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步失足萬古恨,一招不慎滿盤輸
等周旋帶著田島來到鹿鳴壓制妖刀姬的位置時，四周的氣氛卻極為詭異。
因為鹿鳴、井田、大丁以及妖刀姬都不見了。
「站到我後面。」田島的臉色極為難看，向前一步，擋在周旋面前。
「出來吧。」
這三個字，讓周旋不解，因為他沒有察覺到任何存在。
本打算讓系統掃描一下，然而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隨著田島話落，一滴水滴憑空從樹頂落下。
落地后，水滴散開，化為人形。
那是一個極為帥氣的青年，身穿陰陽服，頭戴陰陽帽，眼角細長，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手捏一把紙扇。
「安培晴明。」
只需要一眼，周旋便認出來了，他是土御門大城大首領安培晴明。
這下子麻煩了，安培晴明居然都出現了。
他的實力絕不弱於田島，並且擁有土御門大城最強式神之一的茨木童子和大天狗。
對此，周旋也很心塞。
這次繼承旗木真由的劫難到底有多恐怖，安培晴明都出現了。
「一會不對勁，你就逃，知道嗎？」田島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他在安培晴明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
這股危機甚至強過了佛間給予自己的危機。
「田島族長，初次見面。」安培晴明面帶微笑的對著田島說道。
田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鹿鳴族長、井田族長、大丁族長交出來。」
「田島族長放心，在下並沒有傷害他們。」
隨著安培晴明話落，天空掉下來三個人影。
他們便是鹿鳴、井田、大丁三人。
此時的他們只是昏迷，並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周旋和田島瞳孔卻紛紛收縮。
因為在樹頂，大天狗揮舞著翅膀，漂浮在安培晴明的上空。
同時，茨木童子也靠在一棵樹枝上玩味的看著田島和周旋。
在這兩位式神身上，田島依舊能感受到威脅。
「茨木童子、大天狗。」周旋內心默念這兩個式神。
他們是土御門大城最強的式神之一，實力全部都達到了影級後期。
如今茨木童子、大天狗以及最強陰陽師安培晴明出現在這裡，說不定真的能留下田島。
而且最關鍵的是，周旋太了解安培晴明了。
安培晴明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既然他都出現了，那麼宇智波一族就要危險了。
和原著相比，安培晴明和田島見面的時間提前了足足三年。
「田島族長放心，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這便是在下的誠意。」安培晴明眯著眼睛說道，活像一隻老狐狸。
「我這次前來，是帶著誠意來的。」
「想來旗木大本營一戰，田島族長已經知曉我土御門大城的實力了。」
聽到安培晴明這番話，周旋全身一顫。
果然，安培晴明還留有後手，從襲擊宇智波大本營失敗后，安培晴明就格外注意宇智波一族。
旗木一族那一戰，安培晴明考慮過任務失敗的結果，所以才留下後手。
以他的性格，定會解決所有目擊證人，不讓土御門大城的計劃提前暴露。
而宇智波一族已經接二連三的破壞了土御門大城的計劃。
想來，安培晴明打算對宇智波一族提前下手了。
這一點周旋相信，若是安培晴明願意，在這裡解決田島，然後便可以一鼓作氣滅掉整個宇智波一族。
村正重傷昏迷、吹石也因受傷戰力大減，唯有夫男還有一戰之力。
旗木一族的族長生死不知，大長老松本戰死，豬鹿蝶三大族長已經昏迷。
斑、藍染、路人、泉奈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
除非路人完全失控，情緒爆發大幅度爆發，才能化解此危難。
但路人若是情緒失控，是敵我不分的，就算嚇退了陰陽師，宇智波一族也無法面對路人的失控，很有可能依舊會滅族。
此時，到了宇智波一族最危險的時刻。
這或許就是那不可言的蝴蝶效應所造成的。
「在下想和宇智波一族合作，不知田島族長意下如何？」
「合作？你這是…」田島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旋一把抓住。
周旋知道田島想說：你這是做夢。
宇智波一族有宇智波一族的驕傲。
事到如今，田島雖然重視了陰陽師，卻依舊放不下內心的驕傲。。
這也不怪田島，當了忍界霸主這麼多年，聽到安培晴明的威脅，田島能忍住也是因為周旋在此處的緣故。
「父親，你冷靜一下。」周旋拽了拽田島的衣角，然後抬頭看向安培晴明。
「哦~」安培晴明驚訝的看到周旋說道：「想來你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小少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凡不凡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談合作自有談合作的態度。」
「你這個態度，我就非常不喜歡。」
「難道你認為，你吃定我宇智波一族了？」
周旋的反問，讓安培晴明大笑：「小少爺還是年輕，不知道人言可畏。」
「宇智波一族的確是忍界霸主之一，可那都是曾經了。」
「非也非也。」周旋搖了搖頭。
「旗木大本營的戰鬥，的確讓我見識到了土御門大城的實力，可說句大實話，這也並非無法抵擋。」
「就拿現在說，你若是執意出手，能不能殺掉我父親暫且不說，但我一定能安然離開，你相信嗎？」
安培晴明笑道：「小少爺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人當然要有自信，我的天賦如何，想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若是安然離去，以我的天賦，二十年，不，十年，只需要十年，就算有人能擋住我的步伐，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
隨著周旋話落，安培晴明的笑容果然消失了。
他皺眉看著周旋，難道周旋這小鬼真的能安然離去嗎？是假裝還是自信，安培晴明在周旋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破綻。
「其次是，想要悄然無息滅我宇智波一族，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保證，一旦動手，你們就算滅了我宇智波一族，像樹上坐著的那兩位，最少會戰死四個，你信不信。」
「而且，一旦爆發戰鬥，陰陽師的野心也就完全暴露在忍界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我就說到這裡。」
「所以合作不合作是我宇智波一族說了算，而不是你，我說的對嗎，安培晴明大人。」
「又或者，你敢賭一把嗎？」周旋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田島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這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以自己的基因，真的能生出這麼妖孽的兒子嗎？
這怕不是什麼老妖怪變的吧？
不行，田島打定主意，回去得和周旋做一下親子鑒定。
「那不知宇智波小少爺想如何合作？」
沉默許久的安培晴明終究還是有所顧忌，退了一步。
周旋也隨之露出了笑容，安培晴明能說這句話，就證明還有聊下去的機會。
「想來土御門大城忍耐這麼久，為的便是一統忍界，讓陰陽師重新崛起。」
「不錯。」安培晴明點了點頭。
這是他的底氣，也是他的自信。
土御門大城厚積薄發了這麼久，安培晴明有自信可以一統忍界。
「那請問，安培晴明大人口中的忍界指的是哪裡？」周旋拋給安培晴明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聽起來愚蠢，然而安培晴明卻聽出了言外之意。
「你指的是忍界之外的四處貧瘠之地。」
安培晴明這句貧瘠之地沒有用錯。
後世的風之國、土之國、雲之國、雷之國，資源相對而言都很是匱乏，而火之國，也就是如今的忍界，是資源最豐富的一處。
這也是為何後世，其他四大國一直都想佔據火之國的原因。
戰爭講究的無非就是資源的掠奪。
「不錯，就是因為他們是貧瘠之地，所以才偷窺忍界這處寶地。」
「如今他們之所以不敢插忍界之手，無非兩個原因。」
「哦！」安培晴明摸著下巴，相當感興趣。
「其一，內亂，他們四大貧瘠之地家族不少，內鬥如現在的忍界一般，甚至比現在的忍界還要亂，所以沒機會也沒能力干染忍界。」
「其二，宇智波、千手、日向、漩渦、輝夜五大家族，可不單單在忍界出名，在那四大貧瘠之地依舊出名。」
「只要這五大家族不倒，他們就不敢動忍界。」
「安培晴明大人勢力雄厚，的確有一統忍界的資格。」
「滅掉五大家族，以土御門大城為首一統忍界，陰陽師大可崛起。」
「可那四個地方的人就不了解土御門大城了。」
「更何況，這個時代本就是忍者的，陰陽師想重回舞台，就算忍界答應，那四個地方估計也不答應。」
周旋說的沒錯，陰陽師的崛起，定會撼動忍者這個職業。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個世界也容不下兩個主流職業同時出現。
「到那個時候，安培晴明大人該如何？」周旋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安培晴明稍作思考後邊開口說道：「滅之即可。」
「那在下就必須提前祝賀，安培晴明大人無傷滅五大家族，一統忍界。」周旋眯著眼睛說道。
至此，安培晴明的臉色微變，看著周旋久久不語。
周旋說的沒錯，想要將其餘四個地方滅之，實現大一統，讓陰陽師正式崛起，除非無傷一統忍界。
只有這樣，土御門大城才能應對之後的事情。
然而以現在這個處境，就算土御門大城一統忍界，勢力也將受到極大的損失。
這樣一來，其餘四個地方的人豈能忍住。
沒有五大家族震懾，陰陽師又是忍者公認之敵，他們若是不趁你病要你命，周旋就把自己頭扭下來當馬桶。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安培晴明顯然是明白的。
「忍界各大家族心懷鬼胎，內戰不斷，那是忍者自己的事情，也算是家事。」
「可陰陽師突然襲擊，這個性質就變了，安培晴明大人可懂？」
周旋的話意思很明白了。
陰陽師既然已經退出歷史舞台，想要重新登場，難入上青天。
如今這個時代是忍者的時代，不是陰陽師的時代。
以土御門大城如今的底蘊，就算一統忍界，也維持不了多久。
他們必敗無疑，沒有任何重新崛起的機會。
除非他們旗下的勢力再翻一倍，才有希望。
「不試試豈能知道？」沉默許久的安培晴明嘆了一口氣。
這本就是自己最擔憂的，但也是自己最終會面對的，然而如今被周旋血淋淋的擺在了明面。
「一步失足萬古恨，一招不慎滿盤輸。」
「如今陰陽師這個職業還存在，若是安培晴明大人失敗，這個職業或許就真的成為了歷史。」
「反之武士，和陰陽師是同一個時代的職業，如今雖然走下主舞台，卻安分的守著一畝三分地。」
「我想，只要如此，就算時代再變，武士這個職業依舊存在，只不過不是主流而已。」
「安培晴明大人這番舉動，那就是要和時代爭，要和天爭，要和命運爭。」
「好一個一步失足萬古恨，一招不慎滿盤輸。」安培晴明細細品味周旋這句話。
單單這句話，足以流傳千古，視為經典。
然，這句話居然出自於一歲兒童之口，真是造化弄人，天道無常。
「不過，你我兩族可以合作。」
周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如何合作？」安培晴明現在可不敢將周旋當一歲的孩童看了。
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妖孽。
「你我兩族聯手一統忍界，宇智波一族在明，土御門大城在暗，你看如何？」
田島使勁拉著周旋，和陰陽師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安培晴明眯著眼睛，這的確是個辦法。
他完全可以將宇智波一族擺在明面，然後一統忍界，乃至那四個地方。
到時候等土御門大城勢力大成，完全可以踢掉宇智波一族，真正崛起。
「父親，你就聽我的吧，我族如今勢力大減，若是被千手一族知曉，就危險了。」周旋在一邊勸著田島。
田島縱然再不願意，可事到如今，想要宇智波一族安好，好像也無他法。
看到田島不再說話后，周旋提議：「安培晴明大人，近日你我兩族私下聯合之事，切記不要外泄。」
「那是當然。」安培晴明點頭。
他不相信宇智波一族會真的願意和自己聯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是真心打算和宇智波一族雙分忍界的。
「不過，此番事關重要，你我兩族暫時不要太緊密的接觸。」
「我會派我的親信跟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情，我會通過她和你聯繫，如何？」
「如此甚好。」
「既然周旋小少爺安培親信過來，我自會安排我族親信前往宇智波一族。」
一大一小兩個小狐狸商討了片刻后，雙方都比較滿意。
安培晴明派的親信是妖刀姬。
妖刀姬之前被山中井田的心轉身之術控制，斷了源博雅的聯繫。
所以源博雅以為妖刀姬死了，用一個所有人都以為死去的式神當信使，那絕對是最保險的。
回旗木一族的路上，田島憂心重重，好奇的問了一句：「周旋，你想派誰過去？」
「當然是宇智波赤瞳了。」周旋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田島突然打了個冷顫。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覺得周旋這個笑容有點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