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一例外
沈曜澤聞言,皺了皺眉頭,「去那裡幹什麼?」醉紅樓光聽名字他就已經知道了那是個什麼地方了。
「收集證據。」余清遙挑了挑眉,一臉開心的樣子,看的沈曜澤更是一陣無語,皺了皺眉頭,「誰讓你去那裡收集證據的?」
「哎呀,曜澤哥哥,別說這個了,你到范建文那裡怎麼樣了?」余清遙扭頭看著沈曜澤,眸中滿是笑意。
「我離開了。」沈曜澤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面沉如水的說道,「范建文的夫人是林萍兒。」
林萍兒?
余清遙皺了皺眉,所以說,她的猜測是對的,林萍兒果然是到了安寧縣這邊。
「好吧。」余清遙挑了挑眉,撐著腦袋開始思索起來,現在周默還不知道在哪裡,周磊那邊只有晴兒一個突破口,其實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清賬目的問題就好了。
就算林萍兒已經成為范建文的夫人了,只要她不來招惹她,那她也無所謂了,如果林萍兒敢來招惹她,那她就絕對不會放過林萍兒!
沈曜澤看著林萍兒一臉沉思的樣子,心中一動,還是接著說道,「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周默。」
「什麼?」余清遙聞言,抬頭看向了沈曜澤,眸中滿是疑惑,沈曜澤淡淡的說道,「跟著周磊。」
「跟著周磊?」余清遙撇了撇嘴,「也行,他現在說他哥哥生病在家,那他肯定是要去看看他哥哥的。」
「正是如此。」沈曜澤淡淡的點了點頭,餘光掃了余清遙一眼,「快些上去把衣服換回來。」
余清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果然還穿著那身男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余清遙就回屋子裡開始換衣服了。
剛換好衣服坐下去,沈曜澤就已經招呼來了茶點,叫紅菱一起下來吃了一頓晚飯,沈曜澤又聽著余清遙和紅菱聊了一陣天,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第二天一大早,余清遙和沈曜澤吃完東西之後,余清遙又換了一身男裝,拉上沈曜澤準備一起去醉紅樓。
「你又去那裡幹嘛?」沈曜澤聽了余清遙想再去青樓的說法,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認同,他不想去青樓,也不想讓余清遙再去。
「我感覺那個晴兒姑娘應該身上有些事情,我想招攬她成為我這一幫的,最後作為人證幫我指證周磊。」余清遙拿起旁邊的扇子,利落的直接打開,一副瀟洒公子的樣子。
沈曜澤看著余清遙這樣子,有些無奈,他記得以前的清遙可是個恬靜的性子啊,什麼時候居然有這麼一副「瀟洒公子」的樣子了?
余清遙看著沈曜澤依舊猶豫在原地,皺了皺眉,「曜澤哥哥,你再不走我就先走了啊!」
「走吧。」沈曜澤也就猶豫了一下,就立刻淡淡的回道,直接走到了余清遙的身側,陪著她一起往醉紅樓走去。
余清遙點了點頭,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笑容,由於昨天紅菱的表現,她實在不想再帶著她一起去醉紅樓了,搞不好最後紅菱又是在外面站著等她。
兩個人說好就一起往醉紅樓走去,因為昨天余清遙剛來過,所以老鴇直接就出來引著她往裡走,「呦,小公子又帶來了一位公子啊?」
「對。」
想比起余清遙這裡好多姑娘圍著,留在余清遙身旁的沈曜澤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主要是沈曜澤身上的冰冷氣質是在太過於強烈了,導致根本沒有人敢往他身上湊。
「還是把晴兒姑娘叫過來吧。」余清遙不由得輕笑一聲,扭頭對著老鴇說道。
老鴇聞言笑著答應了一聲,扭頭看了看旁邊面色不善的沈曜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余清遙的耳朵邊上問道,「旁邊的那位公子需要點什麼?」
「不用多準備了,我們倆去一個包廂,就想聽聽晴兒姑娘彈彈琵琶罷了。」余清遙裝作瀟洒似的邪魅一笑,老鴇也趕緊點了點頭,趕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一點的房間,就去叫晴兒了。
余清遙抬頭看了看他們這間屋子,跟昨天一樣的風雅裝扮,唯一一點不同的是,這間房間因為挺大的,所以上面掛了許多字畫之類的東西。
「參見兩位公子。」沒過一會兒,晴兒就進來了,沈曜澤一直看著牆上的字畫,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余清遙看了沈曜澤一眼,就伸手對著晴兒招呼了一下,兩個人坐在凳子上,跟沈曜澤隔了一點距離。
「晴兒姑娘,我想跟你聊會天你看行嗎?」余清遙對著晴兒溫柔一笑,晴兒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公子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就是了。」
「我聽姑娘的曲子里含著一股悲傷的情緒,姑娘身上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何如此悲傷?」余清遙餘光掃了沈曜澤一眼,看他還是沒有過來的意思,心中不由得輕輕一笑。
曜澤哥哥果真潔身自好。
晴兒聞言,眸中的悲傷之色更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輕聲說道,「奴家這一輩子,身世坎坷,流落青樓,這難道不令人悲傷嗎?」
「可否跟我講講姑娘的故事?」余清遙挑了挑眉,扭頭看向了晴兒,看這姑娘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一股世家小姐的風範,她也早就猜到了晴兒的身世一定不簡單。
「如果公子願意聽,我自然願意講。」晴兒抬頭看了余清遙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余清遙的錯覺,晴兒眸中的悲傷之色好像減輕了不少。
「我自幼生在京城,是將令家的嫡大小姐,可是父親遭人陷害,平白無故被削了官職,而我們全家的人也被流放在外。
本來我是因為跟著母親他們一起去邊疆的,可是路途中被一個人帶走,他教我學會了琵琶,可是在我學成琵琶之後,他把我賣進了醉紅樓,拿了一大筆錢。」
晴兒說完之後,淚水忍不住從眼眶裡流下來,一般叫她的客人們,都是有那種讓人噁心的眼神盯著她看,無一例外。
雖然她已經說過了賣藝不賣身,但是總有那麼些人會趁著她彈琵琶時偷偷占她一點便宜,不會有人願意聽她的故事,他們只會嘴上說些讓她噁心的話。
但是余清遙不同,她看自己的神色並沒有那種貪婪和情色,有的只是欣賞和溫柔,而且今天還願意聽她講她的身世。
這個公子,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