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 悲慘的出手
雖然芒刺在背,但是他們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是一股勁的趕路,可是後面的這些人卻是越來越急了。
到了漢中,整個的情形都和成都不一樣了,道路越來愈好,寬敞的道路,平整的路面都讓他們這些從成都來的人,覺得現在的漢中的確是不一樣了。
在往前走就看到了整齊而有規劃的各種小樓分佈在道路兩邊,這些小樓下面是商鋪,上面可以住人,後面則是小院。
而且這些建築的材料也是讓他們這些成都的人都很是好奇,這些材料都是一種灰撲撲的顏色,但是樓頂的紅瓦看著很是喜人。
從這些小樓的樣式來看,已經是完全的和成都的木質建築完全不同,而且路邊還有不間斷執勤巡邏的人,這些人的軍裝還有武器都和成都的不一致。
這些變化,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他們只是一個跑一個追而已!
連續幾天的追擊,使得前面一幫人就更是確認了後面這些人就是奔著自己來的,也就更加的小心起來。
越往漢中走,變化就越大,使得這些人已經完全看花了眼,一邊要時刻注意後面一幫人的動向,一邊看著這個完全不一樣的漢中城。
可是後面的人越是離漢中近,就越是緊張,這個任務可是打了包票的,而且這些人的家眷都已經被連累了,完不成任務這些人的家屬都要被處罰。
這些人也就決定冒險進行一次必成的刺殺,片面的這些人晚上入住一家大車店,而後面分出來了幾十人一直在對他們進行監視。
這處大車店不是常見的柵欄結構,卻是像城牆一樣的磚石結構,看著就很是結實耐用,大門是由厚實的整塊的木料製成的,門上鑲嵌著大片的鐵質圖案。
而這些圖案也是十分的繁複,大部分的圖案都是飛禽走獸星辰大海,看著就是好看的緊。
這五百人的領隊其實是成都一隻禁軍的朗將,這人也算是個狠人,但在這個成都特別緊張的時刻,他又接了這麼一個這麼個任務,要說他的心裡不忐忑那是假的。
一路之上都在反覆,但想想自己的家人,只能是執行這次的截殺,看著遠處的大車店一揮手,身後的這些人就分成幾波隱在陰影里猛的就竄了出去。
大車店裡的此時就只有這一百人,還有幾十個商人在這裡借宿,也就是說這個院子里,就算加上店鋪夥計還有客人也就不到兩百人。
院子外邊的人,到了牆根就開始挖洞,本來是想搭人梯進去的,可是看著兩張高的圍牆,這些人一想進去容易,可是撤退的時候怎麼辦呢?
這些人商量了之後,還是覺得挖個強洞靠譜一點,可是這些人到了牆根之後,拿著手裡的刀子使了老勁的劃了兩下,可是僅僅是劃了兩條細道而已!
搶下那人看了也是有些傻眼,一揮手,身邊的十幾個人都是各找一個地方,紛紛是拿著刀子划向了牆壁,可是片刻之後這些人都有一種要吐血三省的想法。
他們手中的刀子可是軍用品,自然是極其堅硬和鋒利的,可是劃了這麼半天,也不過就是在牆上劃了幾十條道道而已!
有一人甚至是因為用力過猛,還把自己的手指頭都給劃破了,只能是趕緊退了回去。
將這個情況給自己領頭的一說,領頭的就有點傻眼了,難道這個院子連個圍牆都是石頭建的嗎?
無奈之下,只能是圍著圍牆又轉了幾圈,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是跑到遠處的樹林里,臨時做了幾個梯子。
這些梯子雖說是有些簡陋,可還是能用的,但是他們幾人謹慎的上到牆頂之後,看到的竟是一圈圈的極細的鐵質細線,但是上面卻是有著尖銳的刺,這些人手感剛剛碰上,就已經是被刺出血了。
幾個人踩在蹄子上,看著院子卻是根本就下不去,一時之間簡直就是束手無策,簡直就是有點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呀!
幾人無奈只能是又下來了,回到領頭的那裡如實說了,這人張著大嘴也是吃驚不小,小小的一個大車店,沒必要如此吧,皇宮也沒有這麼嚴密吧!
挖牆和登高都進不去,那就只能是強攻大門了,喊過身邊的人吩咐幾聲,一群人就又悄悄退走了。
可是沒有一個時辰,這些人就又是換著衣服回來了,只是有黑色的夜行衣變成了常規的商人衣服,並且還推著各種的小推車,遠遠看著就像是一群走腳的商人一般。
這些人一過來就敲響了大車店的大門,大門上開了個小口子,閃出一雙眼睛看了看他們,又向著兩邊看了看才問道:「你們是?」
一人站出來說道:「掌柜的,俺們是走腳的商人,你們開開門,我們想歇息一晚。」
那人疑惑地問道:「你是走腳的?」
「啊!」
「你們想住店?」
「啊!」
「你們真的想住店?」
外面這人有些急了,仰著臉就吼道:「你怎麼回事,我們要住店,你們到底是開不開門呀!」
裡面那人卻是哼了一聲道:「你們怕不是走腳的吧!你們是強盜。」
「啊!你怎麼會如此說呢?」
「走腳的怎麼會住我們這裡,你們不知道這裡住一天收多少錢嗎?」裡面那人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你們走不走,信不信喊人抓你們,別看你們人多,趕緊走!」
那人在不多說一句話,冷哼一聲就關上了門上的小窗戶,還在裡面不冷不熱的說著:「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撒野,不想活了吧!」
外面這些人合成受過這樣的氣,頓時就在外面大罵起來,這些人都是禁軍,在成都一向是持強凌弱,又是一向的盛氣凌人,現在吃了個閉門羹,尤其是一個大車店的閉門羹,簡直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一群人簡直是立刻就炸鍋了,紛紛扔下手裡的推車,伸腿就跺起門來。
裡面的人聽了也是慌了起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院子里頓時就想起了尖銳的響聲,這種響聲是外面的人從來沒有聽過的,這種聲響陰陽頓挫,尤其是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傳的極遠。
只是一瞬間,好像整個星空都是這種聲音,似乎還有接力,響聲也不是只有這一處響起,好像到處都是在響,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也越多了起來。
這些人還在大聲怒罵,卻是不知道在遠處,幾隻隊伍已經有小隊伍向著他們這裡奔來,幾支隊伍都是向著這邊而來,相遇之後就彙集成了一支大一點的隊伍。
鄧麗她們越來越近,這支隊伍已經成了一隻大軍,初時只有步兵,漸漸地騎兵也出現在了隊伍之中。
這些跺門的人也是極多的,聲響也就極大,可是他們卻是被身後另一種巨大的聲響說震驚,這些人停下腳,扭身去看的時候,才看到遠處猶如長蛇一般的火把。
這些火把足足有幾百把之多,這下可是把這些人給嚇壞了,領頭的那人嘴巴有些哆嗦的吆喝一聲,酸咸就向著遠處的馬匹跑去。
等他跑到馬跟前的時候,只見整個夜空都被火把映得通紅,馬蹄聲更是震得地面都是顫動的,這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的搶了馬匹就跑。
他們不跑還好,那些趕來的人還是按部就班的向著這裡彙集,可是這些人一跑,瞬間就像是被捅了馬蜂窩一樣的跑得到處都是。
那些彙集的軍隊也就分開向著他們殺來,這些人都是標準的軍隊打扮,手裡的橫刀卻是和他們常用的橫刀不一樣,顯得比他們的更寬也更流暢一些。
這些人都是舉著刀,大喊著殺了過來,並且還都大喊著「繳槍不殺!」
這幾百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就和對面的人碰撞在了一起,只是一個碰撞,就有不少人跌落馬下。
有人拚死突圍,也有人下馬跪倒在了一邊,雙手抱頭把自己盡量的蜷縮起來,一個個看著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鵪鶉。
領頭的這位朗將,早已是殺得滿身是血,雖說想儘快突圍逃脫,可是周邊的人太多了,只要他一舉刀,立刻就有幾把刀向他砍來。
雖是左擋右支,但也是一人難敵四手,砍傷對方沒有幾人,就已經渾身都是傷口了,他的頭上挨了一刀,鮮血立刻就遮擋了他的眼睛。
鮮血迷糊了他的眼睛,使得他一時睜不開眼,只有將手中的橫刀向著四周胡亂揮動起來,只是一瞬間,他的橫刀就碰到了對方的長刀,「啪」的一聲,他的橫刀就已經是斷裂成了兩半。
一手不停地繼續揮舞手中的半截橫刀,但是已經是有些無力了,對方瞅准一個機會,一刀就從上向下劈砍了下來。
領頭那人還想用自己的左手去擦眼睛上的鮮血,可是感剛剛舉起左手,已經覺得手臂一涼,卻已經是疼的大叫起來。
他依然是想去擦眼睛上的血,可卻是感覺自己的手臂不聽使喚了,一愣神的功夫,就見一道亮光閃過脖頸,一顆人頭就已經飛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