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白羊島主
柳小白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我……」
陸小仙打斷了他的話,道:「看都看了,誰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小白聞言一時語塞,張了張口沒有說話,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辣的直伸舌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你什麼時候離開?」陸小仙打破了尷尬,語氣中略帶些失落。
柳小白搖了搖頭:「不知道,看我們院長安排。」
「阿嚏!」羅浩浩正與陸之昂聊著天突然打了個噴嚏,道:「這麼說,這白羊島主倒是個有趣的人。」
「不瞞你說,幽冥十二島,我最佩服的就是這位白羊島主,羊頂天。」陸之昂一臉佩服的繼續說道:「這羊頂天,不僅武功高絕,而且心思通透,為人正直果敢,不畏強權,只不過他有時太過剛強得罪了不少人。」
羅浩浩興緻盎然道:「能得陸島主如此推崇,想來這位白羊島主一定有許多讓人傾佩之舉,島主可否詳述一二。」
陸之昂想了想說:「就說當年,我剛成為雙魚島島主不久,便受到海星宮宮主冷寒輕邀請,參加什麼盜盟大會。
當時幽冥海十二島的海盜全都收到了邀請,除了白羊島其餘各島的島主皆害怕海星宮的龐大勢力前去參加,大會上冷寒輕自薦為盜盟盟主,由於其實力強大,並未遭到反對。
成為盜盟盟主后,冷寒輕並未對白羊島展開報復,兩方也一直相安無事。
這冷寒輕信奉海神,在他身邊有一個神婆,那神婆自稱海神使者可以與海神溝通,可預知幽冥海晴雨風向,極受重用。
那神婆為練一種邪功,謊稱幽冥海海神每年要娶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要不給他送去,就要興風作浪,讓船一直無法出海。
冷寒輕被她蠱惑信以為真,於是將為海神娶妻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她,並讓十二島的海盜全力配合她,雖說是十二島,但白羊島對此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後來那神婆,每年帶一名島主出面給海神辦喜事,硬逼著老百姓們出錢。
他們每鬧一次都要收幾百萬錢,只花二三十萬辦喜事,剩下的與出面的島主平分,這樣既達到了她的目的,又收買了島主。」
羅浩浩問道:「新娘是哪兒來的?」
陸之昂氣憤的說道:「哪家有漂亮的女孩兒,神婆就帶著人到哪家去選。
有錢的人家花點兒錢就過去了,沒錢的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兒被他們拉走。
到了海神娶媳婦那天,他們在幽冥海邊上放一條小船,把女孩兒精心打扮一番,讓她坐到小船上,順水漂去。
他們在海中事先埋伏好人手,讓小船漂一會再動手將船掀翻,讓女孩兒沉到海中趁機將其擄走,供其練功,並騙老百姓說是海神來接親了。
後來,有女孩子的人家都逃到外地去了,導致海邊的人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窮。」
羅浩浩問道:「那冷寒輕難道沒有懷疑過神婆。」
陸之昂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可能是他授意的也說不定,而且那神婆每次給海神娶親,都在夏季颶風暴雨持續了一段時間后,她先是讓人敲鑼打鼓通知海神過後不久風暴就會停止,屆時她就會準備儀式。
每次海神娶親后,都會風平浪靜一段時間,她說是海神新婚燕爾,讓人們也高興幾天。」
羅浩浩輕笑著說道:「這樣說來,這海神還真靈啊。」
陸之昂道:「常在海上營生,大家早就心知肚明,這些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罷了。
但島主們各懷心思,有的礙於冷寒輕強大的實力在神婆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有的則見有錢可賺樂在其中。」
直到後來,那神婆竟然召集剩餘的十一島島主主動去白羊島挑釁,說是奉盜盟盟主冷寒輕之命,讓羊頂天配合她舉辦海神娶親儀式。」
羅浩浩道:「看來,這盜盟盟主打算對白羊島動手了。」
陸之昂點了點頭道:「他應該是有這打算才派神婆去試探白羊島的虛實,只不過他沒想到,羊島主見到神婆后毫不客氣,直接對她說道『把新娘領來讓我看看。』
於是那神婆叫徒弟把那個打扮好的姑娘領了來。
我當時還記得那女孩滿臉淚水。羊島主回過頭來對那神婆說:『不行,這個姑娘不漂亮,海神大人不會滿意的。麻煩神婆去跟海神大人稟報一聲,說我要另外選個漂亮的,過幾天就送去。』
說完,他突然揮手在神婆身上連點數下,只見那神婆突然癱倒在地,被他一把拎起,直接拋到海中,沉了下去。
要知那神婆的實力強大,沒想到在他面前竟無反抗之力,當時連我在內各大島主都被他凌厲的手段和強硬的作風給驚到了。
除了一直和他不太對付的天蠍島島主蠍向天叫囂著要將此事稟報盟主。
結果沒想到羊島主對他說道:『神婆怎麼還不回來,麻煩你去催一催吧。』
說完,他如法炮製將蠍向天也投進了幽冥海里。
做完這一切后,羊島主面對著幽冥海站了很久。
我們當時都提心弔膽,連氣也不敢出。
羊島主突然回頭看向巨蟹島島主和摩羯島島主,道『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請二位也去催催吧!』
他們平日里仗著盜盟盟主冷寒輕撐腰,沒少禍害老百姓,不光羊島主,連我看他們也極不順眼。
我深深記得,那倆混蛋當時被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下嗑頭求饒,把頭都磕破了,直淌血,看著真是過癮。
要知道,我們十二島的海盜之所以成為海盜大多是為了生存,我們常常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隨下活著。
說這些不是為了抱怨什麼,我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從不會給一個傷心的落伍者頒發獎牌。
事實上我想說,雖然我們當中有很多人並不在乎世界上發生了什麼,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死和利益。
但總還有一些像我這樣,沒有徹底陷入絕望的人,我們仍然堅信世界上沒有一條道路是重複的,也堅信沒有一個人的人生是能夠被替代的,我們還做不到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