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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價值

  這場仗還怎麼打,看看對方的裝備,不說威力如何,你們難道都是來炫富的嗎?

  而且成都軍全部都是騎兵,而且都是一人兩馬的編製,一頭高頭大馬是用來打仗的,平時只裝備板甲而不騎乘。

  而另一匹馬就是普通的川馬,也就是馱馬,這種*馬匹個子小,但是吃苦耐勞,平時遠途行軍雖然速度不快,但是能晝夜不停的行軍。

  兩項搭配,就使得成都軍的行進速度一點也不慢不說,還能裝載更多的裝備。

  黎州軍看著遠處而來的成都軍,都是舉著長約兩丈的馬朔,就知道憑藉自己這點裝備,根本就和人家不能比,更不要說什麼戰力了,嚇都嚇個半死!

  自己身上的皮甲雖然也是軍用的三層甲,有的還是鑲了鐵片的,可是跟人家的金屬板甲一比,簡直就是破爛。

  跑吧!跑得慢了,恐怕命就沒了,恐懼一旦在軍中蔓延,僅僅是指望督戰隊是根本就不行的。

  督戰隊才幾個人,幾萬人一起往後跑,踩也能踩死他們,況且督戰隊的人也是恐懼莫名,這是要滅了黎州軍嗎!

  黎州軍的恐懼直接導致整體的後退,直到退至黎州城外,袁斌才讓人將一封信設進城去。

  這是一封規勸信,就是明言讓他撤到江南去,去和番人廝殺爭奪地盤,自己成都軍可以為他們提供船隻過江,並且給他們一百萬石的糧食。

  王宗范簡直都要瘋了,不!是已經瘋了,自己可是黎州王,離開了黎州,還算是黎州王嗎?

  可是眼瞎的局勢,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城內的人心慌慌的,根本就是在東躲西藏,城中本來就在前幾天,出現了大量的人員潰逃,現在更是人少的可憐。

  現在就算是想抓一些百姓協助守城都做不到,更別說穩定城內的局勢了,他知道,對方這時在驅趕他們為成都作戰。

  強迫自己為了成都而與番人為敵,可是不這麼做怎麼辦了,自己派去投降的信使回來只有一句話「要麼過江與番人一戰,要麼死!」

  王宗范將自己的親信全部喊過來商量,這些人大部分都同意過江,只要在江南的叢林中佔得一片土地,就能東山再起。

  王宗范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是如此了,五天的期限已經過去兩天了,現在王宗范要做的就是要搜刮黎州的財富,就連一片瓦都不能留給成都軍。

  等成都軍進入黎州的時候,整個的黎州百姓都在痛罵王宗范,臨走臨走還坐下了如此喪心病狂之舉,簡直就是該死!

  王宗范不管這些,只是將自己的軍隊和劫掠的財富通通打包準備讓成都的船隻運往江南番人領地。

  這樣一來,整個的黎州軍都記在江邊那一點點的地盤上,倒也是顯得有些凄慘。

  想到江南去,那就要在江南有一個落腳點,這就需要黎州軍至下船開始就要作戰,提前吃飽飯是必須的。

  每個人上船前都能領到是個大肉包子,足足有拳頭大的包子,簡直讓這些黎州軍口水流了一地。

  這可是肉包子,裡面是實實在在的肉餡,這都多少年沒吃過了,十個,這可是十個呀!足足可以吃上一天了。

  原來想的很好,這些包子可以吃上一天,可是有的黎州軍想想自己過了江就要和那些番人作戰,不知道能不能將剩下的包子在吃到嘴裡,乾脆就在船上將這些包子全部吃了下去。

  等過了江的時候,並沒有收到阻擊,可是一天的乾糧卻是沒有了。

  此時的王宗范還沒有過江,他就站在江北看著他的先鋒一萬人過江開闢一片安全的登陸點。

  要知道,第二批又是一萬人的不對要殺過去,第三次再過去的就是將士們的家眷了,在後面的就是有兩萬人大軍。

  而在另一處過江地點,同樣的軍隊此時再試如此安排的,計劃是三天的過江時間,每一個試產都不能耽擱,可以說時間還是非常的緊的。

  袁斌的盔甲和別人的略有不同,不同之處就在兩個肩膀垂下的兩屢紅色的飄帶,上面分別用金線修了一朵金花,這是少校的標識,只有近處的人能看到。

  他就騎馬站在距離岸邊不遠的高處,看著黎州軍分批分批的進入戰場,他不擔心這些人的死活,他只擔心這些人能不能大敗雲溪部落的這些番人。

  據他們查探,自從王宗智到了雲溪之後,整個雲溪發聲了極大的變化,首先就是他們主動向後撤退了將近百里,更加的深入了大山。

  就連他們的祖地都被遷移走了,他們利用崇山峻岭,一邊與當地的更加落後的番民作戰,一邊又將這些人吸收進自己的雲溪部落。

  這兩年時間,雲溪基本上已經從大唐探子的事業中消失了,偶爾的接觸,也只能探查到很少的情報。

  尤其是漢人出現在大山之中,往往很難再回到故鄉,久而久之!雲溪部落已經徹底的和漢人劃清了界限。

  而有了王宗智參與謀划的雲溪,一個是退避求存,二就是發展自身,主要就是雲溪的人經常化妝成漢人,襲擾漢人的居住地,大量的劫掠女人和孩子,劫掠做多的竟然是工匠,這就讓曾經的王宗范非常惱怒。

  所以這一次,雖說有成都軍的逼迫,但是他們對於雲溪的仇恨也真的是很想做這樣做。

  那就是將雲溪徹底的消滅,現在的雲溪,基本上已經是到了大山深處,這裡並不適合人類的生存,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向東逃竄。

  可是王宗范派大軍對雲系的清繳並不順利,一個就是雲溪人根本就不和漢人接觸,他們只是在半夜,或是什麼地方等著漢人的出現,一擊就走,絕不和他們戀戰,這就很麻煩了。

  不能速戰速決,那就意味著,要時刻提防番人的偷襲,這很是討厭,讓人時刻都沒有一點安全的感覺。

  這讓王宗范過江之後的幾天,就有了這樣的感覺,而且他發現,這些番人的武器很是奇怪,和常見的漢人武器很不一樣。

  漢人主要以砍殺為主,而番人們卻是以刺殺,砸,弓箭,甚至是毒藥,也就是說這些番人再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對自己進行殺戮,而自己卻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

  番人中的雲雷此時就躲在王宗范大軍不遠的一顆樹上,他全身都是披掛著樹皮樹葉,躲在這裡,根本就不被察覺,他作為一族之長,他的到來一定是有著極其重要的任務。

  他們雲溪平時打獵,經常的使用毒藥,而這種毒藥的配置,只有他一個人清楚,現在他就是帶著這種毒藥而來,就是要在對方防守鬆懈的時候,在對方的水源裡面下毒。

  你們的人多,你們的武器好,但是我就是不跟你們接觸,不合你們正面打敗我的機會,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嗎!

  這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能活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可是他在這裡躲了兩天了,就是沒有找到機會進入黎州軍的營地,他也不慌,他記得王宗智在自己臨走時候說的話「那麼不做,也不能出一點事,切記切記!」

  他就躲在這裡,從他的位置看黎州軍營,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大部分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

  就是因為前幾天的襲擾,現在搞的黎州軍草木皆兵,只要是發現有一點動靜,就是一輪箭矢,讓雲雷還是很忌憚的。

  但是他就等今天的深夜,他希望能有所建樹,否則兩天受的苦就全廢了。

  他之所以躲在這棵樹上,就是因為這棵樹距離營中的水源地狠勁,另外就是距離伙房也不是很遠,這兩個地方都可以下毒,可以達到群死群傷的效果。

  殺死一兩個人簡單,可是好幾萬人呢!一個一個的殺,那得到什麼時候呀!

  王宗智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只是一說就通過了,雖然有了兩年的休養生息,可是對於雲溪來說遠遠不夠,整個寨子就算加上奴隸,也不過才兩萬人左右。

  再除去婦女兒童,還有不聽話的奴隸,能真正作戰的,不足六千人,這怎麼和黎州軍對抗,簡直就是送死。

  雲雷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兩天,江北不斷地向著這邊運糧,他自己目測的就得有十幾二十幾萬石的糧食,這讓雲雷很是詫異,你們則是要打多長時間的仗呀!

  這是在黎州軍全部渡河之後,成都軍開始履行自己的承諾,一百萬石糧食將分階段運送給他們。

  成都軍就是害怕黎州軍過江之後,不但不合雲溪開戰,反而是和對方合併,拿自己的計劃可就要全部落空了,所以糧食只能是分階段運送。

  這就拿了王宗范的脈搏,僅僅靠眼下的這些糧食,根本就不夠他們活幾天的,那就只能是按照成都軍的安排,不是他們將雲溪攆走,就是自己消失在這片山林間。

  平時誰不怕死,都是可以信誓旦旦的大聲說出來,可是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就沒有人不害怕的!王宗范如此,雲溪雲雷如此,你我也同樣如此!

  死亡都是一樣,只有死的值不值得,漢·司馬遷《報任少卿書》:「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趣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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