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怎麼是好
王忠紀笑笑道:「我才不是那塊料呢,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自己都快餓死了!再說了,你看看王宗翰,再看看歷史上那些向當皇帝的,有幾個又好下場的,還是做個富家翁好呀!」
「你倒是想得開,你就不怕最後因為沒有用而別人說拋棄嗎?」
「哈哈,就因為我沒有用,也就沒有人害我,再說朝廷給的例份銀子雖然不多,但也餓不死不是!」
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到了莊園,這處莊園面積不大,而且離黎州只有十里,地理位置算是極好的,但這處莊園里的山嶺太多,進出不便,原本是一處軍營的莊園也就荒廢了。
莊園的主體院落在一處坡度不大的半山上,莊子里的人將院落周邊的山剷平,竟是多出了百十畝土地。
周邊的這種開山而得到的土地還有很多,但也都是這個莊子的地,這種開荒方是讓王宗澤眼前一亮。
而在不遠處的溪流邊,還有一架水車,將地處的水提升到一個嚇人的高度,而這些水通過一個水渠再流到山上的一處水塘中。
這樣的設計都是很惹人眼球的,二人在周邊轉了一圈,就看到一處極大的院落,門口卻是有十幾個人在哪裡坐著,王宗澤看著這些人就是一陣心顫。
這些人都是一臉的警惕之色,王宗澤停下腳步,林官家從旁出來對著那些人擺擺手,那些人才有回去坐著他們的事。
王忠紀驚訝道:「哎呀,小澤!這幾人可是不一般呀!」
說完之後就看著王宗澤接著說道:「哎,你什麼表情呀!你沒看見他們都是一臉的殺氣嗎?」
「有嗎?」
「有,我確認這些人絕對是殺過人的。」
王宗澤卻是一把拉了他就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啥時候學會看相了。」
「那什麼,我小時候老是喜歡躲到禁苑去,那裡有好多這樣的人,久而久之我看軍人最拿手。」
王宗澤回頭問道:「那就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軍人?」
「那可不是嗎!」
林官家笑著說道:「這些人都是運糧食的,那裡是什麼軍人,你看錯了!」
「真的?不可能吧!」王忠紀疑惑的看著林官家說著。
周正和曹無傷在離黎州城五十里安營紮寨,周正卻是帶著十幾個人進了黎州城。
要說一座城什麼地方最亂,進進出出而沒有人注意的話,那估計就是勾欄妓館,客棧酒肆了,周正要去的地方,就是一家勾欄。
勾欄並不是妓館,但是妓館往往聯繫著勾欄,勾欄就相當於咱們現在的歌舞演藝的場所,而妓館嗎!就是純粹賣肉的了。
這種場所一般都是官辦,裡面的女子,不是什麼被抄家的官宦女眷,就是被從小買來的女子,所以這樣的場所魚龍混雜,那真的是什麼人都有!
而這處勾欄酒肆官辦,而這裡面的管事是王宗翰的親信,這人叫劉武,他手下還有兩處妓館,也是這條街里最大最豪華的所在。
在這個勾欄一條街里就只有覺得錢少,就沒有花不出去的錢,而前幾天來的那幾百人就躲藏在了這裡面。
要說王忠璐他們幾人也是廢物,掌控了黎州城,卻是沒有對城內王周漢的勢力進行打擊,而使得王宗翰的勢力得以保存。
周正徑直就來到了這裡,周正就覺得奇怪,進城都沒有什麼人進行檢查,進了城之後就更是覺得沒有一點危險的氣息。
周正搖搖頭,心裡暗道這幾個皇子真的是膽大,就一點不害怕王宗翰殺回來嗎!
到了勾欄見到劉武,看到周正手中的令牌,就知道這是自己老闆王宗翰的人,只是看著這人以前沒有見過,但是這幾日來的人有些多,但也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王宗翰要強勢回歸了。
周正住下最後,也不外出,只是派人將那些前幾天的探子頭目給找了回來,細細打聽黎州城的各種消息。
聽完之後就更是疑惑了,幾位皇子在王宗翰逃往漢源之後,僅僅是出了一份安民告示,而原來王宗翰關押的那些皇子依然在關押著,據說每日只有一餐。
而另外的幾位皇子據說也是深居簡出,並不在黎州城內露面,而那些禁衛軍除了在城門執勤城內執行宵禁,就是在城中到處沾花惹草,而且還在城中到處偷雞摸狗,惹得百姓是怨聲載道。
周正聽完這些手機的消息,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幌子到底要幹什麼呀,這樣能做什麼事,只怕連命都會丟在這裡吧!
依據現在的條件,想收回黎州城,簡直太簡單了,可是怎麼才能將這事做的天衣無縫呢,最好是能不死一人才好。
想來想去,他把探子頭目請來之後,他拿著黎王令牌問這人道:「這個令牌你知道吧?」
「知道,見此牌如見黎王!」
「那好,據你們說,幾位皇子的居所只有百十人駐守,那麼我問你,你們三百人能不能將此地拿下!」
這人有點猶豫的說道:「這個地方原來是黎王的一處別院,裡面什麼布置都不知道呀!」
周正笑笑說道:「你們不會私下早早這處別院的下人們問問嗎」
這人卻是有些猶豫的說道:「咱們都是探子,直接攻打,恐怕不行吧!」
這人看了看周正,接著說道:「以小人看,這處院子的防守甚為鬆散,而且昨日晚間,兩位皇子外出至今未歸,還有的就是,院子里那兩位也沒有在城中查找,小人覺得奇怪得很!」
周正皺眉,這又是什麼情況,他們在這個時候竟敢分開,就不怕遭遇不測嗎?
隨口問道:「都是誰走了?另外不是有五位皇子在此居住嗎,怎麼只有四位的消息?」
這人說道:「咱們來的時候,就只有四位皇子在此,少了的哪位是王忠鼎,昨天外出的是王宗澤和王忠紀,現在就只有王忠璐和王忠智在府中。」
周正有些搞不清楚這些皇子們都是怎麼想的,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敢在城中實處走動,還敢夜不歸宿。
「那知不知道,王宗澤二人去了何處?」
「他們二人先是去了一處貨棧,舉小人查探,這裡應該是王宗澤舅父的產業,然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沒有出來,在貨棧里?」周正有些奇怪的說道。
走正想著這二人一定是和其他量為皇子鬧什麼彆扭了,因此分道揚鑣,要麼就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周正讓那人走後,自己坐在那裡想著自己的心事,要說怎麼能完美的解決黎州城的問題,自然是皆大歡喜最好了,人家是皇子,不說受不受寵,就是這個身份也不是自己可以肆意使用手段的。
想到此處,周正站起身在屋子裡亂轉,他就覺得自己是來替黎王解決問題的,不是給他製造問題的,想圓滿解決此時,其實也不難,只是需要一點勇氣罷了。
王忠璐和王忠智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了王宗澤二人竟是徹夜未歸,沒過多大功夫,就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他們二人下鄉遊玩了,暫時就不回來了。
這可是讓王忠璐又急又氣,都知道我需要你的糧食,你怎麼說走就走呢!這不是給我辦難堪嗎,先不說城內百姓如何,也不說兩萬人的吃飯問題,就只是說說黎州城失守了怎麼辦!
王忠智在旁邊罵道:「這兩個混蛋,就不替咱們想想呢!說走就走,四哥,他們可真的沒把你放到眼裡呀!」
王忠璐心說,你就別再這裡挑撥了,厭煩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早點糧食過來,真的撐不住了。」
城內能維持到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是接二連三的積壓城內大戶的結果,要不然早就是市上無糧了,只怕也是早就亂起來了。
王忠智卻是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哪裡能再來兩市,我要是有糧食,還能不給哥哥你嗎?」
王忠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誰不知道你舅父是新調戶部侍郎,他能早不來一點糧食?」
「四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的舅父大人可是朝廷的侍郎,不是我的侍郎,他手裡都是朝廷的東西,怎能說給我就給我呢?再說了,王忠鼎回成都調糧,我也是寫了信的。」
王忠璐心說,誰讓你拿朝廷的糧食了,咱們不是想用他的名頭在成都籌集糧草嗎?
可是這話又沒法說,只能是坐在那裡生悶氣,王忠智卻是接著說道:「四哥,你的舅舅家可也是成都的大戶,就不能給咱們籌集一點糧草,哪怕一萬石也行呀!」
這是將軍,這是將自己的軍呀!王忠璐不樂意地說道:「就因為他是商賈,我才沒有找他辦這事,做個商賈也不容易,人家每一分錢都是有用的!」
「什麼?哦!他的錢有用,就我們的都是大風刮來的不成,四哥,尊敬你喊你一聲四哥,你怎麼這麼扣呢!」
王忠智的聲音立刻就大了起來,不忿的站起身,扭著脖子看著王忠璐,王忠璐也是頭疼忙自己的舅舅家也是分幾家的,自己娘親那一支早就是沒人了,另外幾支也是和自己不親,這可怎麼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