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不對勁
「跑啊!快跑!瞎帶什麼路!」顧權一拳輕輕捶在這白狼的腦袋上,拉著它兩隻耳朵下令道。
「嗷~」在妖蜂即將攻擊時,白狼身形一動,立馬開溜。
在這月夜之下,如同一道白色的雷電一般迅疾。
其實顧權有吃的,就是不多,他也就說了聲餓,誰知道招來這等災禍。
「嗡!」
那群妖蜂飛的很快,緊緊的跟在白狼和顧權身後。
就在這時。
一人一狼竟然跑到了一個幾十米高的小懸崖面前,因為剎不住車,白狼馱著顧權一股腦沖了下去。
「噗通!」
幸好下邊有水落水裡了,妖蜂也沒跟下來。
「得虧下邊有水,不然我得跟你交代在這。」顧權浮到了水面,一把將那肥狼從水裡扯了出來。
就在顧權拉著白狼準備游上岸時,身後的水中出現一個虛影。
突然。
「嗷!」白狼對著顧權身後叫喚了一聲。
顧權本能回頭一看,與此同時,一個血盆大口朝他咬來。
一隻引靈境後期的水鱷妖獸!
「噗!」
幸好顧權始終緊握著妖刀,一刀就給那鱷魚腦袋給削了下來。
讓顧權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鱷魚死後,水面浮起一張黑色的卡片。
出於好奇,顧權游過去一看,發現卡片上面寫的是,雞肉*10,通過意念使用卡牌獲得戰利品。
「這玩意是戰利品……」顧權皺了皺眉頭。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張卡片出現,難道是因為這妖刀?
卡片上寫明了是戰利品,這讓顧權有一種前世玩傳奇打怪爆裝的感覺。
可是顧權不記得修羅刀的書籍記載里有砍怪爆裝的能力,難道是隱藏能力么?
想著,顧權拖著白狼離開了水面。
他身上包袱帶的東西都濕了,包括食物,已經不能吃了。
不過契約紙張還是完好的,沒有沾到一點水的痕迹,這妖刀還真是妖物,弄出來的東西真是邪性的很。
隨後。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顧權先找到一隻石岩鼠妖獸,一拳給它打扁。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緊接著,顧權又找到了一條青蛇妖獸,拿著妖刀一刀就給它砍了。
然後還真的掉出一張卡片,就是這次有點離譜。
精緻的蛇皮靴*1
至於為什麼離譜,因為它真的就只有一隻。
「……」
當然,顧權不在乎。
目前修羅眼和妖刀帶給他的驚喜太多了。
就現在來看,他絕對是白嫖到了個大寶貝。
又能加速修鍊,又能降服妖獸,這刀還能爆裝備,屬實強無敵。
由於略餓,顧權決定使用雞肉卡片,意念一動還真的掉出來了十隻雞,已經處理好內臟和毛的那種。
這白狼也餓了,顧權就給了它九隻,自己留著一隻烤。
得虧顧權帶了打火石,不然只能吃生的。
吃完後繼續趕路,有了這個大傢伙顧權能剩很多力氣和時間,還可以一邊趕路一邊修鍊。
僅僅三天,白狼就馱著顧權來到了子歸城下。
要不是途中為了獎勵和食物打了一會怪,加上道路崎嶇難走,顧權不會這麼晚才到。
由於打的都是些小怪,顧權沒拿到什麼好的獎勵,肚子都還餓著,錢也沒多少。
進城之前,顧權讓白狼在城外等他,妖獸還是不宜進城。
隨後顧權找了個小飯館吃飯,他用全部身家點了一碗青菜湯飯。
等吃飽後顧權要去子歸城的城主府。
他都想好了,如果父親的朋友不肯關照他那也無所謂。
有這修羅眼和妖刀,只要點不是太背,日後也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突然。
「砰!」
顧權剛想動筷吃飯時,一個黑胖的大漢從飯館之外飛進來,連桌子帶碗都給顧權砸沒了。
他就這樣拿著筷子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這人哪裡來的。
我吃了么?
沒吃吧。
沒吃用不用付錢?
就在顧權沉默思考的同時,一個身穿黑袍腰掛玉墜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那黑胖大漢的頭髮。「在本城主的地盤搶東西是么?沒人告訴過你規矩是吧?」
說完。
男人又將大漢一把甩出了飯館,對著飯館外兩名甲士命令道。「帶回去,剁了他一隻手。」
聽到這裡顧權突然驚醒,城主?他是子歸城城主?
可是父親明明告訴他,他那位摯友叫王輕語。
聽起來不是女人的名字么?
父親稱那位摯友為兄弟,再加上這名字,起初顧權還以為這是個霸道女強人,女哥們,結果居然是個大老爺們?
當時被馬匪追殺,顧權的父親讓他帶著一支玉笛去找子歸城城主,把玉笛給他看,他會關照顧權。
交代完后,重傷到無法站立的父親就被追上來的馬匪殺死了。
臨死前父親拚命拖住了馬匪,顧權才得以逃脫。
「王輕語?」顧權試探性的對那男人說了一句話。
就是這一句話,王輕語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背對著顧權正想離開,聽到這一句話時,他面色冰冷的回過了頭。
四周的人也都被顧權的這句話嚇的不輕。
原本還在吃飯的客人當即嗆了一口。
這些人都是子歸城的原住民,對於城主王輕語再熟悉不過。
據說他叫這個名字是因為自身命格太過剛硬,所以父母便給他取了一個女性一點的名字。
可是大家平時只敢叫他城主,再囂張關係再好也只敢喊一聲老王,他很不喜歡別人叫他全名。
上一次喊他全名的,隔天就擺席了。
這是王輕語的禁忌,一碰就炸。
此時。
他緩緩朝顧權走來。
很快,他停在了顧權面前,一股靈海境後期的威壓朝著顧權鋪天蓋地的襲來。
「你敢直呼我全名?」
顧權見他生氣,當即明白了其中緣由。
自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父親是顧武。」顧權趕緊自報家門。
當他說出顧武這兩個字時,王輕語立馬收回了氣勢,語氣立馬變得柔和。「你是武哥的兒子?顧權?」
「我是叫顧權,但我們應該沒見過吧?」顧權不記得自己見過王輕語。
「對對對,你當時還小,我最後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才六歲,肯定不記得我了。」王輕語笑意盈盈的說道。
態度的轉變讓周圍的人都大跌眼鏡。
好傢夥,這小子什麼來頭?
直呼城主大名還能讓城主笑臉相迎?
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其實顧權也沒想到王輕語會對自己這麼熱情。
起初他還擔心自己父親的這個兄弟只是表面朋友,現在看來不是。
隨後。
顧權從隨身的包袱里拿出一支玉笛。「這是我父親讓我拿給你看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去顧家村時送給他的玉笛,他那麼困難還留著?」王輕語沒想到顧武家境那麼差還不賣這玉笛。
當初他送顧武這玉笛目的就是想讓他拿去賣掉,改善一下生活。
因為直接送錢他覺得會傷害到顧武的自尊,真沒想到十多年沒見了他還留著。
看到這玉笛的一瞬間王輕語感動得差點沒落淚,這反應讓顧權覺得怪怪的。
他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個王輕語不對勁,他眼眶紅個啥?
「所以城主大人,能否幫我在子歸城找個住處,我沒錢沒地方住了。我隨便一個客棧就行,不挑,你先幫我墊著錢,我以後會還你。」顧權不能一上來就開口說求罩,顯得很沒節操。
雖然他本來也沒有。
聽見顧權這麼說,王輕語當即白了他一眼。
顧權還以為是自己提的要求過分了,誰知王輕語直接無奈的開口說道。
「你是武哥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兒子,幹嘛那麼見外呢?去城主府住,在自己家住不好么幹嘛非去客棧?有吃有喝想住多久都行。如果誰敢欺負你的話你直接告訴我。」
「謝謝。」顧權沒想到王輕語如此熱情。
不愧是父親的好兄弟。
「那顧權,你父親怎麼樣了?怎麼沒一起來啊?」
「父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