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

  「是,主人,我一定全力調查。「房間內,沃倫·夏爾應承下來后,眉頭微皺,隨後探頭朝赫蘭菲斯問道:」主人,恕屬下冒犯,敢問今天那位是?「

  「你無需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他是比我還要尊貴的存在就可以了,見他如我,可是要比對待我更尊敬的對待。「赫蘭菲斯轉身,朝倫·夏爾一本正經的囑咐道。

  「是,屬下明白。」沃倫·夏爾彎腰行禮,鄭重答道。

  沃倫·夏爾追隨赫蘭菲斯已有五百多年,可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她雖然為人處世極為周到,讓人如沐春風,可她骨子裡一種有一種驕傲,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樣,就連那些上古王族中的王權使也未被她如此重視過,可今天那人卻能令她如果對待,其身份可想而知。

  「恩。「赫蘭菲斯微微點頭,隨即朝窗外看去。

  如果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計算,殿下已經沉睡了七百二十九年,且地點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將主人的聖棺放在這裡的?

  這一切是偶然?還是有多少的精心計算的周密計劃?

  是新人還是他們,亦或是西方王族的人也參與其中?這一切都要查清楚。

  而且主人到底為什麼沉睡?他明明已經溝通了至高無上的存在,獲得了離開這一域的許可權。

  微風拂面,緩緩從窗檯吹入,可卻不能緩解赫蘭菲斯心中的焦急和緊鎖的眉宇。

  「走吧。「赫蘭菲斯朝遠處的高樓看了幾眼,轉身指了指聖棺對沃倫·夏爾說道。

  「是。「沃倫·夏爾微微躬身行於一禮,隨後將聖棺扛起,他不過一米高的幼小身軀與厚重的聖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扛著聖棺就如同螞蟻舉著一片芭蕉葉般,可他卻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

  赫蘭菲斯手指在空中一劃,似拉開了拉鏈一樣,打開了一個漆黑空洞,在沃倫·夏爾扛著棺材先一步踏入后,她朝房間再望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只是赫蘭菲斯不知道,在她打開漆黑空洞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朋克風和夜店風混合服飾的女人也朝放置聖棺的大樓諱莫如深的望了一眼。

  學校里,接到赫蘭菲斯傳訊的衣盡歡來到了校長室旁邊的會議廳中,聽著她彙報的調查情況。

  早知道是說這些東西,我就不來了,不過有石蓼喝也不錯。

  衣盡歡對赫蘭菲斯的彙報並不再意,他好似對這個世界的新奇飲料上癮了一般,注意力全在杯中的石蓼差上,雖然衣盡歡漫不經心可赫蘭菲斯卻沒有一絲鬆懈,認認真真的將自己的調查逐一說出。

  「主人您醒來的那座大樓是新建成不久的大樓,在建成之後就被人整棟買下了,而且沒有任何人出入過,每一間房間都進行了一模一樣的華麗裝修,想來是為了起迷惑性.……「赫蘭菲斯平緩且清晰的說著,可衣盡歡的心神完全陷入了湛藍空間中。

  「關於我為什麼沉睡的事情,你不要告訴赫蘭菲斯。」湛藍空間黑袍人坐於王座上,語氣雖平淡可卻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您老想太多了,我的不知道我怎麼告訴她?」衣盡歡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對黑袍人說道。

  「你倒是豁達,來到一個新世界,明明什麼都不懂,卻也不急著去了解,呵。」黑袍人有些無奈的笑道。

  「不是您說的嘛?您是這個世界里至高無上的存在,有了您,我還擔心什麼?「衣盡歡怪聲怪氣的說道,可黑袍人卻恍若未覺。

  「雖然我將我的身體給你使用,可你甚至連我的真名都不知道,更別說使用我的力量了。」黑袍人搖了搖頭,漫不經心說道。

  「真名?你控制我身體說的那一長串名字不是你的真名?」衣盡歡回想起第一節課他要做自我介紹時,身體猛然不受控制,說出了那麼一長串的名字,他還以為那就是黑袍人的真名。

  「怎麼可能,誰的名字會那麼奇怪,我那樣說不過是為了好玩罷了,可很明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懂你們那個世界的梗。」黑袍人有些氣餒的搖頭笑道。

  「抵,我就說誰的名字會叫什麼龍·傲天·奕季舒一類,你,你,你」衣盡歡捂住胸口有些喘不過氣:「這可是你的身體啊,說出那種名字,你不覺得*?「

  「不,現在,是你的身體,你的名字了。「黑袍人對自己這個惡趣味的玩笑很滿意,搖頭淺笑著反駁衣盡歡。

  「你,你,你……「衣盡歡對於黑袍人的話一時無言以對,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告訴你的名字吧,我名為葯老,至於我的來歷……「黑袍人一本正經的說著,可對上了衣盡歡一臉的不屑於鄙夷。

  「有意思?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了「衣盡歡面無表情淡淡說道,這都是什麼老爺爺啊,別人的老爺爺都是幫助穿越者走上人生巔峰的,可我的這個老爺爺不止落後了幾百個版本,還如此糟心。

  「好了,不玩了,唉,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個小小的玩笑也開不得?「黑袍人搖了搖手,訕笑道:」而且,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

  「卡格斯·克拉里斯·蒂·拉烏爾。「

  「什麼?「在衣盡歡沒有一絲準備的情況下,拉烏爾將名字快速說出,可當他還欲詢問時,湛藍空間中猛然傳出一股無形巨力將他的意識向外拉去。

  衣盡歡感覺就像是一根根看不到的鎖鏈捆綁著將他拖拽出去,鎖鏈冰冷且勢大力沉,讓他再次體會到了穿越時,靈魂被撕扯的痛苦。

  「親愛的丁格拉,何必如此大的反應?「拉烏爾挑眉含笑朝海水倒影里,那個坐在絢麗王座上的穿著擺手帝袍的男人問道。

  「拉烏爾,你瘋了嗎?居然自己詠唱真名,你想幹什麼?「丁格拉麵目如冰,一揮帝袍,無數條似琉璃一樣的鎖鏈從海水中破出朝拉烏爾掃去。

  「別激動嗎,不過是真名罷了。「拉烏爾一面緩緩抬手,虛空中浮現出無數把以荊棘王冠為劍格王權,普洛維頓斯之眼為劍心的王權劍將琉璃鎖鏈一樣斬碎。

  「你怕他們發現你回來,但我不怕。「拉烏爾笑著,手揮動得越快,王權劍形成的劍雨將琉璃鎖鏈漸漸壓了下去。

  「親愛的丁格拉,你看一下我們身後。「拉烏爾勿然收斂了笑意,指著丁格拉身後說道。

  丁格拉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隨即琉璃鎖鏈瞬息抽回,朝在海水中似墨水一樣蔓延開的黑潮困鎖去。而拉烏爾也在琉璃鎖鏈抽回的瞬間,將王權劍雨朝天空到刺去,將從遠方湧來的黑雲打散。

  若是衣盡歡還在此處,他就可以看到整個由海天組成的湛藍空間,此時正被一股灰黑色的力量吞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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