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回 缺了大德了!
等跟著午澤出了飄飄的房間,然後再跟著她向老烏鴉房間的方向跑了一會兒後,大家都已經聞到了那股濃濃的酒味兒。
老烏鴉又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又不好將妞妞自己留在房中,便抱著她一同跟了過去。
午澤直奔她的酒窖,等到了裏麵後,她的臉都綠了。
眾人看著那滿地的酒水、滿地的碎片,也都愣住了,隻有妞妞被熏的直往老烏鴉的懷裏鑽。
午澤雙腿一軟,也顧不得滿地的酒水,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天呐!作孽啊!我究竟哪裏做錯了,你要這麽來懲罰我!我的酒啊!我的近百壇子上好的美酒啊!我都沒舍得喝你們,你們怎麽就去了啊!你們可讓我怎麽活啊!”
青尋不忍,走過去拉他的胳膊:“你別傷心……”
午澤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讓我再哭會兒!啊!這不是要我的命麽!缺德啊!缺了大德了!你給我等著!我若是不把你的耳朵揪下來,我就隨我的酒們去了!”
酒窖裏昏暗,黑丫仔細瞅了瞅,衝午澤嚷嚷道:“噯,你先別為你的酒們送別了,那邊的犄角旮旯裏,還有一些呢!”
午澤聞言,趕忙收起哭聲,跪起身子,順著黑丫兒指的方向看去:“媽呀!這不是她風格啊,怎麽破壞的這麽不徹底?”
說著,她便急急起身,準備去搶救剩餘的一二十壇子酒。
嘩啦!
午澤的腳步硬生生停下了,又有四五壇子酒,歿了!
透過那個缺口,大家都看到了那些酒壇子後麵躺著的那隻失蹤的兔子。
還不等午澤動身呢,卿蘇已經搶先跑了過去,將已經喝的爛醉的兔子,從酒水裏撈了出來。
“你這是要瘋啊!”午澤忍不住大吼,“你不是最討厭喝酒的嗎?你要喝,就光明正大的喝,我巴不得你跟我作伴兒,你用得著三更半夜的來偷著喝嗎?你還有品沒品?撒酒瘋兒用得著搞破壞嗎?咱倆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你說啊!你說啊!”
青尋又去拉了拉午澤的衣袖:“你聽我說,其實……”
午澤衝著他一陣歇斯底裏的嘶吼:“你閉嘴好不好?怎麽哪裏都有你啊?我知道你喜歡她,可她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你能先不護短兒嗎?”
青尋噤聲,扶額退後了兩步,臉上神色複雜異常。
兔子似是聽到了午澤的吼叫聲,在卿蘇的攙扶下,微微睜開了醉眼。
就在這時,妞妞掙脫開了老烏鴉的懷抱,也顧不上地上的酒水,也顧不上酒味兒刺鼻,急急跑到兔子與卿蘇的麵前,氣呼呼的伸開了她的雙臂,麵對著午澤便是一陣大吼:“你憑什麽這麽說她?這是她的家,喝的是她自己的酒,怎麽能說是偷?你怎麽就隻知道欺負她?你沒看到她都喝醉了,站都站不穩了嗎?你怎麽能這麽沒有同情心?”
午澤憋了一整天的怒火騰的上來了,完全已經喪失了理智,忘記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究竟是什麽身份。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妞妞的鼻子,大聲嗬斥道:“一邊兒去!小小年紀,一點兒禮貌都不懂!大人的事兒,哪裏輪得著你來摻和!給我回房睡覺去!”
老烏鴉一看場麵要失控,趕忙跑過去,一把抱起了妞妞,衝午澤連連提醒道:“小公主,你氣糊塗了,怎麽跟她說話呢?忘了她是誰了……”
還不等老烏鴉話說完呢,一個蠻力便向他的肩上推來,一個踉蹌,他險些抱著妞妞摔倒。
兔子乜斜著醉眼,兩個腮頭上掛著紅紅的酒暈,搖搖晃晃的推完老烏鴉,又推開卿蘇,向午澤麵前走來。
“你方才在嚷嚷……嚷嚷什麽?”兔子在午澤身前站定,抬手向她的肩上推去,可惜,她沒將午澤推動,自己卻一個後仰,若不是卿蘇在後麵及時扶住了,她肯定得後腦勺著地。
“嫦兒?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不覺得你的舉動不正常嗎?”午澤不再大吼,開始苦口婆心、痛心疾首,“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什麽?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麽來折磨我?”
兔子笑了,冷冷的笑了,笑的眼中有淚水滑落:“你哪裏對不起我?你真不知道哪裏對不起我?”
午澤向前走了一步:“你……”
還不等她話說出口,兔子便開始怒吼:“你的心就非得那麽狠嗎?你長沒長眼睛,他有什麽好的?你就非得這麽來傷害我嗎?”
午澤懵了,其他的人也懵了,不過,人家兔子的手給出了一個指示,順著那指示,目光便齊齊都落到了青尋的身上。
“這是怎麽回事?”午澤怒氣衝衝的向青尋問去。
青尋的臉色很難看,看了一眼兔子,向午澤沉聲說道:“先讓她回去休息,我不想刺激她,咱們出去單獨說。”
還不等午澤接茬呢,兔子就扯著喉嚨嚷嚷開了:“什麽話啊,還得背著別人說?好事兒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兒!澤!我不說恨你,因為我多少次想恨你,卻就是恨不起來!以後,你有一壇子酒,我就給你砸一壇子,有兩壇子,我就給你砸兩壇子!從明天早上起,你就等著瞧吧!呃……”
紫棠一直都站在最後頭,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不覺間,嘴角泛起了一絲陰笑。
“噯,我說,瘋丫頭!”兔子抻著脖子,向紫棠嚷去,“你站在那裏笑什麽?熱鬧很好看是吧?你別把別人都當傻子,你以為……”
話還未說完,兔子的身體便一軟,靠在了卿蘇的肩上,閉上了雙眼。卿蘇皺眉說道:“我從背後點了她的睡穴,先讓她睡一覺再說吧!”
紫棠似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虧得兔子說的都是醉話……
午澤見此,心疼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怒聲向青尋低吼道:“出去說!”
老烏鴉抱著妞妞回了房,黑丫兒與卿蘇攙著兔子,把她也送了過去。紫棠一直沉默的跟在身後,過來一會兒,便回了她住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