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回 兔子親口畫上的句點
朗月牽著妞妞的手,不停的為彼此打著氣,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的很,妞妞純屬是來打醬油的。
午澤和兔子一上裁判台,看到桌子上錦盒裏放著的那個東西,眼睛都冒綠光了。
互相謙讓了一番後,還是午澤先落了座,其餘幾人才紛紛落座。老烏鴉見諸事已妥,便向站在席位前候著的兔子點了點頭。
兔子會意,優雅的向前走了兩步,笑容一展,還未開口說話呢,下麵的讚美聲便不絕於耳。午澤在她身後坐著,臉上似笑非笑,哼,今天可算是得了意了!
兔子淡定的很,似是沒聽到那些話語,輕啟朱唇,緩緩而談:“春去夏至,在這風和日麗的日子裏,贏來了咱們蒼梧之野一年一度的無助力跑步比賽。眾所周知,往年我是每次都不落的,但這得冠軍也有得的手軟的時候,更何況,長江後浪推前浪,機會還是應該多留給年輕人。所以,今天在這裏,我先向大家聲明一下,我金盆洗手了,去年的那場比賽,已經成了我的封刀之作。憶往昔,呃,還是不說了。從今年起,我將調到幕後,專注這策劃、主持一事,想想都覺得任重而道遠啊……”
裁判席上的那三位村長越聽這話越覺的不對勁兒,其中離老王八最近的那個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畔低聲嘀咕道:“不是說好了隻是今年先給她找個台階下嗎?聽她這意思,你怎麽把這活兒都承包給她了?”
老王八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我……我沒和她這麽說啊,她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算了,比賽就要開始了,若是現在打斷她,別說她不答應了,還有那位呢。”
見老王八偷偷向午澤指了指,三個村長都噤聲了。
兔子的演講不短,還在繼續著:“往年的賽事,總體來說,花樣不多,總讓大家覺得不盡興,在總村長與四位村長的研討下,決定在賽前讓我來段歌舞為大家助興,也算是提前預祝大家在之後的比賽中,取得滿意的成績。”
“好!”卿蘇的叫好聲,第一個響了起來,在他的掌聲帶動下,台下的氣氛沸騰了起來。
聽著那雷鳴般的鼓掌聲,兔子矜持一笑,頓了一會兒後,婉轉清亮的歌聲便響了起來:
比賽了,比賽了,今日比賽!
你來了,我來了,大家都來了!
多少天,多少夜,期待著這一天!
多少夢,多少追求,在今天成就!
隨著那歌聲,兔子翩翩起舞,白色的身影,似是化作了一片靈動的羽毛,縹緲、虛幻。別說是卿蘇看傻了,連午澤都不想隻看個背影,不顧不夠端莊,繞到了台子的一側,看的都癡了。
朗月呐聲直歎:“嘖嘖,乖乖,我從不知道,她居然如此內秀!怪不得偶像會是太陰星君呢……”
舞到一半時,歌聲停了下來,兔子轉眸看了看已經呆傻的午澤,向台下笑語道:“今日是個歡慶的日子,在這裏,我還想特意送我們家澤一首歌,也是送我們家新姑爺的,算是提前祝福他們吧。”
午澤一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呢,兔子的歌舞又起:
相戀了,相戀了,我們相戀!
你和我,我和你,一輩子相守!
多少天,多少夜,深深的思念!
多少情,多少愛,在今天圓滿!
此情此愛壽與天齊!
此情此愛厚比重濁!
此情此愛超越了世俗!
此情此愛……無限和好!
兔子落淚了,笑著落淚了……
卿蘇懂了,朗月懂了,午澤與青尋更懂了,她是用這樣一個方式,把她那段苦苦的暗戀,畫上了一個最圓滿的句點。
午澤很想向前去抱抱她,卻還是忍住了,強撐著笑容回到了席位上,一坐下來眼眶便紅了,隻能用力的睜眼,深深的埋頭。
隨著最後一個動作落下,兔子的臉上便隻剩下了燦爛的笑容,甩袖間,各色的花瓣紛灑向台下,觀眾的情緒徹底被點燃了,叫好聲、讚歎聲驚天動地!
青尋自然知道那些花瓣來自何處,可他心裏此時一絲埋怨都沒有,兔子的氣度,絕對是六界罕見,他不得不為之折服。
“接下來,便要開始比賽了,我現在便將規則重申一下,一會兒我會在這高台上進行現場解說,如果發現違規者,將被禁賽三年到十年不等,希望大家自覺自律!”兔子的神態端莊、威嚴了起來,“既然是無助力賽跑,那便不許借助任何外力,例如什麽法術啊、法器啊、興奮劑啊,這都是老生常談了,我便不多說了。再便需要向大家解釋一下,為了方便即時解說,跑道也進行了更改,之前我已對這裏的距離進行了詳細測量,一會兒你們就從身後那個綁著紅綢的地方開始起步,圍著這個山坡跑上十五圈,第一個回到原點的便是第一名。我會和六位裁判駕雲到半空,關注各位的表現,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就這樣,請參賽選手各就各位吧,會有專門的人員在那裏為你們計數的。”
眾人聞言,皆向兔子說的那個係紅綢的地方走去,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卿蘇不忘衝台上的她打了個手勢,兔子還在那裏端著勁兒呢,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睛。
“大家皆已就位,請各位裁判大人上雲頭觀看吧,會有專人伺候你們茶水的。”兔子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包括老烏鴉在內,五位村長大人,對她今天的表現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均活動了心思,有心將這幕後工作承包給她。
就在兔子準備祭起她的大黃時,午澤一甩衣袖,勿忘化作了一條花毯落到了她的麵前。兔子扭頭看向她,不解她是何意。
午澤走過去,嘻嘻低聲笑道:“這條毯子跟你今天比較搭,看的那小桃酥是心花怒放,眼睛都挪不動了!”
兔子得意的撩了撩頭發,不客氣的踏上那條花毯,回眸淡然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