了解到話中的意味后,老者鬆了一口氣,雖說此番免不了要付出不少賠償作為代價,方能平下此事,但與丟掉性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當下連忙恭敬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