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香
「喵喵喵！」小白伸出爪子指著屏幕里的左小雪喵個不停，聲音嘶啞得讓人心疼。
王銳聽不懂小白的「話」，也不想小白費嗓子，便在使出獨門的擼貓技巧以便讓小白迅速安靜下來。
「喵……」小白的聲音逐漸降低很快打起來呼嚕。
小白睡著了，王銳重新將目光投入直播間。
屏幕里左小雪露出不舍的表情，很快顯得很堅定：「因為我要闖蕩江湖去了。」
「什麼？」
「主播要放飛自我了？」
「江湖在哪裡，我和雪兒一起去。」
「剛通網，求力氣大的告知真相。」
左小雪看著一條條彈幕閃過，露出悲傷的笑容：「我剛從《幻世無雙》里下線。我發現那裡就是我要去的江湖。」
「遊戲和直播並不衝突吧，甚至還可以在遊戲里直播。」
左小雪眼神閃爍了一下，深（gao）表（xing）遺（ji）憾（le）：「幻世並沒有開放直播許可權，不能實況直播。只能製作視頻發布到破站上。」
「我的精力有限，不能兼顧遊戲和直播，所以……」王銳分明看到左小雪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現在的主播演技都這麼好嗎？
「也就是說以後只能在錄播里聽到這該死的女人甜美的聲音了和彈琴。」王銳突然感到一股憂傷，「早知道該把她的好友加起啊。洒家果然是憑實力單身，所以面對真女人的時候異常淡定。」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如果在遊戲里見到不要說認不得我哦，我在遊戲里的名字還叫左小雪。」左小雪似乎想到可以進入夢寐以求的江湖世界而又悲傷地微笑起來，「今天我們直播到深夜，以後機會不多了哦。」
「第一首曲子，唱歌、彈奏還是彈唱？彈幕滾動起來！」
……
王銳一如既往守在直播屏幕前，靜靜聽著左小雪表演，只是依然可惜曲終人散。王銳記得自己是從刀劍退出以後才有大把的時間來造作，也就是那段時間王銳闖進了左小雪的直播間，然後住了下來，反正沒花過錢。
「最後一首《江湖再見》，讓我們江湖再見。」
「燈火闌珊墨跡還未乾
烈酒一盞把思念點燃
借你的劍不知怎麼還
……」
這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一部影視劇的片尾曲，被左小雪唱出了濃濃的離別意味。直播間里的彈幕一時間啞了火，似乎都要把這最後一首歌完全留住。
「讓我們江湖再見。」左小雪終於唱完了最後一句，然後朝著鏡頭不停揮手，眼裡似乎有晶瑩在閃爍，「讓我們江湖再見。」
左小雪的直播間畫面轉入五分鐘倒計時：即將播放投稿視頻。
王銳搖搖頭，除了有些可惜以後不能再準時看左小雪直播，聽她該死的甜美聲音了。
不過這樣也好，王銳以後可能要住在遊戲里了，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睡以外其他時間都交給遊戲。直播無非是閑暇之餘看主播表演，放鬆而已。
「小白，跟我到床上去睡。」王銳關掉電腦，抱著小白進了我素。不知道一隻貓怎麼會跟人的作息時間保持一致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錦城市某房間里，左小雪已經卸下了妝容，手上拿著一條幹凈的毛巾：「江湖，我來了。」
左小雪臉上帶著笑容，眼裡有著夙願得償的興奮，哪裡有直播鏡頭離別的感傷。
粉絲？牛肉還是肥腸？加節子不？
不過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明白江湖有什麼好的。」左小雨穿著粉紅色睡衣躺在粉紅色大床上，不屑說道。
「你不懂。」左小雪並不想解釋，哼著歌進了浴室。
「切，我不知道。」左小雨看著浴室方向，「你不就是被武俠小說和影視劇洗腦了，幻想在刀光劍影里的江湖有一名俠侶仗劍走天涯。」
「最重要的你覺得兩人在松濤竹林間彈琴舞劍是件很浪漫的事。」左小雨繼續吐槽道，「為了實現這個幻想，你自己具備了彈琴的能力，民樂女神，有木有。」
「但是，你的良人、大俠、俠侶呢？」
「所以我要到幻世里去找尋啊。」左小雪應了一句，隨後歌聲傳出來，「我等待了千年，為何良人不歸來。」
「遊戲不能當真的。那什麼刀劍因為你要考級而錯了，現在又出了個幻世……」左小雨繼續吐槽，「造化弄人啊。」
「這都是天意。紅塵多可笑，此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我覺得今天的那個胖子不錯，至少是個高手。」左小雨調侃道，「身手靈活的胖子，還特么眼瞎得很。我們兩個大美女，他竟然連好友都不加一下。」
「那他加你，你願意加他嗎？」左小雪反問道。
「不願意，反而會奚落他是個肥仔不入咱們這樣的精緻女孩眼。」左小雨說出心裡話。
「別把我一起代表了。」左小雪對王銳的態度和印象明顯不差，這源於那莫名的熟悉感。如果拋開這一點……
萍水相逢，過客而已，不必留下恩怨。
「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加他好友？想不到你的審美標準這麼差！」左小雨揶揄道。
「平心而論，那個人除了胖一點外並不沒有什麼不堪的地方。你說長相？男人不像女人，保質期很長的，所以他們的顏值佔比並不重。」左小雪的很快從浴室里出來，拿起一條吸水毛巾擦頭髮，她只是洗了頭髮而已。
「道理我都懂，可我壓抑不住喜愛帥哥的那一顆芳心啊。」左小雨故作嘆息道。
「那後來的那位白衣大俠呢？」左小雪似乎找到了機會反擊一波。
「還行，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左小雨不以為意，「倫家並不信一見鍾情。」
「話說回來，我從明天起就正式入駐遊戲了。」左小雪說道遊戲，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你是接著做你的舞姬，幾天發一個跳舞視頻，還是和我一起進遊戲？」
「我左小雨就是餓死，死外邊，從窗戶跳下去，也不會玩一天遊戲。」
「真香！」兩姐妹異口同聲，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