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燒了
劍痕是後來加上去的,為何會多此一舉?若是想直接嫁禍給軒轅凌,那大可直接一刀斃命,沒必要多加一道。
難道他們就不怕有人識別出來?還是說對方太自信根本沒人會發現。又或者對方想掩蓋什麼?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手段?
到底是什麼,只有找到致命傷才知道。如果只是一劍致命,那死者不可能如此痛苦的表情,除非死之前遭受非人折磨。
如果只是殺手的話,不可能會折磨死者。殺手出手,必致命,不會把人折磨死,這不是殺手的作風。
死者之前遭受何種折磨,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只有死人不會說話。除非屍體留下生前痕迹。
當慕容熙開始檢查小女孩身上其他地方時,尤其是當他掀開小女孩上衣,摸著肚子,打算進一步檢查,此時邊上幾人紛紛圍了上來,這時候軒轅軻驚奇地看著他這一番動作問道:「你還會驗屍?」
一個國子監學生什麼時候學會了驗屍這門技術活?國子監可不會教這種東西,並且驗屍這種事乃是仵作的老本行,他一個世家貴公子去湊什麼熱鬧。
話雖如此,但軒轅軻內心卻是非常不屑,覺得這種臟活不該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親自動手。想知道什麼,吩咐仵作就是。再說不就兩個平民,死了就死了,沒必要紆尊降貴自己處理。
那豈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而軒轅凌則皺著眉頭不想讓他親自動手:「這事還是讓仵作來吧,你想檢查什麼吩咐仵作就是,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羅大人,讓仵作過來,我們要驗屍。」
臨了他還吩咐羅本一聲,羅本被軒轅凌那一眼瞟的心裡發毛,沒想到這位大皇子平時不顯山露水,待人溫吞吞的,到底是皇室子弟,又有哪一個是簡單人物。
只不過都是偽裝罷了。
「公子,讓屬下來吧?」在場的人若說誰最不該動屍體,那就是慕容熙了,那麼高貴聖潔的一個人,卻去做這種臟活?
若是其他事,連祁也不會攔著,但是驗屍這種事,的確不適合他。彷彿他動了,那就是玷污那一身聖潔。
其實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慕容熙已經檢查完了。當他掀起小女孩的衣服時,就已經斷定他們的致命傷,只不過這傷有點隱秘,他只想進一步確認一下。
慕容熙做了個禁止的手勢,而後重新整理好屍體,最後眾人只聽到他平平淡淡地說了句:「安心去投胎吧!」
奇迹的一幕發生了,那原本不肯閉眼的爺孫倆竟然同時閉上了眼睛,並且眾人似乎還魔性地發現兩具屍體的嘴角似乎微翹了翹?
這可是屍體,如果說睡著了還可以理解還能動,但這都死的僵硬沒體溫了,除非還魂了。眾人面面相覷,難不成這屍體的靈魂還在周圍晃蕩?
這麼一想,他們頓覺周圍涼颼颼的,而此時二皇子直接往外走,頭也不回。
「熙公子,我們也出去吧?」軒轅凌則直接拉著慕容熙往外走,這停屍房本就是晦氣的地方,萬一沾染點什麼,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出去之後慕容熙不動聲色地掙脫軒轅凌的手,並且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似乎這事就從不曾發生過。
之前之所以沒掙脫開,不想鬧得太難看,到底還是顧及軒轅凌的面子,雖然軒轅凌也是為了他好,但這種好,並不是他想要的。
幸虧袖子大,不過讓慕容熙奇怪的是軒轅凌似乎有點緊張?
一下子停屍房走的乾乾淨淨,最後京兆尹羅本直接吩咐讓人把門給關上,就當剛才沒來過。慕容熙的剛才舉動似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自此一個個誰也不再提此事。
「羅大人,把屍體燒了吧。」走出京兆府之前,慕容熙最後還特意交代了羅本一句。結果嚇得羅本一哆嗦,他不由得想起假皇子事件,難不成這屍體身上也有毒?
若是有毒,那剛才他還進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不過轉念一想,那慕容熙都進去了,應該會沒事。如果真有事,慕容熙會沒反應?
雖然他不曾親眼目睹假皇子事情,但據說當時很危險,就是慕容熙阻止了毒人,這才沒造成傷亡。
而這次慕容熙可是動了屍體的,別人都沒動,唯獨他動了,他想應該沒事。
可到底還是不放心,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熙公子,可是那屍體有恙?」
慕容熙回頭看了羅本一眼,見他臉上僵硬地扯了扯,想笑又因為緊張一臉假笑。看來估計被假皇子事件嚇得不輕。
於是他輕鬆地整了整袖子,這才回答:「屍體放久了也不是件事,難不成你還想等他們腐化?還不如燒了乾淨。」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羅本心裡雖不喜,但他哪敢在面上顯示,再者,慕容熙邊上還有個大皇子呢。
若他心生對慕容熙不滿,難免大皇子會對他心生不滿。
但是,既然要處理屍體,不是還可以掩埋嗎?為何還要燒了?
羅本覺得慕容熙沒和他說實話。但他又不能逼著他說實話。雖然他是京兆尹,但人家又不是犯人,再說,他也沒這個膽子動到他的頭上。
出了京兆府,慕容熙本想避開兩位皇子,誰知道這時候軒轅軻竟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熙公子,三日之後,有個瓊玉宴,不知熙公子有沒有這個興趣參加?」
「瓊玉宴?」慕容熙頓時一呆,不由得扶額,他突然想到,他這段日子都忙昏了頭,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說起這個瓊玉宴,他倒是有那麼點興趣。以前都是圖熱鬧他只看不參與任何討論,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這次想必逃不了會有人找上門。
畢竟天子都這麼誇他了,總有那麼些愣頭青會不服氣。他們沒膽子去找天子評理,但找他還不是很容易。
所以軒轅太昊這貨給他惹了一堆麻煩,不管當官的還是不當官的,他貌似都成了別人眼中的一根刺。
既然是根刺,總有人想除之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