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何細魁的療傷之旅
原來華天從倉庫逃跑后,警方飛虎隊沿著華天逃跑的路線,一路追蹤過來。雖然不知道,華天的逃跑路線有沒有設置埋伏,追擊華天一組的飛虎隊,隊形成一字型。
和馬達、太平、華天一組的一字型相比,飛虎隊的隊形更整齊,掩護射擊和火力壓制的角度更多。
而且從前面的角度看,整個隊伍只能看到最前方的那個人的身影,如果敵人想要狙擊這個小組,只能先擊倒最前面的人。
但是後面的隊員,暫時把前面的隊員當掩體,在探出身體最少部位,來進行還擊或是火力壓制。
可想而知,華天被這樣的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包圍,逃出去的幾率是很小的。
「不好,有警察!」華天站在碼頭邊,看到警方的船朝這裡開過來。拖著黃金往來時的線路原路返回,還沒有走幾步,聽到傳來一陣整齊、快速的腳步聲。
他剛想調頭,尋找出路,卻看到警方飛虎隊走了出來。
「舉起手來,雙手抱頭!」華天聽到警方的喊聲,傢伙都指著他,老實按照警方的要求做,這樣才能活下來,反抗沒有機會那隻能成盒了。
同一時間,倉庫里太平和馬達從地道里逃走了。而何細魁和阿弟還是尋找出路,何細魁顧不上身體的傷勢,硬拆封在窗口的木條。
在阿弟的掩護下,把木條都拆下了,清出來一個窗口。兩人從窗口逃出倉庫,阿弟扶著何細魁尋找安全的地方療傷。
倉庫外,李滄東的上司徐輝和李滄東在抓捕現場,做最後的部署工作。
「全程蒙著臉,犯案穿的衣服和槍支都燒了。」徐輝苦著臉,這段時間所有的工作都白費了。「現在雖然抓到華天,黃金被熔的不多,可以說是贓款。但是光是有贓款,這樣不甘心讓華天定罪啊。」
「華天一案上面很重視,現在抓到華天,希望早點定罪。」
「要起訴華天,要麼華天內部有人站出來,要麼線人站出來,儘快找他們出來作證。」徐輝給了李滄東兩個選擇,明顯讓何細魁出來作證最省力,要抓住其他逃跑的人,短時間沒辦法做到,而且事情容易生變化,早定了早好。
「如果三天抓不到逃跑的人,你就讓線人出來作證吧!由組隊、買槍、動手到溶金,線人和其他人都全程參與。」徐輝咬牙切齒,幾次都讓華天逃跑了,這次不能讓華天跑了。
「Sir,我會儘快找人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讓線人出庭的。」李滄東頭皮都要撓破了,這是在太難了,三天時間怎麼辦呢。
徐輝離開以後,李滄東也開車走了。一路上他不知道開去哪裡,就那麼在路上逛啊逛。當一個好警察真心好難啊,沒抓到人的時候,千方百計想要抓到人。抓到人了,事情有了一些不可控制的因素,證據不足了,要補足證據才能定罪。
這些年的案件有多愁人,他數數頭上還剩下的頭髮,這是多了一個魚塘。
「喂,哪位。」李滄東還在瞎逛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我,細鬼,抓到人了嗎「」何細魁身體還虛弱著,說起話來飄乎乎的。
「細鬼,抓了。」李滄東接起來就直說,沒有以往的警戒心。
「那我的錢呢?」何細魁護著傷口,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在哪裡?」
「茶果大街23A。」沒說了幾句,何細魁都滿臉蒼白,渾身冒虛汗。本想硬撐著爬到床上,可是身體那叫一個虛啊,在床前捂著傷口跪下來。
阿弟剛開門進來,就看到何細魁跪在床前這一幕,以為他喜歡讓後庭花露出來。可是走進一看,他嘴唇發白,渾身冒虛汗。
「你還好吧?」連忙扶著他躺下,讓他後庭花和床親密接觸。「不用擔心了,再堅持一會,我已經找醫生了。」
何細魁面朝著阿弟,不顧身體的傷勢,從褲兜里掏出她曾經說過的鑽戒。
阿弟曾經說過,「記得那款鑽戒,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帶走。」
而何細魁在金店現場的時候,一直沒有忘記阿弟說過的那句話。
她想要的鑽戒就在何細魁手裡,手裡帶著一些傷口的紅色,上面放著鑽戒。
阿弟看到他手裡的鑽戒,兩眼含著淚水抬頭望著他,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流下一些感動和幸福的淚水。
「是我通知警察的,我是線人。」何細魁真是一個混蛋,明知道這是阿弟最動心的時候,卻要揭露自己的身份。
阿弟臉色由晴轉陰,老娘本想親你一下抱抱你,沒想到你,渣男你去成盒吧!可是用力搖搖頭,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不做,找不到一百萬救我妹妹,她就會被迫賣銀。」何細魁內心有很多愧疚,不管是對阿弟還是妹妹。「金條你拿著,快走。」
「我有錢,你跟我去台灣吧!」阿弟才不管何細魁說什麼呢,撩了就想跑。沒門,錢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我不能躲一輩子,我答應過我妹妹,我不會扔下她一個,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對於妹妹不僅是何細魁唯一的親人,還是他活著的精神支柱。
「你自己走!」何細魁不能走,他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帶著對阿弟不舍,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撫摸她的臉頰。
「我們走!」阿弟有些不知所措,慌亂間拉著何細魁就想要離開。
「你躺著,快,醫生快要來了。」可是看到何細魁衣服虛弱的樣子,立馬扶著他躺下來。顧不上離開了,只希望他能活下來。
何細魁命大睡了一天,什麼時候治好槍傷的,他在睡夢中一無所知。更不要說阿弟什麼時候出去,更沒有地方知道。
何細魁躺在床上有一次後庭花朝著天上,阿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直到她給何細魁換藥的時候,才想到他受傷的位置就是后腰了,原來是她想多了。
「找你一天了,你在哪裡?」阿弟拍拍腦袋才想起來,要給別人打電話。
「村口,來了,稍等~」電話另一頭,一個男人說道。
可是阿弟並不知道她被出賣了,電話的另一頭不止有一名男人,還有太平、馬達和一群男人。
太平帶著一群男人,直奔阿弟和何細魁的避難所,要滅了這兩個叛徒。
阿弟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那個男人來了。開門一看,沒想到是太平。
大事不好,趕緊溜,不要立馬要成盒了。
「細鬼,走!」阿弟立馬關上門,對著門外開了幾槍,打中了幾名男人。
「他們跑了~」何細魁和阿弟連忙從窗口逃跑,繞過來一個巷子又一個巷子。
可是太平一伙人緊跟其後,很快就追上他們了。
「哎呀~」兩人在拐彎的時候,阿弟被絆倒了何細魁扶起阿弟的時候,被後面追上的人砍了一刀。顧不上身體的傷勢,起身毫不猶豫就跑。
兩人人生地不熟不認識路,走了沒多遠就到了巷子的盡頭。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追兵就在十來米遠的地方,很快就追上了。
就在兩人無措的時候,前面有個阿婆開門了,兩人顧不上什麼連忙走進房門,關上門拿著東西堵住門。「快走,你快走!」
門外可是一群精壯的大漢,再多的東西堵住門,不到兩分鐘,這門就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