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嫁妝
敬翔氣的差點吐血三升,怎麼的,我看著就像是個搶錢的嗎?
敬翔真的是有點鬱悶,但也只能是強笑著解釋「我今天剛搬來這裡,我就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有點好奇!」
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是,你不是第一個了,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回去吧,要不是看你年齡大,早將你送到官府治罪了!」
敬翔不願意了,什麼我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就是好奇看看,我怎麼了?我就成強盜了,你必須給我道歉!」
兩人正在爭吵,裡面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看著倒是斯斯文文一個人,敬翔一把就拉著這個人讓評評理,這人聽完以後,對那人揮揮手,讓那人去一邊。
拉著敬翔走到一旁,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我聽明白了,你就是沒見過這樣取錢的,是不是?」
敬翔猶自有點生氣,但看著人還算是斯文,就說道:「可不是嗎,我今天剛搬來,出來轉轉看看,就看到這個有意思,想過去問問,就被她給抓住了,你說我冤不冤!」
「冤,老人家,我給你講講如何?」
拉著他走到一旁,去過一個本子,遞給敬翔道:「這個本子呢,就是起個記錄的作用,你要是有閑錢或是覺得放到自己家裡不安全,就可以存到我們這裡,我們替您保存!」
敬翔一聽,這不和那個當鋪差不多嗎,就問道:「那在你們這裡放錢,怎麼給你們利錢呢?」
「不用你給我們錢,我們給你錢!」
「啊,不會吧!我在你們這存錢,你們還給我錢,有這麼好的事?」景象簡直就不相信。
這人就一五一十的將怎麼存,怎麼取,又怎麼兌換等等,敬翔全部聽完之後,才真正意識到這個銀行的可怕之處。
要知道他們使用的都是一種新錢,也收老錢,但只收大唐鑄的錢,這種錢成色好,裡面的銅用的較多,而他們自己的錢竟然比老錢更好看,拿在手裡也是沉甸甸的,看著就喜歡人。
而這個銀行最大的好處就是到遠處做生意,不用自己帶這麼多的錢上路,只要是拿著這個銀行開出來的一種票據,就可以在指定的銀行取出錢來。
敬翔就詢問這個票據是怎麼在外地取錢的,可是這個年輕人卻是不說了,可見這是他們的核心機密了,敬翔竟然一時有點不好意思,一般人要是知道其中訣竅,那不是誰都可以製作這個票據了嗎!
敬翔掏出自己身上的二兩銀子存了進去,不一會就得到了一個小本本,只是在班裡的時候竟然兩組密碼問答,今後只有答對密碼,才能夠取錢。
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都讓敬翔覺得自己已經落伍了,看著手裡的本本,就知道就這個東西,就是個寶貝,看著上面的圖案還有紙張,自己以前都沒有見過,而且這上面還有細小的花紋,看著就是個好東西。
朱友珪在哪道人的驚喜治療之下,已經又恢復了往日的精氣神,誰能想到這是一個馬上都要死的人呢,朱友珪就想著拜這道人為國師。
可是道人卻是搖搖頭道:「貧道四海為家,只為解救蒼生而來,豈可再次虛度光陰呢!」
朱友珪雖有萬般不舍,可也沒有辦法,他現在對鬼神之說,簡直就是深信不疑,尤其是最後這道人抓鬼之後,在那張黃紙之上顯露出來的人像,那不是朱溫又是哪個呢!
所以他是絕對不敢忤逆道人的意思,心中雖是不願,也只能奉上黃金白銀送老道離去。
自從老道走了之後,洛陽城也進入了一段安靜平和的時期,朱友珪自從被老道勸說要一心向善,且不可再濫殺無辜之後,他竟然宣布天下大赦,一時之間,監牢都為之一空。
隨著這些關押的罪犯出獄,洛陽城裡竟然出現了盜賊,這些人是回到家了,可是沒有生活來源,不自覺的就組織起來,進行拐帶,綁票,敲詐,勒索等罪案是一天幾起。
這可讓京兆府的捕快是忙的不亦樂乎,最後不得已,就連洛英會都是全員出動,到處的抓捕這些案犯。
容清接到朱友文從關中送來的一批物資,這些物質都是一些瓷器,精美異常,這是委託容清在洛陽販賣的,給出的建議售價,嚇了容清一大跳。
一套一壺四杯的茶具就要三十兩銀子,而這才是一般的品質,像是那種純白釉色光亮的,一套竟然要三百兩,不過就是多了兩隻茶杯,一個托盤而已!
而那種純白還有開片裂紋的,竟然要到了三千兩銀子,也只不過就是又多出一個茶罐,這可是銀子,誰拿銀子換一套這樣的茶具。
當容清在洛陽西市開了第一家瓷器鋪以後,那是看的人多,買的人是一個都沒有,容清也不急,反正這是拿朱友文得錢置辦的產業,他不在乎,容清就更不在乎了。
可是隨著朱友珪的慶賀自己的大病初癒,決定舉辦一場盛宴,容清就決定送他一套沒人要的茶具算了,反正這個東西也不值錢。
那料送上去之後,竟是頗得朱友珪的喜歡,聽宮裡的宦官說,他時不常就會拿出來把玩一番,很是喜歡。
這天下就是如此,皇帝喜歡的東西,哪怕就是狗屎,也有人附庸風雅,隨波逐流,一時間,整個洛陽城恨不得將容清的店鋪擠破。
就上次朱友文送來的幾百件瓷器,只是短短兩天就銷售一空,就連鎮店之寶「一盤兩壺八杯兩茶寵」都被人以六千兩的高價買走,這讓容清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人都瘋了嗎,不就是一些外表精美的瓷器嗎,那可都是泥土燒制的,成本不過幾文錢十幾文錢而已,你們科室拿著真金白銀來買的,這些人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呀!
容清發給朱友文的催貨的信件,已經發出去好幾天了,店鋪沒有一件貨,只能是掛出無貨的牌子掛上,可是依然有關係不錯的,來府上踅摸!
這不剛剛走的那位,就是刑部的侍郎,硬是把容清待客的那套出了三百兩銀子給拿走了,這讓容清簡直有種欲哭不累的感覺,自己都說了,等幾天就有貨來了,可是此人硬是扔下銀子,從自己手中搶了就走,一絲猶豫的意思都沒有。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門,說是貨已經運來了,已經送進了店鋪,只是這次又多了好多新玩意,容清一聽大喜,帶著人就連戶部也不去了,徑直去了自家店鋪。
這次來的不僅僅是各種瓷器,還有一種名叫景泰藍的器物,讓容清看著更是精美異常,這個東西竟似乎為銅製,外面有各種各樣的顏色,簡直就是色彩鮮艷精美絕倫。
只是看到朱友文給的銷售價格建議,容清就覺得不可能,一隻上萬的銀子,傻子才會買呢。
可他在一次被洛陽的大戶們嚇到了,自己一直覺得洛陽城沒有這麼多的銀錢,可誰知道這些人竟是如此富庶,一共就是三十隻景泰藍的瓶子,竟然一下午的時間,就被搶購一空。
不錯,就是搶,甚至到了最後兩件,兩家人差點打起來,紛紛抬價,最後竟然還都被城裡裴姓富商以每隻兩萬兩的高價搶走,把另一位徐姓富商氣的跳著腳罵街。
瓷器倒是買了兩天,這是因為這次運來的茶具較少,大部分都是碗、盤子之類,可是這些富戶們在見識到某人用這些貴重的碗吃飯之後,也是一窩蜂地跑過來將這些盤子碗什麼的搶購一空。
容清看著屋子裡的將近百萬輛白銀,心裡都是哆嗦的,要知道這些財富,將近洛陽城兩個月的稅收了,自己的姑爺怎麼就這麼大的能耐呢!
晚間,自有人過來將這些銀子運走,就是那些青雲客棧的人,這些人見銀子裝箱之後,又有洛英會的人護送,拉著馬車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容清家裡的教習崔九曲在這裡辦理交接,他回去就和容清說起此事,又是青雲客棧的人,又是洛英會的人,這個朱友文怎麼會和朱友珪的密探搞在一起的呢!
容清心說「你們我,我問誰去,這麼大的一筆銀子,按照朱友珪的規定,要想出城,那可是一筆不少的城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運出去的!」
崔九曲說道:「咱家姑爺,以前似乎也沒這麼大的能力,只是現在看來,絕對是個不一般的人物,也不知道今後是福是禍呀!」
容清瞥了一眼崔九曲道:「說什麼呢,你沒看到哪位都不敢對他說個不字嗎,再說了,說好十月來接丫頭過門的,咱們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也不能太寒酸了,讓咱家閨女嫁過去受罪!」
崔九曲笑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差點貴重的擺設,你看怎麼辦呢!」
容清道:「要什麼擺設,全部都準備成金銀之物,讓老家那邊準備五千匹上好的戰馬,他是軍伍中人,不管他今後幹什麼,這些東西都是他現在必須之物,咱們還是準備這個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