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古城的秘密

  「怎麼回事？說起來，奇亞古城到底是什麼東西？」戴琳好奇。這個奇亞古城其實和雪人的夜帝城一樣，都是非常古老的遺址，非常有名，有名到大陸受過一點教育的人都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其真正的歷史卻並不清晰。

  橙月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比較長的故事，我慢慢跟你說。」

  「奇亞古城已經被毀了十萬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歷史早已涅滅不可考究。我來之前，曾經讓父親幫我搜羅了一些皇室中關於這個地方的資料。那些資料中提到奇亞，其實是智慧樹之母——黃金之樹的名字。它所澤被的地方，稱之為奇亞之都。從遠古到十萬年前，智慧之樹和精靈一直相互依存，統治著整片大陸。但是有一天，黃金之樹突然死去。」

  「整個奇亞之城充滿了黃金之樹死後的毒素，萬物不再生長。精靈想盡了一切辦法想修復此地，但黃金樹的毒性如此之強，接觸到黃金樹的人都會很快地死去，所以只能將它就地掩埋。當時的精靈們從外地運來大量泥土進行填埋，在整個廢都上堆出一座山——」

  說到這裡，橙月指了指身後那座被綠魔們稱之為聖山，並建立神廟的小山。

  「都無法解決黃金之樹死後遺留的毒素問題。那些毒素就好像能夠透過土壤一樣，不管上面堆多少土，將黃金樹埋多深，上面都無法生長任何植物。」

  「你們現在在這座聖山之上看到的鬱鬱蔥蔥的蕨樹，在十萬年前都是不存在的。黃金樹死了之後，其毒素長遠而深刻地留在這片大陸上長達一萬年毒素才慢慢消退，才開始有蕨類植物生長，但被子植物依舊無法在這片土地上存活。」

  橙月頓了頓，繼續說，「黃金樹的死因千萬年來無人知曉。但在歷史學界一直有兩個爭議不斷的假說【亡靈毒害說】與【氣溫學說】。因為與黃金樹凋亡的同一時間，大陸還發生了兩件大事：氣溫暴跌，和亡靈的興起。精靈們對這兩件事中的哪一件都束手無措。所以後來無奈之下，便放棄了奇亞古城，跑去了更加遙遠的南方建立了新的都城——聖月城。也就是在聖月城建立之後，因為統治中心離大陸實在太過遙遠，精靈的勢力便和無盡森林一起從大陸北方退出，後來更是慢慢退到了只剩下大陸西南一隅的地步。」

  「所以當時你們將蜂后的技術跟亡靈法術聯繫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亡靈毒害說】的一個非常有力的佐證。這個毒素，如果能證明是亡靈法術的話，那麼十萬年前黃金樹凋零之謎，或許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說到這裡，橙月看戴琳、維妮和蕾妮都有點懵，於是不再講故事，而是直奔主題：

  「血精靈的故事，我曾經問過輝夜，她說其實從歷史考據來看，精靈王把那些被詛咒的可憐人發配到奇亞古城，只是迫於人類皇帝的壓力，不能直接殺死才想的替代方案。精靈王根本不是想放逐他們，而是想讓他們死。」

  輝夜就是輝夜?螢石，萊昂納多的妻子。輝夜是橙月大婚那天，橙月的老爸送過來支援斯塔克公國建設的精靈人才之一。萊昂納多曾經用「你再不答應我的求婚，你就要被銠銫鈹國王給霸佔了」為由向輝夜求婚，並得到了她的同意。目前兩人正在首都百花城過著非常舒適的小日子。

  戴琳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問：「你想說什麼？」

  橙月嘆了一口氣：「你聽我剛才說的故事，沒有感覺到奇怪嗎？奇亞古城早就沒有了，古城早已和當年的黃金古樹一起掩埋在了山底。我們能看見的這座山，就是精靈後來將古城填埋起來了。」

  戴琳一怔。

  「那沒有古城，又怎麼放逐呢？」維妮也起了興趣。

  「那是因為將奇亞古城掩埋之後的一萬年中，這座山的地底，也就是古城之中發生了難以想象與置信的變化。總之歷史學家的結論是：在這座山下出現了一個地下城。」橙月說。

  戴琳目光一凝。

  地下城，是地底世界，或者說「里世界」的另外一種說法。

  很多魔法師都知道，地底的世界是一個在物理運行規則上與表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目前表世界發現的地底世界，其地點、產生原因、埋在地下的深度，危險性都無跡可循，但強行開發的最終結果無一例外都是災難，最後的結果都是以地下城被封印而告終。

  所以魔法界一直有個警告：「不要挖太深，否則你會埋葬整個世界。」

  當年雪人部落在平頂山一直往下挖，挖到岩漿湖結果冒出了無數的奇葩火焰生物——那個岩漿湖，其實就算是一種地底世界。當然，那只是地底的里世界與表世界的交匯口，其基本物理原則還是按表世界走，其危險度也並不高。

  但以當時戴琳的實力，都沒敢繼續潛下去。最後只能想辦法利用神奇植物將整個湖面封起來，其危險度可見一斑。

  「你或許聽過巨靈族統治大陸，想方設法要佔領無盡森林的故事。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以上層精靈那種低效的社會動員能力，其實很難跟當時的巨靈帝國相抗衡數萬年——現在的歷史課本都是精靈們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就在綠魔們佔領了半個無盡森林之時，大量的惡魔生物在大陸內部突然出現，給統治大陸的巨靈們帶來了非常大的災難。」

  「這些惡魔所掌握的力量與法則完全與主位面不同，而且傳染性極強，沒人知道如何應對——甚至連殺死的惡魔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惡魔之災甚至一度影響了小半個大陸。巨靈們花了整整兩萬年來對付這些惡魔。最後找到的源頭，就是奇亞古城的這座聖山。」橙月說。

  不等戴琳提問，橙月搖了搖頭說：「具體是什麼惡魔，怎麼打敗的惡魔，這些歷史都隨著巨靈帝國的消失而涅滅在歷史潮流之中了。你看這些綠魔們，雖然他們也是巨靈的後代，但他們信的是精靈的災難之神，把這座山稱之為【聖山】——文明傳承早已斷代了。總之，我們知道的結果就是，巨靈們花了非常大的精力才將惡魔鎮壓，將殺死的和沒殺死的惡魔像倒垃圾一樣填進這座山裡，並啟動了空間封印，讓裡面的惡魔不再能夠出來。」

  「我們當時聰明的精靈王想到的對付血精靈的辦法，就是解開封印，將血精靈們扔進去，再重新封印上。」

  戴琳皺了皺眉頭：「所以說，現在這些綠魔們要做的，就是打開他們祖宗封印的垃圾場，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