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王銳的練功方式
酩酊大醉的風不歸在被王銳背到家門口時已然完全清醒。
沒辦法不清醒,風不歸被王銳背死豬般背了一路,胃裡翻江倒海,一路上各種傾瀉……
真是辛苦環衛大媽打掃了。
上樓的時候,風不歸的腦袋一路磕著台階,直到到達王銳屋門口,然後被王銳一把扔在了地上。
「師父,我想……」風不歸感覺腦殼不是一般的疼,而且流血不止,他想要買點綁帶包紮一下。
「不,你不想。」王銳很不客氣打斷風不歸的話,打開防盜門,回過頭瞥了一眼正倚著牆,滿臉哀怨的風不歸,「要不要我再扛你進去。」
「不要。」風不歸大喊一聲,連滾帶爬進了屋子,然後繼續深入,「師父,廁所在哪兒?」
當然廁所很好找,並不需要王銳特意指示。
洗漱過後的風不歸只想睡覺休息,雖然那間器械房還沒有收拾,但是沙發也是不錯的睡覺地點,實在不行,客廳足夠大,鋪上一層棉被就可以了。
只不過王銳並不讓風不歸好受,提議在睡覺之前來一場來場師徒之間的友好交流——比試拳腳。
風不歸也就拳腳能拿出手。
然而,風不歸經過大吐特吐之後,渾身氣力能夠發揮一半就不錯了……
不到十分鐘,風不歸就倒在了王銳的社會主義鐵拳之下。
當然王銳和風不歸心裡都知道即使風不歸正常情況下一樣剛不過半個小時,這還只是切磋,如果換作生死搏殺,風不歸估計戰不過五個回合。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正值壯年的風不歸專習拳腳將近三十年,輕易就敗給了兼練拳腳二十年的王銳。
「師父,你在遊戲里沒這麼厲害的。」風不歸對比之前在遊戲里與王銳的比武,發現現實里的王銳竟然厲害不少。
這是什麼套路?
「你可能不太明白你是怎麼回來的。」王銳說著,將手伸向風不歸的腰間……
「師父,你要幹什麼?啊……雙腳離地了……我起飛了……」
王銳只是一隻手將風不歸提起來轉了一圈而已,只不過差點把風不歸扔出去。
「師父你的力氣好大。」風不歸不知該是高興還是委屈,他一個九十公斤的漢子被王銳單手給拎雞仔似的拎著轉圈圈。
「我從小看武俠電視,看他們飛檐走壁,行俠仗義,於是也想要成為一代大俠,所以我從五歲練各種有用沒用的東西,順便打磨力氣。」
有些武俠小說里主角一出場就是完全體,武功高強。他人根本不知道或者不想主角之前的成長期經歷了什麼。就像王銳在刀劍里被稱為箭王,大部分玩家都認為王銳一是裝備好,二是擁有可以自動瞄準或者提高命中的裝備或技能而不認為是王銳本身的實力。
風不歸的關注點在於:「五歲開始打磨力氣,不傷筋骨嗎?」
王銳一臉自豪說道:「洒家有導師啊,又不是一個人瞎練。」
王銳的導師就是他的老爸,王越。所謂老子的夢想,兒子去完成。王越心裡也隱藏著一個武俠夢,只是現實生活讓他無法付諸實踐。當王銳在五歲時,自發地紮起馬步的時候,王越的眼神亮了,於是王銳開始了長達將近二十年的「練武」生涯。
所謂窮文富武,這些年王銳在不斷向前的道路上花費了不少錢:上好、經用的弓箭,器械,護具,藥材……
「噗通……」
風不歸跪倒在地,面朝王銳:「師父,我就是從小一個人瞎練,而且我參照的秘籍還是殘本。」
「懇請師父以後教導徒兒武藝。」風不歸說完還準備叩首。
王銳將風不歸扶了起來,他還是很理解風不歸的心理。
本是向武之人,資質愚鈍,又無名師指路。算下來,蹉跎了多少歲月。
如今終於有了師父,風不歸自然得到王銳的指導。
王銳有時候也是率性而為。風不歸在遊戲三跪九叩,他也就收了徒。遊戲、現實終究是分開來的,王銳依然把風不歸叫來,並且兩人依然維繫遊戲里的師徒關係。
「說實話,你比我的年紀大了一輪有餘。」王銳頓了頓,繼續說道,「習武之人收徒是希望將自己的武藝傳承下去。」
王銳話鋒一轉:「你的拳法有很大問題。不是你練得不好,而是你的拳腳沒有銳氣和殺氣。」
「想要強身健體還不如練廣播體操,跑跑步,練練俯卧撐……」
風不歸似懂非懂:「師父,我想知道你哪來的銳氣和殺氣?」
王銳淡淡一笑,他將上衣脫掉,背對著風不歸。言語有時候顯得缺乏說服力。
王銳在家宅了一年多,已經成了一名肥宅,他的背部肌肉除了變白了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風不歸看到了王銳想要展示的東西——傷痕。
王銳的背上有無數的傷痕,隱約還能分析出是哪種野獸的爪痕,哪些利器痕迹,以及其他認不出來歷的細長痕迹。
各種各樣的傷痕隨著歲月流逝漸漸地暗淡下來,唯一一處的傷痕異常顯眼。那就是王銳額前兩寸長的刀疤。
王銳不喜歡暴露傷疤,所以額前的頭髮較長,上衣很難脫……
「師父,你難道還跑原始叢林去與野獸搏鬥嗎?」
王銳默認。他這些年可不是隨便找個空地引弓搭箭,就把弓箭練到例不虛發的地步。那是一次次披荊斬棘,獵殺野獸換來的。
無論弓箭、飛刀還是拳腳,統統都是殺戮的利器!
我於殺戮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當然還有一個風不歸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可以對比學渣和學霸……
風不歸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學渣,但是事實就是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就是學渣類型的選手。
至於王銳……
不管他是不是學霸,有些東西風不歸是終究學不來的。
王銳大學以前,但凡哪裡有打架,哪裡就他。不管跟他有沒有關係,打架對王銳而言就是一種磨練。不管群架還是單挑,王銳從一開始的屢敗屢戰,到後來時人見其而息鼓。
為了練手指的力量,生生將一面磚牆戳出個鑿壁偷光;練習手指的靈活度跟力度掌握,他能在豆腐上做一副山水畫,能夠飛針引線,能夠用飛刀刻出栩栩餘生的雕刻——大學的全部費用全部出自它們。
他練「輕功」,鄉間山野到處跑酷,練到後來在密林的樹枝上跳躍穿梭,跟猴子一樣……
王越說練毛筆字可以練習手腕,於是王銳的書法「超神。」王銳床頭櫃里還有一名印章,上刻「王子鋒印」。拿到為數不多的王銳書法作品的人,據說轉手還賣了幾萬華元。
「拳腳方面,我並沒有什麼要教你的。」
在風不歸逐漸失望的眼神中,王銳接著說道,「我有一門輕功,倒是可以教你。」
「從明天晚上開始,以後每天早晚練功。」
遊戲里是大業,現實的事情反而要往後靠。
畢竟靠遊戲恰飯。
「輕功?」
「準確的說是一門步伐,你學了以後可以在遊戲里使用。」
王銳的蝶步經過遊戲系統融合已經形成完整的體系,雖然在遊戲系統里只被視為玄級。這也意味著王銳能夠將蝶舞傳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