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死在一起
人沒救出來,所以她避重就輕,就是不敢正視自己。
「不是叫你多帶人嗎?難不成你還孤身一人,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人在哪裡?該不會你也不知道吧?」
如果被軒轅武帶走,那瑤池早就說出來了,怕就怕她連誰帶走了花恨澤都不知道。這傢伙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當時恐怕不止軒轅武這波人馬,否則她也不會失敗被打傷。
瑤池見慕容熙面色凝重,頓時也收起弔兒郎當性子:「阿熙,你在清蓮居發生的一切,外面已經傳開了。
所以我們離開之後,清蓮居來了很多人,都是慕名來觀看清蓮居里的蓮花。
我過去的時候,花恨澤也打算回瓊樓,那地方已經不能呆了,以後還會更多的人過來,煩不勝煩。
之後軒轅武就出現了,他要帶走花恨澤,我當然不肯。結果我們兩個打了起來。本來我還是佔上風的,誰知道這傢伙竟在背後使陰招。
趁我被纏住無法脫身,他就利用那個老頭想把花恨澤帶走。結果被我發現了,我當然要阻止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至於花恨澤,當時我和他們打得難捨難分,誰知道這是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個黑衣人,直接把花恨澤綁走了……
阿熙,你說那些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和刺殺你的是同一撥人?這京城也太不安全了,動不動就冒出黑衣人,還要不要人活。
幸虧那些黑衣人沒圍攻我,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黑衣人?敢在皇極寺這樣的皇家寺廟動手,慕容熙基本上心裡有底了。連天子都敢刺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再想到之前他見到慕容漣那怪異的眼神,不是她還有誰。
真沒想到,廉王到現在還沒死心。而慕容漣就是個幫凶,這事她肯定知道。那麼人應該在廉王府了。
慕容熙起身直接往外走,瑤池在身後喊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了?等等我啊,人是我弄丟的,我也有份。」
這都受傷了,還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慕容熙回頭看著她,瑤池嘿嘿兩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塞了顆藥丸直接吞了下去:「這樣行了吧?其實吧,我這傷……」
慕容熙還沒等她說完就直接走路,他可不是聽她啰嗦的,再者花恨澤呆在廉王府越久越對她不利。
廉王這個禽獸和軒轅武一樣,都不是好東西。眼下人就在廉王府,他就不信廉王會沒小動作。
廉王府,花恨澤是被人打暈直接杠走的,黑衣人的目的就是帶走她,這當然簡單,任憑他們雙方打得你死我活,他們只管搶人就是。
花恨澤一清醒立即警惕地睜開眼看著四周,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小時候生怕軒轅澤把母親搶走,所以睡覺都拉著母親的手。
不過軒轅澤又豈會被她這些小動作而有所顧忌。他依然我行我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有時候還當著她的面對花霓裳做些不雅的動作。
因為她的存在,最後花霓裳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因為花霓裳不想讓她看到,所以有時候軒轅澤就把她關在隔壁的小黑屋裡。
剛開始她害怕一直哭,後來也不哭了,因為她知道哭也沒用,而且還是軟弱的表現。這樣的日子一直過到十歲,她被帶了出來,由不得她抗議掙扎,軒轅澤想幹什麼都是隨性而為。
直到後來她碰到軒轅濂,這才報了仇殺了軒轅澤。
可也為此差點死在軒轅濂手裡。廉王府對她來說就是個噩夢的存在。她的不幸起源於這裡,而她也希望最後在這裡終結。
世事多變,如今再回廉王府,她的心態已經麻木的掀不起任何風浪。
同樣的地方,這是曾經她小時候生活的密室!
她一睜開眼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廉王?還真是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竟然對她還沒死心。不過她已經知道母親安全,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時候石門吱呀一聲從左邊移動,廉王軒轅濂從外面走了進來。當他進來之後,石門再次關閉,軒轅濂先打量了周圍一圈,覺得很滿意,而後這才朝花恨澤走來。
他眼神貪婪地盯著花恨澤,像個從未經歷過情事的毛頭小子,激動的心潮澎湃:「華兒,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花恨澤之前的名字是軒轅澤取的,軒轅華。而花恨澤是花霓裳取的,但她討厭軒轅華這個名字,那代表母親的屈辱。
她不想成為那個屈辱。
花恨澤直接起身往石門方向走,那石門有機關,她知道。曾經母親被關在這裡的時候,就知道機關,只不過那時她被軒轅澤帶在身邊,就是為了威脅母親,她若是敢生出逃跑的念頭,那花恨澤就死定了。
所以母親一直沒有離開。
花恨澤沒有武功,但軒轅濂五大三粗的而且還有武功,所以她很快就被軒轅濂從後面抱住了,軒轅濂忍不住嗅了嗅她的青絲,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阿華,我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呆一輩子好不好?
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放棄廉王府都行。阿華,你讓我殺了父王,我也做到了,但你卻沒有實現你的承諾。
現在也不晚,阿華,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軒轅濂向來橫行霸道唯我獨尊,何時低聲下氣這麼求人過。
「軒轅濂,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對自己的親妹妹說這種話,他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誰知軒轅濂不但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反而義正言辭地說道:「我一點都不怕,若真要劈死我,那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
這裡就當是我們的墳墓。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說著他親著花恨澤的耳垂,花恨澤被他弄得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推開他。她快速上前想打開石門,可隨即被軒轅濂給抓住雙手抵在石門上。
兩人面對面,挨得太近以至於都能聞到彼此的呼吸。花恨澤別開頭沒看他:「軒轅濂,你若敢動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這一生坎坷曲折,沒有過過一天的自在日,整天提心弔膽擔驚受怕,現在花家也無需她再承擔什麼,即便就這麼走了,也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