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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是好人

  宣朗幾人一臉納悶道:「公孫大娘,一個女人?和徐盼兒什麼關係?」

  道人一臉嫌棄道:「怎麼說你們呢?沒文化真可怕?公孫大娘可是開創了一個門派!」

  「有嗎?有這個人嗎?」

  「沒聽說過啊!」

  道人道:「玄宗時,有一奇女子,以劍器聞名天下,她在民間獻藝,觀者如山,應邀到宮廷表演,無人能比。」

  「哦!我就說嘛!原來是玄宗時代的人呀!」

  「可不,這麼個厲害人物,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宣朗幾人這才恍然大悟!

  道人道:「這門武功,是從劍術和舞蹈中演變而來!兼顧了劍術技擊與舞蹈的輕靈,很是適合女子習練!」

  陳勇一臉鬱悶道:「你說的是劍術,好不好!我是被拳法擊倒的!」

  道人卻不以為然道「你以為這是拳法?此言差矣!這是舞蹈演變而來的,是不是更鬱悶,更加想不開?天下間真正見過並了解這門功夫的人,不過寥寥!

  就算是知道,也是一知半解,都知道這是一門劍術,劍法!卻不知道這門功夫的厲害之處呀!

  公孫大娘晚年流落江湖,這門功夫,也就一分為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一是皇宮內的傳承,越來越多的向舞蹈方向發展,劍也成了舞蹈的道具而已!已經失去了技擊的特性!

  二是後來公孫大娘流落江湖,卻是隨著遇見的危險越來越多,與人交手也越來越多,這門功夫卻是發生了質的變化,不但劍術更加伶俐,簡潔,兇狠!

  也更多的融進了拳法當中,這就有了拳術的練法!

  這門功夫,以靈活多變為宗旨,卻是以剛柔相濟,攻守兼備及守攻同期,氣力消耗少,攻擊力道強!是以更加適合女子修鍊!」

  陳勇幾人吃驚道:「哎呀!大坑,沒想到呀!你知道的這麼多呀!這可是女子練得拳法?你咋知道的?」

  道人說道:「我師父跟我講過,他這一輩子很少佩服別人,這拳法的擁有者就是之一呀!他老人家在最後的歲月里,基本都在揣摩這門功夫,也只是總結了幾種方法而已!」

  陳勇興奮道:「快教教我,讓我好好會會那小娘皮!」

  道人斜眼撇了撇陳勇道:「你這廝,說得好輕鬆!教你?憑什麼教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陳勇一愣,想想也是,這是人家道人的師傅總結的,怎會輕易教給別人呢?再想想道人貪財的秉性,一時之間,也是束手無策!

  道人嘿嘿一笑道:「有個條件,你要是同意,我就教你!」

  陳勇一聽,高興地一咧嘴道:「行行行,啥事都答應你!」

  道人卻道:「還是說清楚得好,教給你后打贏徐盼兒後向她求婚,今後如有子嗣,需入我門下為徒!這你可同意?」

  陳勇聽得一愣,猛搖頭道:「那不行,不行,俺可不讓兒子當牛鼻子老道,那咋結婚生子!」

  道人搖搖頭道:「要不說你沒文化呢!道士也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也是可以還俗的,懂不懂,知道了不?」

  陳勇一聽還有這事,更是高興了,又能學功夫,還能娶媳婦,還能生兒子,這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

  不自禁的嘿嘿笑了起來,早已經雲遊天外,優哉游哉了!

  「嘿!嘿嘿!醒醒,想啥呢?口水都出來了!還沒打贏呢,就在那傻樂!」宣朗哈哈笑著,拍了拍陳勇道。

  幾人哄堂大笑,陳勇這才猛然驚醒,拉著道人的手,催著趕緊教自己。

  幾人把桌子,凳子撤了,騰出一片空地,道人這才一一道來。

  原來呀,這套功夫講究你不動我不動,善於在運動中尋找對方招數中的破綻,再施以沉重一擊,一擊不中則遠遁千里!

  另外!這套功夫善於攻擊人的上中下的中線位置,也就是你的對手面對你的時候,最短的那個位置,非常講究「攻守兼備,守攻同期!

  另外就是,善於攻擊人身體的一些薄弱之處,例如眼睛,喉嚨,小腹,腋窩,穴道之類!很是不好防守!」

  所以說,對戰的時候,對方一定是防守為主,你要是不進攻,而她又忌憚你,雙方根本就打不起來嗎!

  所以說,江湖上最難惹得三種人,孤身女子、流浪殘疾人、奇怪的小孩!

  要想取勝,除非你一力降十會,速戰速決以力量取勝!而且還要做到「拳出要留三分力,出腿務必一陣風!」

  道人又教導一番,陳勇聽的似懂非懂,待眾人散了,就鬱悶的躺倒,想著徐盼兒那長相,那身段,一定是個生兒子的!

  但要怎麼打敗她呢?道人說得簡單,但真正做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直到雞都叫了,這才沉沉睡去。

  待日上三竿,陳勇這才悠悠醒轉,癔症了一會,坐起身來,匆匆洗了,胡亂吃了兩口,問了下人宣朗幾人去了客棧,這就徑直去前院尋找徐盼兒!

  陳勇到得前院,就看見徐老丈正在打掃庭院,陳勇接過笤帚,有一搭沒一搭和徐老丈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眼睛卻是朝著那個小二樓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徐盼兒的身影,那徐老丈聽著陳勇亂七八糟的話,不經意看到陳勇偷瞧著樓上,這才恍然大悟!

  其實樓上的徐盼兒早就看到陳勇在院子里和自己老爹,有一搭沒一搭的一聲又比一聲高的聲音,想下去,卻又擔心自己的父母,一時卻是沒有辦法。

  徐老丈慈祥的說道:「你今天沒事嗎?家裡這些瑣碎的事,還是讓老漢來吧!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這事怎麼能讓你來做呦!」

  陳勇也不知怎麼說,這也不能說是來找人家閨女打架的,這怎麼說的出口呀!就只是悶頭掃地,卻是哪管掃沒掃過,只管拿著笤帚胡亂划拉著。

  徐老漢笑著搶過笤帚,陳勇也沒了理由再呆在這裡,只能轉身回了後院。

  這一上午,陳勇走進走出,前前後後路過小樓不下二十次,卻是沒看到徐盼兒,這一切都被小樓上的徐盼兒看的心裡暗笑不已!

  徐盼兒其實在上幾次不小心看到陳勇,就覺得這是個漢子,早已芳心暗許,只是苦無接觸機會,前幾天的那場比試,也是徐盼兒故意為之。

  卻說,宣朗幾人在客棧等譚三回來,雖然在城外設置了暗記,宣朗幾人還是輪流在城外等候。

  這日正是輪到元容在城外扮成了一個乞丐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隻破碗,身邊卻是立著一根棍子,插在地上,棍子上掛著一頂破皮帽,這是他們之間常用的標記。

  譚三與元容那日離了西山莊園,穿行在高山密林之中,衣服已經被掛的略顯狼狽,遠遠地就看見那頂在棍子上,被風颳得轉圈的皮帽,想看不見都難。

  走到近處,方雲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二人,起身收起自己的物件,脫掉身上的破衣服,捲成一個卷,打開身邊的包袱,取出一件羊皮襖穿在身上,已經從乞丐變成了本地常見的老農。

  三人會和,方雲拿出水和肉餅遞給二人,一邊走一邊把最近發生的事,給二人說了一遍,聽到抓住了馬戶,譚三和元容都是哈哈大笑,惹得方雲一頭霧水。

  譚三二人在路上還商量著怎麼才能抓住馬戶,卻不曾想這馬戶就在自家的地道之中,這讓二人怎麼能不開心呢!

  三人進了城,先是到了周大炕,只是因為這裡全天都有熱水,方便譚三二人洗漱,說實話,二人這幾天是又飢又困,宣朗見二人回來,就吩咐掌柜余睿準備熱水,再準備兩身乾淨衣服。

  等到二人洗完澡,換好衣服,又舒舒服服吃了一頓,再睡了一會,天已經黑了。

  幾人一路開著玩笑,說著陳勇的事情,幾人都很是高興。

  進到徐府(為了方便,就掛了徐府的牌子),下人們見了,紛紛見禮,進了二進院,就聽得後面亂成一團,幾人緊走幾步,跑過去一看,卻是不禁愣在當場。

  原來,陳勇一趟一趟又一趟的前前後後的來回幾十次,他急,卻不知,樓上的徐盼兒也是著急,天一黑,就從樓上跳了下來,卻不想,徐老丈就在不遠處看著呢。

  徐盼兒以為沒人知道,沒看見有別人,轉身正準備去後院,卻是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跳出一個人來,被嚇了一跳,正準備一拳打去,卻不料是他老爹。

  正哭笑不得,他老爹卻是拉著她進了小樓下的屋裡,他老娘也在屋裡正看著外面,他老爹鬆開手,坐在了椅子上,枕著臉問她是怎麼回事。

  徐盼兒就說是準備去後院看看,他爹嘆了口氣道:「你這個妮子,咋是這個樣子呢?那後生已經在咱家門口轉了一天了,莫唬我,說說,你們啥時候開始的?」

  徐盼兒無奈的說道:「啥事都沒有,我就是去看看,玩一會就回來!」

  「啥!玩一會!後院的幾個後生雖都是好人,但那也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子去幹什麼?」徐盼兒老娘說道。

  「娘,我都在樓上悶了一天了,去玩一會都不行?」

  「玩?一會說不定又打起來了!不行,絕對不行!再說了,女子就是應該規規矩矩的,沒見過哪家的女子,黑燈瞎火的去找人家男娃的!不能去。」徐盼兒老爹說道。

  「爹!我就去一會!不打架!要不你跟著?」

  「哎呦!你個死妮子,你自己去就算了,還讓你爹跟著?也不害臊!」

  「我不去,你也不準去!」

  徐盼兒也生氣了,也不理他爹了,一轉身就出去了,他爹哪能有她快呀!等趕過去,徐盼兒已經跟正在徘徊的陳勇走了個對臉。

  二人在院里站定,陳勇正準備說點什麼,卻是見徐老丈搶上來,拉住徐盼兒就往家裡拉,把陳勇整的納悶,這時鬧的哪一出呀!

  徐盼兒卻是不走,就和他爹在那拉扯這,陳勇一看這也不是個事呀!就上前勸解,卻不料,徐盼兒他爹就隨口說道:「都怨你,天天勾搭俺閨女,不是個好人!」

  這下,陳勇不願意了:「什麼都什麼呀!我怎麼了我,是你閨女把我打了好不好,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你別走,把話說清楚!我是個男的,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徐盼兒他爹根本就不跟他理論,只是拉著偷笑的徐盼兒往回走。

  陳勇見沒人理他,更不願意了,反拉著徐盼兒他爹不讓走,譚三幾人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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