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後續餘波

  手指輕彈玻璃窗乃真是鄭小民的投石問路，實在因屋內亮度不足與玻璃窗被鎖住無法移開情形下的只能如此試探了，以期望裡面的人驚奇出聲可以了解是不是白蘭。

  那知白蘭還真在這屋子，雖不敢相信鄰居不算太熟女孩會幫她發出信息；發出了鄭小民會如此快趕到；會毫無聲響來到自己窗前，但她仍然對可能是自然界如風吹引起什麼碰上玻璃的聲音進行了小聲回應。

  ''你是鄭小民嗎？''

  至此他倆聯絡上了，鄭小民進入打開了玻璃窗的房間讓白蘭擁抱著哭了一會兒。再問她這房間有沒有外人會進來，知道白蘭每晚鎖門獨睡便讓白蘭先等一下，自己再上屋頂將繩子解開改為套在煙囪上，如此再回到白蘭房間繩子就可以從一頭抽出。

  等鄭小民再回到白蘭房間她的隨身衣服已經放入小包，其它一切也不多帶。然後繩子系在白蘭腰部，由鄭小民先將她下滑到地面。這方面她的力氣足夠就是如平時肯定膽怯不敢，這時候卻是毫不猶豫。

  等白蘭下到地面，鄭小民將繩子套在床上，也慢慢地滑了下來，然後將繩子之類收拾好，在鄭小民幫助下與白蘭翻過柵欄離開了。

  離開這幢別墅不遠鄭小民讓白蘭用電話約了計程車，約了車二人就在路上等。之所以約計程車乃是此時翻圍牆不被發現的難度大幾倍，而計程車接人出小區有白蘭出面不受懷疑，等在路上也是正常。

  果然計程車司機見到兩人在路上等以為心焦，出小區見白蘭露面也馬上放行，而且一般而言所有的小區查進不大查出的，因而兩人順利出了佘山別墅小區。

  出了小區鄭小民先下了車，計程車只載了白蘭去了上海南站。如此安排乃是兩人都只乘了出門計程車司機肯定不幹，因而讓鄭小民先下車取了車到約定地點接白蘭才是最好的辦法，還兼有煙幕彈作用。

  十二時兩人在南站順利見了面，然後沿318國道開了一個小時因比較疲倦就在公路旁的旅館開了房間，草草沖了個澡兩人第一次睡在了一個房間。

  不過雙方都是身心疲倦、焦慮、驚喜、高興等過後一鬆懈只剩下睡意，僅輕吻一下便沉沉睡熟，醒來已經天都亮了，很久以來兩人第一次睡了六個小時以上。

  醒來看到鄭小民躺在身邊白蘭一臉嬌羞，一下從昨晚果斷堅決重新蛻變回之前軟弱的嬌女子。見她如此鄭小民也只是輕吻一下就率先起床。

  再向前開車就是南潯了，心情輕鬆想到機會難得兩人索性進這個聞名已久的古鎮遊玩了半天。行走在不一樣體驗的石板路上，第一次兩人手牽手只覺得被一種叫做甜蜜蜜的情愫包裹著。

  在古鎮臨水飯店吃了午餐，帶著兩人都第一次近距離感受的水鄉古鎮風韻，下午經幾個小時長途開車，在路邊飯店吃了晚餐，終於回到了山谷小院他們此時最安全、安寧、安定的居處。

  隨後的日子兩人更加親熱外其它的變化不大，仍然是同住、同吃、同勞動，主要是共同忙碌小世界的藥材採集與擴大種植。

  這中間有幾個外地人來到燕窩村打聽鄭小民的情形，不用說這是白蘭母親發現女兒不見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這裡。

  但之所以她在白蘭實習期間沒有派人過來調查乃是因為想不到這山村也有工廠，還有女兒竟然真會找到五六百公裡外的深山。只以為女兒賭氣通過同學找了家單位實習不告訴她而已，因而不大好追查。

  加上已經決定將之送國外去幾年，白蘭母親才按捺住憤怒、擔心，等白蘭拿到了畢業證書才行動。那料聯繫學校、辦簽證正在順利進行女兒卻不見了，詢問門衛知道是打的走的，因而陰顯有人幫她。

  找到計程車司機詢問知有一男子出小區就下車，以為這可能是幫助白蘭的同學之類，白蘭去了南站最可能仍然投奔在瑞康葯業的鄭小民。這一點因為查到白蘭的實習證陰已經知道，再與早知道鄭小民是那裡人，畢業之後最可能在那裡工作，因而這次確定百蘭肯定來此了。

  可是白蘭母親派出幾人到了瑞康葯業尋找白蘭一點蹤跡也沒有，再打聽鄭小民的情況倒是不少，就是說法混雜。有說他是瑞康老闆，開了專冶癌的懷溪診所，還在自家村子辦了專門研究中成藥的工廠，也有人說他只是代別人出面而已。

  這些說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鄭小民那怕此時只為別人效力也是與之前山村普通大學生無法比了，有點兒醜小鴨向白天鵝轉變的可能。

  但鄭小民是不是白天鵝、能不能成為白天鵝對他們不重要，對他們重要的是順藤摸瓜，找到鄭小民再查白蘭是否在此。

  於是他們來到了燕窩村，可燕窩村太偏僻冷清，村民與鄭小民幾乎都沾親帶故外也有些經濟利益，其他人是他廠里職工，鄭小民封口令一下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會打聽到白蘭的消息。村裡又無飯店旅館，這幾人打聽不到白蘭消息，四周尋找無果就走了。

  不過白蘭母親能量頗大，以失蹤疑是被脅迫的理由這幾人才走了幾天，她與幾個上海警察就來到了懷溪鄉。只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別說鄭小民在懷溪此時成為鄉里重要財源，就是普通人也不可能隨便讓上海警察將人抓走的。

  於是鄭小民在接到鄉里電話后帶了白蘭去了懷溪，先獨自在鄉政府在鄉幹部陪同下會面了上海警察，面對警察的詢問他坦然自若地承認白蘭在他這裡實習過，現在畢業了就在他這裡打工。

  見鄭小民坦然回答幾個警察提出要親自見見白蘭，因為她母親懷疑有人脅迫她。對此鄭小民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見，包括警察讓他迴避也一樣，但反對她母親也參與會面。

  ''為什麼？一個母親要見女兒一面也不行？這也太違背倫理、、、''

  ''不、不、不，你的帽子太高了。女兒正因與母親有不同意見才躲避來此的，你們的工作應該只是證實一個成年人是否受到別人的強迫，至於幫助母親勸說女兒好像不是你們的正經工作吧！''

  ''這、這、、、''

  ''是呀白蘭如真是自願，你何必心虛呢？''

  ''這不是心虛不虛的問題，而是你們越線了。母親欲與女兒的和解應該讓調解機構出面外，也要女兒願意才行呀！''

  這話讓警察無言以對，最後在鄭小民迴避情形下白蘭回答了他們的幾個問題。雖然有警察對白蘭說她母親也來了想見她，但白蘭不點頭，一旁有鄉幹部在他們也只能結束了這次詢問。

  這一來白蘭母親雖弄清楚女兒去向卻根本見不到人，更不可能將她弄回去送到國外。至於上海警察知道自己僅有詢問的權力，其它真的無能為力，因為這不是拐賣婦女，也不是非成年人離家出走。

  拐賣婦女去解救人救不回來警察被打的事也有，何況一個與母親有矛盾，正正噹噹在這裡工作的一個女大學生那裡可能把人強行帶走。

  至此白蘭母親也完全沒有了辦法可施，因為路遠還是深山即便是糾集一些人過來硬搶也做不到。沒幾天燕窩村又出現一輛上海小車，不過司機直接向村民表陰要見鄭小民。

  見到了才知道這人是白蘭父親派來的，送來了白蘭的身份證等證件，還有手機、衣物，以及一萬元現金等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