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女人味的紀良飛
「唔…」
早上,紀良飛在馮沫沫懷裡悠悠轉醒。
一夜無夢。
紀良飛靠著床頭,坐了起來,伴隨著逐漸清醒的意識,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嗯…?小飛?你起來啦?」
馮沫沫感受到懷裡騷動,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在想起自己昨晚做過的一些事後,她不禁有種想死的衝動。
啊!!怎麼辦,昨晚莫名其妙說了那種話,又做了那種事,肯定會被小飛當成痴女的…
要是昨晚的事被別人知道的話……
肯定會被警察抓走的吧。
「沫沫姐,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么?」
紀良飛看著一副剛醒,就生無可戀模樣的馮沫沫,語氣焦急的問到。
他昨晚一反常態的沒做噩夢,而這跟之前最大的差別,就是他身旁多睡了個馮沫沫。
再加上馮沫沫現在一臉絕望的表情,很難讓紀良飛不往自己身上聯想。
難道是自己身上,還隱藏著有什麼別的古怪么?!要是因此牽連了沫沫姐的話…
「…吶,小飛,昨晚的事,能不能不跟別人說?」
馮沫沫一臉哭喪的問到。
紀良飛愣了愣,儘管有些疑惑,但還是果斷的回道:
「當然可以啊,沫沫姐。」
何況他也沒人可說。
馮沫沫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起一事,語氣猶豫的問道:
「那…小飛你,昨晚睡得還舒服么?」
「嗯…這是我睡過最舒服的覺了。」
紀良飛如實回答,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飽過了。
馮沫沫面色微紅,輕笑道:
「是,是嘛…那就好。」
紀良飛看了眼時間,準備起床把昨晚的剩菜熱一熱,當作早飯。
馮沫沫側坐在床上,獃獃的看著紀良飛披灑著晨曦的身影,心緒起伏間,沒來由的問道:
「小飛,下次還能跟沫沫姐一起睡么?」
紀良飛聽后,淡淡一笑,回道:
「只要沫沫姐想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哦。」
「真的…?」
「嗯。」
「……」
吃完早飯,洗好碗筷,紀良飛來到了夏銘事先吩咐的地點。
因為今天早上變得莫名難纏的沫沫姐,紀良飛稍微遲到了一小會。
「喲,架子挺大呀,紀大爺?我看你還是沒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吧?」
看到此預想中還要生氣的夏銘,紀良飛突然間有些害怕,趕忙道歉:
「對不起!」
雖然紀良飛果斷道歉了,但夏銘心中的慌亂與憤怒卻還尚未退卻,她冷聲問道:
「哼,敢讓本小姐等這麼久,理由呢?說來聽聽。」
「沒有理由。」
早上答應過沫沫姐,不會吧昨晚的事說出去的。
夏銘聽后,眉頭一挑。
「不願意說是么?那你應該知道下場吧?」
紀良飛掙扎了一會,仍然回道:
「沒有。」
看著一副寧死不屈的紀良飛,夏銘腦海中又沒來由想起了那天,紀良飛跟於雯雯在樹蔭下唧唧我我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你那天把我們的事跟於雯雯說了對吧,你就那麼信任她?我就不行?」
紀良飛回道:
「對。」
「……」
夏銘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轉身就往一個方向走去。
紀良飛也沒繼續說什麼,跟了上去。
「既然這樣,你還跟著我幹嘛?!」
夏銘回頭沖紀良飛吼到,眼眶微紅。
「是你讓我跟著的。」
紀良飛回答。
夏銘隨即反應過來。
「哦哦哦,你是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才跟著我的對吧?」
紀良飛點了點頭。
還有一點,五萬塊。
夏銘被紀良飛這個耿直的回答氣的握緊了雙手,問道:
「在你看來,我們的關係,就只是我在用你的秘密,一直威脅強迫你的對吧?」
紀良飛點了點頭,不然呢?
哦,還有一點,五萬塊。
得到紀良飛的答覆,夏銘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她暗自咬了咬牙。
「好,既然你那麼害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話,那這次比賽結束后,我們就誰也不認識誰了!」
紀良飛點了點頭。
兩人在上計程車時,夏銘無意間嗅到了紀良飛身上,跟那天完全不同的氣味。
是女人的味道。
好啊,紀良飛,你這混蛋遲到的原因就是因為跟別的女人…
那之後,一直到賽場,夏銘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
這次的比賽,是64人1對1的淘汰賽,每人準備一段10分鐘以內的舞蹈,最終由4名評委給出得分,判定勝負。
夏銘的號數是37,也就是說,昨天已經進行過一天的淘汰對決了。
順帶一提,比賽是全網直播的。
夏銘報到后,很快就被通知準備上場了。
「怎麼了?」
紀良飛看著臉色很差的夏銘問到。
畢竟是第一場正式比賽,就算是她,會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吧。
然而夏銘並沒有搭理紀良飛。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想方便的話,我可以去問問廁所在哪。」
過了一會,紀良飛又問。
但夏銘還是沒反應。
終於,隨著一陣轟鳴的掌聲,到夏銘的號數了。
臨上場前,紀良飛一手搭著夏銘的肩膀,鼓勵道:
「加油,別輸了。」
我的五萬塊。
夏銘一把甩開了紀良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過頭,以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小聲說道:
「叛徒。」
紀良飛愣了愣,隨即想到,她原來一直在介意那個呀。
「我那天只是跟班長說了我被你發現在酒吧打工的事,陪你參加街舞比賽這件事,我沒有說。」
「真的…?」
「真的。」
夏銘抽了抽鼻子,心裡多少有了些許慰籍。
這混蛋,原來沒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說出去啊。
「那就,原諒你一次,但是下次,你要再因為跟某個女人纏在一起,遲到的話…」
「好的,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不等夏銘把話說完,紀良飛就打斷了她。
跟沫沫姐的事,絕對不能多說半句。
說好了的。
話說,她怎麼知道自己來之前在幹嘛?
恢復了往日生氣的夏銘,戴上那頂鴨舌帽跟黑色口罩,上場了。
聚光燈下,夏銘這次的對手,是一個扎著臟辮的黑人男生,看起來要比紀良飛他們年長几歲。
比賽開始。
圍繞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中,詭異的音樂從巨大的音箱響起。
伴隨著音樂,黑人男生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開始了他舞蹈。
在紀良飛看來,這種類似蛇蟲一樣的蠕動,毫無美感可言。
可最終,在一陣呼聲中,4位裁判都給出了不得了的高分。
9.3、9.5、9.0、8.7。
接著輪到夏銘了。
根據周圍觀眾的討論,剛才那個少年,似乎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舞者。
紀良飛聽后,不由得為自己的五萬塊捏了一把汗。
突然。
爆炸般的音樂響起。
急躁的旋律中,夏銘以一種極有張力與美感的姿勢舞動著。
一時間,口哨聲與驚呼聲四起。
如果說,剛才那個黑人少年的舞,給紀良飛一種冰涼陰柔的毒蛇感的話,那夏銘的舞,給他最直觀的感覺就是,一頭正在暴怒的雄獅。
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
舞畢,4位裁判的評分分別是。
9.9、9.8、9.7、9.7。
可以說是完勝。
「……」
下台後,紀良飛對著一臉暢爽的夏銘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厲害。」
夏銘白了他一眼,回道:
「這不是廢話嘛,也不看看我是誰,走了。」
眼看夏銘就要往外走,紀良飛連忙提醒自己的五萬塊道:
「不留下來看看你之後的對手么?」
夏銘則是滿臉自信的回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實力不行的話再怎麼看都是輸,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一直贏下去。」
紀良飛想了想,也對,畢竟她是夏銘嘛。
「走,吃面去,你請客。」
「!」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么?一身女人味的紀良飛同學?」
「我……沒。」
「……」
依舊是上次的那家拉麵館,吃了碗面出來后,紀良飛把夏銘送到了上次的地方。
兩人就分開了。
紀良飛一看時間,才剛過12點,還很充裕。
他下午還得去學校找於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