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被困
譚三笑的臉都開花了,將楊建章讓進大堂做好,這才問道:「楊先生此次帶了多少士兵過來,可真的想死我了!」
楊建章卻是不回答他的問話,反問道:「那王建現在如何?」
「他呀,已經回去了!」
「什麼?那怎麼不聽你說呢!」楊建章有點惱怒的說道。
譚三笑笑道:「不知楊先生現在是大唐的官,還是李茂貞的官呢?」
楊建章一愣道:「你這是何意,聽不太懂!」
譚三就這麼笑著看著他,楊建章略有點緊張道:「大唐都沒了,是誰的官有關係嗎?」
譚三也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楊建章接過來打開仔細一看,頭就是「嗡」的一聲炸開了,這是昭宗皇帝的私印,那就是說……!
楊建章過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將盒子放到桌子上,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禮,這是一個稱職應盡的禮節。
譚三看著楊建章行禮,也不阻攔。楊建章重新做好之後,聲音有點顫抖道:「那些傳說都是真的了?」
「不錯!是真的,我親手從皇帝手中接過的皇子!」
楊建章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嗓子似乎都被什麼東西給堵上了,使勁的咳了兩聲才道:「那麼說這個小皇子現在在你這裡了?」
譚三哈哈大笑道:「不錯!」
楊建章說道:「我想見見他!」
「現在不行,他不在這裡,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一時半會你見不到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想問你,你是歸順皇子殿下呢,還是要與他為敵呢?」
「這個,這個.……!」
楊建章可是真沒有了主意,自己改怎麼辦呢,皇帝是正統,可是李茂貞對待自己可真是不錯,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
譚三見他不說話,就說道:「楊先生,我就是看你是個人才,而且宅心仁厚,所以才和你說這些話的,要不然你就會和姚久昌一個下場的,不只是他,就算是李茂貞又能活過幾天呢!」
「你們這次來的兵力,不就是一萬七的老軍,再加上一萬三的新軍嗎,投石車十台,箭矢八十萬支,糧食只帶了十五萬石,這夠幹什麼的呀!」
楊建章驚得嘴巴都能塞進一隻雞蛋了,只覺得渾身冰冷,牙齒都是打顫的問道:「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譚三站起來,在大堂上走了幾步道:「何止這些,鳳翔現在只有老軍七萬了,對不對!可是這些士兵駐守城門的就有將近一萬五千人,城內糧食不足二十萬石,箭矢在賬冊上有一千三百萬支,可實際上只有四十萬支!」
楊建章已經不會說話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些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難道說鳳翔的事情,都是這個譚三做的嗎,不禁張口就問道:「那鳳翔的幾次事情,都是你們做的?」
譚三哈哈大笑道:「不錯,第一次就是我親自動的手,第二次不是,你是不是很意外呀!」
譚三看看已經嚇傻的楊建章道:「現在鳳翔城內就有我們的精銳將近三千人,你說說他們在鳳翔城內能做點什麼呢!」
楊建章只有了驚訝,張著大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譚三笑笑道:「本來不想這麼快和鳳翔開戰的,可是現在不得不提前了,我們也很無奈呀!」
楊建章沉聲道:「那姚久昌現在如何了!」
「他們呀,應該是死了一部分,可是投降的更多!至於姚久昌是死是活要等一會才能知道!」
楊建章又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就是說,自己昨天連夜趕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對姚久昌的攻擊,可呢是三萬人呀,不會這麼不堪一擊吧!
就在這時,一個全付鎧甲的軍士走進來,將一封書信交給譚三,譚三打開看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看吧!」說著就將自己手裡的信遞給了楊建章。
楊建章自然是緊張的很,趕緊接過來看去,看了兩行就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過了盞茶功夫悠悠醒轉,睜開眼就看到譚三正笑著看著自己,楊建章不禁是流下了兩行老淚!
紙條上寫著「鏖戰一夜,殺七千,俘兩萬餘,物資俱全,敵將死!我方傷亡三百餘。」
這樣的戰績,簡直不可讓人相信,直到第二天大部隊回來,楊建章才知道了戰事的詳細情況。
原來自從楊建章走後,姚久昌就安排人前行十里紮營,這樣一來就與祁倉關只有二十里的距離了,他想著這裡地勢開闊,兩邊的大山離得較遠,也不害怕敵人自上而下的攻擊。
他們在紮營,可去不知道在他們身後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支隊伍正在集結,這是由譚三親衛房軒和杜布二人率領的兩萬人馬,根據譚三的安排,他們只需將這裡的最狹窄之處完全堵死即可。
這個任務對兩萬大軍來說,簡直就是有點太簡單了,可是這次的作戰任務,還就屬他們的任務重一點,其他人的任務就更是跟玩一樣。
這裡的狹窄之處也有將近一千餘步,一側為土石路面,另一側則是涓涓細流,則是從祁倉關的護城河流過來的水,而他們意思要在狹窄處設置三道障礙,不得讓對方的騎兵衝過去。
再就是另一側的水道要設置柵欄,嚴防上游有人從水道逃走,這些任務幾乎就是和姚久昌同時開始的,也是同時結束的。
姚久昌的營寨設置的相對簡單了,這讓在大山之上觀看的許眾看的是哈哈大笑,讓眾人將一百五十架的拋石機準備好,這些都是拋竿兩丈的這種中型拋石機。
他們身後就是茂密的樹林,有取之不盡的樹木,做一台拋石機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他們拋射的更是山上隨處可見的石塊,還夾雜著準備好的各種引火之物。
夜深了,姚久昌反而有點不踏實了,探子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回來報告了,難道是有什麼變故不成,他走出營帳看著遠處剛剛紮好營,又餓又累正在埋鍋造飯的士卒,就是有點感慨。
這才沒有打仗多少年,看來今年又要重啟戰端了,就在這時,他就看到團上有一個發光的物體飛了過來,只有他看到了,不由得又仔細看了看,卻是渾身僵硬,不由大喊道:「敵襲!」
還沒等有人癔症過來,一個被點著火的碩大的罈子就砸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探子的破碎聲,震驚的所有人都是騷動起來,而姚久昌的親衛們則是紛紛向著他就飛奔而來。
可是那個破碎的罈子隨即就破碎開來,帶著火苗就飛濺的到處都是,可還沒等姚久昌大喊滅火,就看到漫天的罈子砸了下來,到處都是火,就在他們剛剛修築的營寨里燃燒起來。
所有的人都在跑,可是罈子里的油脂就隨著大火蔓延開了,人們都在滅火,可是隨即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就砸了下來,到處都是喊叫聲,三萬人的營寨就有將近萬餘頂帳篷,可就是這種不準確的拋石機卻是這種散漫型營寨最大的剋星!
本來是為了防止敵人襲營而專門設置的散漫型營寨,這時反而給自己人造成了困擾,所有人都是在滅火,可是附近的水源還在遠處,再說這種油脂流的到處都是,流到哪裡那裡就是一片火的海洋。
有經驗的就指揮附近的人拿著各種的布帛使勁的拍打地上和身上的火苗,濃煙更是嗆得所有人都是咳咳的劇烈咳嗽著。
姚久昌就感到有點憋屈,一個敵人沒看到,自己這邊就已經有好多的人身上著著火撲倒在地上,組織者所有人不要再扑打火了,撤,先從投石機的射程里撤出來再說。
糧食物資都不要了,趕緊走,走得慢了,會有更大的傷亡,可是往後還沒撤出十里,就看到道路中間被堆砌起來了一座高高的土牆,一看就是臨時堆砌的,雜亂不堪!
可就是這樣的雜亂無章就越是令人生畏,因為他沒有規律可循,另外就是咱看不到的那一頭,一定有很多的人等著他們去推翻這堵牆,等待他們的是燃燒的大火,還是密集的弓箭呢!
可是不上去看看怎麼知道到底是什麼呢,姚久昌就命令隨身還帶有弓箭的人,想著哪裡射擊,密集的弓箭射過去,一點聲響都沒有「上」,姚久昌一揮手,第一隊大約兩千人就向著前方的碎石而去。
可是等待他們的是更加密集的弓箭,原來,房軒帶著人早就在石牆上做好了標記,對方過來肯定是會進行弓箭射上一輪,看看後面有沒有人,可是他們卻是躲在他們的射界之外呢!
等這些人快登上石牆的時候,密集的弓箭就紛紛落在了他們的頭上,這些人剛剛炸營的時候都是脫了皮甲的,身上除了帶有一把刀,就是不多的箭矢。
身邊連個手盾都沒有,怎麼阻擋這麼多的弓箭,看到天上的箭矢飛過來,這些人就紛紛的後退,可是依然有手腳慢的被射倒在石牆上。
姚久昌看的是目眥欲裂,可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剛才那一撥箭矢,大致就能看出最少也是五千人以上的人射出來的,可是自己一方的箭矢卻是不多,這可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