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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簪子

  還是朱珍在一旁勸慰道:「他們不認可有什麼用,只要是朱友文認可,他們什麼都不算!」

  可是朱友文再呆了十幾天之後,也向他辭行來了「弟不能再呆了,關中形式嚴峻,恐出什麼紕漏呀!」

  朱友珪巴不得他趕緊走,就道:「關中的事情,還是要依靠與你,就只有等待你閑暇之時再聚了!」

  二人簡直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表率呀,一個裝著捨不得走,一個裝著不想讓他走,很是讓周邊的大臣們,心裡很是鄙視了一番!

  朱友文臨走之前,也去探望了敬翔,敬翔此時已經是抱病不出了,見了朱友文只是感嘆個不行,就將皇位之事詳細的講了一遍。

  像這種增儲之事,贏就是贏了,你不爭皇帝反而看不起你,怎麼,我的位置就這麼不著你待見嗎?

  上位之後,這事也就完了,因此敬翔才告訴了朱友文,朱友文心裡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瞭若指掌,聽到敬翔說朱溫有可能是被毒死的時候。

  朱友文哈哈一笑道:「就是如此,你有沒有注意,父王受傷的那枚戒指呢!」

  此話一出,立刻就讓敬翔驚呆了,第一是這個朱友文怎麼知道那枚戒指的事情,二是他怎麼知道那枚戒指現在是什麼樣子呢,難道他在宮中也有人嗎!

  看著吃驚的敬翔,朱友文道:「我不與你們整,但你們也不能害死我的義父,所以說,這件事絕不會這樣結束的!」

  敬翔道:「那你想怎麼辦?可有用到老朽的地方,但請開口!」

  朱友文微微一笑道:「裝病!」

  「啊,這是……!」

  「其他的就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需要你做什麼的時候,自然有人會聯繫你,暗號就是:不知老先生,身體康健否!」

  二人說定,朱友文連夜帶兵回了關中,只是在函谷關休息了一晚。

  果然,自從朱友文走後,敬翔就呆在府邸哪也不去,只是經常會有郎中進出,都說這位老人得了重病,命不久矣!

  現在的朱友珪有點尷尬,自己想干點什麼,往往就是政令到不了就被攆了回來,最後一合計,只有汴州依然聽他的號令,其他人竟然都是置若罔聞。

  那自己當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政令不通的竟然就是這個關中,到了函谷關就會被勸返,他的人員根本就過不去,可惱可嘆呀!

  而且這個敬翔生病以後,來向他告病的大臣越來越多,朱友珪幾次上門去請敬翔出山,都被他以重病為由,拒不接待!

  朱珍也沒什麼好辦法,難道要將那老不死的綁過來嗎,這個敬翔可是朱溫的首輔,扶持朱溫將近三十年,硬是將他從一個叛軍扶持到了皇帝,沒有他的支持,自己這個皇帝怎麼這麼像小孩過家家呢!

  每天朝會,看著下面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朱友珪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何苦呢,守著自己的汴州多好,要什麼有什麼,多好的地方,自己怎麼就聽了朱珍的讒言,當了這個皇帝呢!

  心思有了,就很快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朱珍,自己想將京城遷到汴州城,朱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遷都要花費多少銀兩,需要多少人力,你怎麼跟你爹一樣呢!

  朱友珪就說道:「一是因為,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覺,一睡著就看到老鬼喊我下去陪他呢,二是這裡函谷關被龐師古把持著,怎麼想都不安全,就想遷走算了!」

  朱珍想想,這個情況倒是真的,這個龐師古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呀,竟然連皇帝的信使都被你攆了回來,這不是意圖謀反嗎!

  可是看看他身後的朱友文,朱珍卻又是暗嘆一聲,哎,惹不起呀!

  當即就將此事放到朝會上商量,朝堂之上就炸開了鍋,什麼?遷都,你個龜兒子想的主意?

  這話是罵朱珍的,朱珍咬著牙認了,難道說是朱友珪的主意不成,這幫老臣就開始訴說遷都的種種不行,主要這才從長安遷來幾年呀,沒事儘是遷都玩了,好玩嗎!

  朱友珪坐在上面的龍椅之上,鐵青著臉一聲不吭,他怎麼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因此超會早早就散了,實在是開不下去了,在開下去打不打死不知道,朱珍可就會這幫人的口水淹死了!

  這幫子老臣下了朝,就一起趕到了敬翔的府里,不讓進,那不行,誰敢攔,打他!

  一幫子老頭,個個都是位高權重,一起闖進府里,敬翔這時不過是剛起來,正在打著一套伏虎拳,這套拳法就是以健身為主,也是朱溫的得意之作!

  見這些人進來,敬翔有點惱怒,罵道:「一群老不修,闖到我這裡幹什麼,怎麼不去當你們的大官呢!」

  這些老臣自然是將朝堂之上的事情講了一遍,敬翔也不著急道:「我已年邁,一身是病,我是不會到汴州去的,你們回去吧,我也該吃藥了!」

  這些人一聽就知道敬翔這時不願意遷都嗎,這就更是有了底氣,紛紛告辭回家。

  朱友珪拉著朱珍不讓走,非讓他陪著吃早點,朱珍也是無奈道:「要不遷都一事,就算了吧,我看這些人一會就會去找敬翔那老鬼,咱們說話沒人聽呀!」

  要知道敬翔系雖然是在家養病,可是虎威猶在,前幾天朱友珪想調整城守,可是接任之人硬是不敢去找敬翔交接,情願賦閑在家,也堅決不去交接的事情就這麼奇怪的發生了。

  朱友珪就覺得自己被死死的困在了洛陽,人生地不熟,各個的都和他作對,自己的家眷還沒有過來,每天偌大的宮殿里,只有自己和一群宦官、宮女在一起,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閑得無聊的朱友珪就決定出宮轉轉,他在汴州就有個習慣,那就是拉上一群公子少爺上街閑逛,看中哪個女子就搶回府里,任意玩耍一番。

  現在到了洛陽,以前是不敢,現在是太忙,總算是清閑下來了,只是要出宮轉轉,也算是以察民情嗎!

  這個洛陽的宮殿,就是以長安城的大明宮修建的,用的還是原來的物料,顯得倒也是威武雄壯,比他在汴州的府邸強了不知道多少。

  走在大街之上,看到到處都是人群,商鋪林立,就覺得不遷都也不錯,最起碼比汴州繁華不少,再看看街市之上的男男女女,也讓他覺得裝束不同,自有一番新奇。

  戶部榮上書家的三小姐也是一個野性子,自小仗著自己父親是掌管戶部的大官,誰都要給三分薄面,自是嬌縱跋扈。

  這時正與一個婦人在爭奪一隻碧玉簪子,這是一隻鳳頭簪子,對著陽光一照竟是通體翠綠,一絲的雜色都沒有,只在鳳頭眼睛部位竟是有兩個黑點!

  這可絕對是一件上天恩賜的寶物,也絕對是西域過來的玉料雕琢的,花紋簡單至極,但看著就是顯出一股不凡。

  小娘皮就想著給自己母親買了送給她,最近老是看她因為父親的事情心情不太好,自己給她買個好東西,不也是能讓她高興高興嗎!

  那名婦人身高體胖,體態豐盈,長得頗為耐看,是大宦官余成榮的外室中的一個,平時頗為受寵,也就是自己悄悄買的一個女人,晚上放做暖床之用。

  這余成榮有個毛病,那就是喜歡趴在女人的身上睡覺,其中滋味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但只要是婦人一動將他吵醒,就會往死里打,這婦人看在平日里給的錢多,也就忍了!

  有餘成榮撐腰,這個婦人自是也不害怕,你是榮大人的女兒又如何,今天還就不讓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朱友珪坐著車子走到這裡,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在哪裡爭吵,看著小美女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別的男人如何,咱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的朱友珪可就是猶如三月的豬哥一般,口水流的老長,心中暗叫「俺的乖乖,你是要了俺的老命了!」

  喊過旁邊一人,細細吩咐了幾句,那人就擠進人群大喝道:「我家公子也相中這隻簪子了,誰是老闆!」

  老闆本來就是兩面不敢得罪,正在發愁,可是又有人來添亂,就真的有點不高興了,道:「大爺,您就饒了我吧,她們都想要,我都沒辦法,您要不看看別的!」

  這意思就是說,您就別添亂了,這倆人我都惹不起,我看您也夠嗆!

  這人卻是哈哈一笑道:「我還就相中這個簪子了,給我包起來!」

  容小姐立刻就不願意了,什麼就給你包起來,沒看到本小姐也在這嗎?聽這人的口音不像是洛陽人士,倒像是汴州那邊的人。

  容小姐更不害怕了,往後退了一步,往前一指道:「給我打!」

  說完身後就闖出及條大漢,上前就要動手,那人哈哈一笑道:「這是要打架嗎,那好,打輸了我走!打贏了簪子歸我,你看如何?」

  容小姐一聽就不願意了「什麼叫你走,簪子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那我的東西做賭注!」

  這人笑道:「因為我,一定贏呀!」

  旁邊那婦女道:「這是我先看中的,憑什麼你們拿來打賭呀,不想活了嗎!」

  這人都沒想到,自己沒看在眼裡的這個婦人竟然如此生猛,張口就問自己想不想活了,好大的膽子。

  隨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打去,就見那婦人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把容小姐也嚇了一跳,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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