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溜貓
「喵喵喵(^･ｪ･^)。」對於小白來說，幸福就是醒在主人的懷抱里。
在這陰冷的季節里，抱著暖爐一般的小白也是一種幸福。
據說，有貓的人做什麼都是在炫耀。
「小白，中午吃什麼？」
「我要魚……我要魚……」小白聽到王銳問她想要吃什麼，表現得異常激動，爪子不停比劃。
「吃魚，吃魚。」
王銳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很擔心以小白聰明的表現哪一天突然成精了。
三樓的距離，有等電梯的功夫，人已經到了樓下，所以王銳很少乘電梯。
見過溜貓嗎？
不用栓繩子的。
小白出了門廳之後就從跳了下來，亦步亦趨跟在王銳身後……
王銳所住的棉山小區，跟王銳一樣養寵物的住戶不少。
出門廳不到十米遇到一位住樓上的劉大媽，因為都養了貓，劉大媽總會拉著王銳交流養貓心得。
這次也不例外：
「你家的小白真乖，跟著主人一起散步。我家的橘貓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豬了，跑兩步直接躺地上……」
雖然數落著家裡的橘貓，劉大媽眼裡儘是溫柔。
幸好小白沒有帶一絲橘色，要不然憑橘色強大的感染力，小白立馬變饞貨。
王銳禮貌而不失生疏地笑了笑：「從小訓練就好了。」
「怎麼個訓法。」劉大媽突發好奇。
「像狗一樣訓。」王銳斬釘截鐵說道。
「哦？」
「小白。」
「喵？」小白立馬回應，抬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王銳，似乎在問幹什麼？
王銳摸摸褲兜，掏出一件隨身攜帶的東西——鉛筆刀，朝空處扔了出去，「走你。」
至於為什麼隨身攜帶鉛筆刀……這個問題……隨手練習啊……
小白很配合地嗖地一下朝鉛筆刀飛出的方向跑出去，並且很快叼著鉛筆刀放在王銳面前。
「小白真乖。」王銳摸了摸小白腦袋，又拿起鉛筆刀，「再來一次。」
「喵。」小白再一次跑了出去去，依然將鉛筆刀叼了回來。
劉大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下意識問道：「小王，你這貓賣不？我出兩千。」
兩千可以買到市場上大部分的寵物貓，但是小白並不在此列，雖然小白只是二十華元買回來的。
「喵。」小白聽到有人要買她，立馬順著王銳的牛仔褲爬上到了肩膀上，伸出爪子左右揮了揮，「喵喵喵……」
「小白，安靜，要做一隻優雅的淑女喵。」王銳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以示安撫，語氣堅定，「劉阿姨，小白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多少錢都不會賣的。」
劉大媽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卻依然不死心，開始採取迂迴戰略：「我家大橘是只公貓還沒有絕育，小白剛好是母貓，等小白再長大點兒……我選一隻毛色好的，其餘的都留給你。」
這劉大媽，真社會！
要擱一般貓奴也就順嘴答應了劉大媽的請求，不過王銳不是他們。那隻大橘那麼胖成球，怎麼配得上如花似玉的小白？
再說，女人一孕傻三年，貓懷孕可能就是傻一輩子了。王銳怎麼可能讓小白變得傻乎乎的，當即應付道：「我到時可能把小白絕育了，貓崽子不好養，田園貓又不好送人……」
這年頭華國田園貓普遍比洋貓命賤。
「這樣啊……」劉大媽要再看不出王銳的拒絕，那也對不起她的年紀了，只好不甘心地想要摸摸小白緩緩尷尬。
「喵。」小白敏捷地躲過了劉大媽的「蹂躪」。
劉大媽只好收回了手，變得無處安放……
經過劉大媽事件，小白賴在了王銳的肩膀上。
小區離最近的菜市場不到兩百米。
王銳買了一些比較容易存放的菜品，然後直奔一家專門賣魚的店鋪。
小白聞著腥味馬上興奮起來，尤其看著活蹦亂跳的游魚更是按耐不住想要飛撲下去。
「小白，注意矜持。」王銳拍了拍小白露出鋒利的指甲的爪子。
小白聽話的收了回去，只是不停在王銳肩膀做踩奶動作。
「老闆，花鰱好多錢一斤？」
「八塊。」
「白鰱呢？」
「九塊。」
「鰱巴龍呢？」
「十五。」
「烏棒唉？」
「二十。」魚店老闆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一邊替其他人挑選魚，一邊回答王銳的詢價，看到王銳肩膀上躍躍欲試的小白，「你這隻貓兒要好生點哦，一看都是抓耗兒的，凶得很，眼睛都放光的。我這兒魚遭不住它整。」
「沒得事，我給她整熟魚吃。」王銳見有一條鰱魚蹦噠出了水筐，便指著那條鰱魚說道，「老闆，都要勒條。」看著夠肥實，夠新鮮。
「要得。」老闆三兩下的功夫熟練地抓住了鰱魚，稱好稱，「三斤四兩，幫殺不？」
「不殺，我個人回去自己殺。」
「要得。」客人要自己殺，魚老闆樂得省功夫，本來殺魚是不專門收錢的。
……
半年以前王銳的廚藝停留在電飯鍋煮飯，只會蒸煮的地步，因為蒸煮易熟，易入味。
王銳廚藝突飛猛進還是小白的功勞。
沒有買小白的時候，王銳要麼叫外賣，要麼出去吃飯，很少自己開伙。
有了小白之後才漸漸開始自己開伙。小白不像洋貓那樣嬌氣非吃貓糧不可，但是一般餐館里為了增加食物的滋味，調料使用都比較重。
小白當然受不了那樣的食物……
想想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家裡喂的田園貓的飲食待遇。王銳其實只是比較寵貓而已，他只是找到了一個親自下廚房的理由罷了。
還可以再加一個：練習刀法。
實際上王銳的刀法一向很好。小時候，王銳的大哥對王銳說：「一個合格的刀客應該時刻不離刀。」
「刀在哪裡？」
「廚房裡不是有菜刀嗎？」
於是，王銳拿起了菜刀……
……
剛買回來的鰱魚似乎活潑得過份，王銳放入水槽以後，直接蹦達了起來……
「靈犀指！」王銳長期養成的功夫只是伸手便抓住了鰱魚的鰓口，不等鰱魚繼續掙扎，王銳一巴掌拍在鰱魚腦袋上。
鰱魚頓時暈了過去，接下來便是任人宰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