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強悍的白一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裡可是夏國,不是你們羽國。」
一個倒在地上的青年憤怒地說道。
他胸口上有著一個深深的腳印,很顯然是被人給踢倒在地的。
「呵,正是因為這是在夏國,你還能有餘力在這狗吠,換成是在我們羽國,早就被打趴下了。」
對面的光頭青年不屑地說道。
「你憑什麼強佔我的修鍊室!」
倒地的青年掙扎著起身,他剛剛正在潛心修鍊,卻突然被這光頭闖入,強行打斷了修行,被打斷修行也就罷了,那光頭居然一句道歉的話語都沒有,上來就要強佔自己的修鍊室,這誰遇到這種事情都得怒火攻心。
結果自然是不願意換的,但沒想到的是光頭居然就直接動武,對著青年的腹部就是一腳,直接將青年給踹了出去。
「我一開始說了啊,誰讓你不給我面子呢。」
光頭擺了擺手,一幅我也沒有辦法的表情。
光頭一身黑色的錦衣,錦衣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綉著一條條的龍魚,很是華貴,明顯一副權貴子弟的做派。
但身穿這身錦服的光頭青年,給人的感覺卻相當怪異,這和他的體型有關。
光頭身體魁梧,一身高高隆起的肌肉,將本來不大的衣服給撐得滿滿當當。除此之外,光頭臉上有著一道極長的傷疤,從左眼一直蔓延到右邊的嘴角,佔據了整張臉近四分之一的位置。一眼看去,顯得極其兇狠。
這樣的身材相貌,搭配著華麗的錦服,自然很不協調。
光頭青年大搖大擺地走到倒地的學員身前,抬起右腳,將掙扎著起身的學員再一次給踩了下去。
而這一次,顯然用了不小的力氣。
學員再次倒地,一口鮮血從口中涌了出來,精神瞬間萎靡,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一時再沒有起身。
「住手!」
「憑什麼打我們學員!」
聽到動靜趕來的天洛學院的學員們忍不住呵斥道。
而這時,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青年突然從右邊的人群中竄了出來,直接一拳掄向光頭青年的後背。
砰——
光頭青年大意之下,踉蹌地摔倒在地,臉部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但光頭並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後,還有著三男兩女的組合,他們都穿著很華麗的衣服,正是後者的同伴。
黃衣青年的偷襲,自然落在了他們的眼中,但讓黃衣青年驚訝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著出頭的想法,反而有幾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顯的看戲心理!
不過沒有人出手,黃衣青年自然是心中竊喜,但表面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他在襲擊了光頭之後,不慌不忙地將雙手立在身後,淡淡地說道:
「羽國的貴族子弟就這種做派?還真是讓人恥笑。」
「好!」
「說得好!」
……
旁邊的學員也跟著附和起來,有強者願意出頭,他們自然是願意給吆喝幾聲。
一時間聲音四起,紛紛雜雜,如同菜市場一般。
而這時,光頭青年也是從地上給爬了起來,剛剛他是臉部著地,臉上是掛了不小的彩。
本就囂張跋扈的他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自然是憤怒無比,他大吼一聲,抽出懸挂在腰間的長刀,直接朝著黃衣青年的腰部就是一個橫掃。
刀刃劃過空氣,帶動起呼嘯的聲響,氣勢非凡。
而且於此同時,一縷縷烏黑的靈力從刀身上浮現出來,順著手臂流入光頭的身體,待到後者整個身體都籠罩在烏黑的光芒之下,一個靈獸虛影從他的胸口浮現出來。
靈獸虛影是一隻兇狠的蜥蜴,口中吐著濃濃的煞氣,瞬間撲到刀上,和後者融為一體。
銅岩蜴虛影!
這是光頭所修行的靈獸虛影,煞氣程度比一般的靈獸虛影還要更強一些,配合他的本命靈刀,更是如虎添翼。
有了蜥蜴虛影的加持,長刀的氣勢再一次變強,已經是要取人性命的程度了!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讓你知道爺爺我是惹不起的!
光頭心裡惡狠狠地想著。
這一手煞氣刀法是他的得意技之一,此時施展出來,表示他現在的怒火有多麼的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著黃衣青年跪地求饒的情形了。
面對著襲擊過來的長刀,黃衣青年明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不是修靈師,還沒有本命靈物,而光頭這一手明顯是修靈師才有的手段。
大意了!早知道偷襲完就跑了,非要留下來裝一手,結果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黃衣青年心裡叫苦,不停地向後退去。
如此威勢的長刀,他自然不能用身體去硬,只能後退。
黃衣青年不斷後閃,但光頭緊跟不舍,手中的長刀距離黃衣青年的腹部越來越近。
躲不掉了!
黃衣青年心裡暗道不好,因為後面已經到了牆壁的位置,無路可退。
無奈之下,黃衣青年只好將身形儘可能地拉到一邊,一掌打向長刀的側身,盡全力地進行阻擋。
白色的靈力從他的手掌中浮現出來,凝結成了一個更大的虛幻手印,但這只是一種蘊靈境界的掌法,從性質上來說屬於和崩拳一類的,比光頭的靈獸虛影要低上一等。
黃衣青年只想著能稍微阻擋一下,讓自己的傷勢可以輕一點。
但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重劍從一旁插了進來,狠狠地撞在長刀上。
這重劍很是巨大,長達五尺,寬達一尺,且後半部分是石材,而前半部分卻是由霧白色的靈力組成,很是怪異。
雙刀撞擊在一起,光頭的長刀直接被撞的向後翻去,光頭臉上青筋四起,箍住了力氣緊握長刀,但仍無濟於事,最終從他的手中脫飛了出去。
下一刻,重劍立刻改變攻勢,撞在了光頭的胸部,將其給掃飛了出去。
後者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周,最終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是臉部著地,這一次半天沒有爬起來。
重劍的主人自然是白一,不過他此刻沒有去看光頭,而是笑著對黃衣青年說道:
「我說怎麼看不到你這小子,原來是跑到修鍊塔修鍊來了,這不像你啊,吃錯藥了?」
原來這黃衣青年正是白一的死黨,名叫禮奎,乃是一位富家子弟,父親經營著全洛城最大的花店,每年收入頗豐。
而且禮奎是禮家唯一的具有修靈天賦的人,自然是收到了極大的寵愛。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受過啥委屈,基本上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這也導致了禮奎懶惰好玩的性格。
他和之前白一一樣卡在蘊靈境界,但那時白一發愁要死,而禮奎依然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急。
所以白一能在這裡碰到他,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別扯淡了,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我那姐姐最近回娘家了,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須今年畢業,不然一份零花錢都沒有,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來這的。」
禮奎扣了扣耳朵,無奈地說道。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換了一種風格,剛才那人前顯聖,道貌岸然的樣子消失不見。
本來還想裝一裝風範,結果差點吃不了兜著走,還好白一及時出現,不然自己指定要出血。
禮奎心裡后怕地想到,以後再也不裝了。
過了一會兒,禮奎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他疑惑道:
「不對啊,你現在咋這麼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