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法師的天分
雙手拉開,強健的肌肉繃緊,略微調整方向。只聽見「颼」的一聲,像是空間撕裂般,還未等人反應過來,便聽了到獵物倒地的聲音。
「王子殿下真是箭無虛發」凱瑟琳由衷地讚美到。「哪裡哪裡,只是一隻布拉德鼠而已,並不是什麼機靈的生物。」雷德利謙虛的笑了笑,又從箭囊里拿出一支弓來。「可我連布拉德鼠都射不中啊」格雷嘆了口氣。「二王子殿下也很優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嘛」凱瑟琳慌忙補充道。擅長的領域,唉。格雷不禁又感嘆起來了。自己究竟擅長什麼呢,無論是射箭還是武技,亦或是力量,自己究竟哪一點比得上大哥呢。何況大哥脾氣溫和,待人有禮,為人也很正直。在大哥面前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在誇大哥多優秀,而格雷自己永遠只是個背景板。
在格雷感慨之時,右邊的草叢裡突然傳出來「呼呼」的嘶吼聲,突然,一條有竹竿那般粗的蛇撲向了格雷。「嘿!」雷德利大喊一聲,身子撲向了格雷。蛇本是向格雷的頭進攻的,結果被雷德利這麼一弄,撲了個空。不過很快,它又重新整理好了攻勢,轉過頭開始蓄力。
格雷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蛇又向他撲了上來。這次他的速度更快了,雷德利見狀立馬用手中的箭尖戳向蛇。眼看雷德利就要插穿那條蛇,可不知何時後方竟也出現了一條蛇,兩條蛇像是埋伏好了一般兩面夾擊。「啊!!」凱瑟琳看到這場景大聲驚叫了起來。已經來不及了,雷德利縱然有心也無力抵禦後方的偷襲。被蛇殺死的王子,這世上也少見吧,雷德利嘆了口氣。
雷德利的箭戳穿了面前的蛇,可後方的蛇卻始終沒咬住他的脖子。難道蛇大發慈悲了?雷德利疑惑地回頭,卻發現後方的蛇早已血肉模糊。震驚之際,凱瑟琳突然開頭說「格雷你什麼時候學過魔法!」,雷德利回頭看向格雷,只見格雷渾身冒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可手中卻若有若無的飄過一絲血氣。「真的是你嗎格雷?」雷德利有些驚訝,和自己生活了16年的弟弟什麼時候學過魔法?不可能啊,他們兄弟一向是無話不說的,無論什麼事格雷都會和自己分享,絕不可能偷偷學魔法。可是眼前的事實又擺在這,雷德利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魔法這件事回家再和父親說吧」縱然有些許疑惑,但雷德利還是選擇無條件地相信格雷,而他們的感情早已不用說謝謝這類話了。
可回到家,格雷怎麼也沒想到等待自己的卻是禁閉。
自格雷的魔法天分被發現,到現在已經過了3天了。
3天!整整三天格雷都被關在了家裡不能出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囚禁。這段時間除了大哥雷德利不時來探望自己以外,和外界幾乎是斷絕了聯繫,格雷每次都會問大哥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但大哥總是搖頭說自己也不清楚。根據大哥的說法,父親目前還在和長老院爭論,不過具體內容卻不得而知。
格雷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不停地胡思亂想。部落里從沒有人會使用魔法,大家對魔法的態度也是嗤之以鼻。一提到魔法,大家總是會表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超長的吟唱時間,緩慢的施法速度,一股的故弄玄虛。作為崇尚武技的部落,魔法師就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職業。可是偏偏自己的武技天生就不行,怎麼修鍊都比不上大哥。真是雙重悲劇啊!格雷自嘆到。
在格雷自怨自艾之際,門突然被推開了。格雷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差點摔了跟頭。
「格雷,出來吧。」
是父親的聲音。格雷用略微發抖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緩緩地走了出來。意外的是父親的表情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或憤怒,反而顯得有些許的輕鬆。
「父王,我.……」格雷想問點什麼,又把話吞了回去。格雷的父親加斯帕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親親摸了摸格雷的頭,在格雷印象中父親很少做這種親昵的舉動。
「我已近和長老院商量好了,我們決定送你去索亞去學習魔法。」
「什麼?」
格雷驚叫了一聲,索亞帝國?那不是和我們經常發生衝突的國家嗎,把我送到那裡去學習魔法?這我估計還沒到那裡就被暗殺了。父親他們這不是找個理由讓我去送死嗎!格雷冒出一身冷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別擔心,我們會幫你安排好你的身份的。」
格雷聽到這句話如墜冰窖,這不是要我去當間諜嗎?父親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啊,我才16歲還沒成年啊!就我這點武技根本不足以自保,一旦被發現身份就是死!還別擔心,遇上這種事誰能不擔心啊。格雷心中早已憤怒不已,可是又能如何呢?父親既然已經說出來了,說明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了,自己再不情願也毫無辦法。一想到自己今後的命運,格雷不自覺得傷感起來。
很快這件事便傳開了,對此反響最大的是格雷的母親芮絲,她和格雷的父親加斯帕吵了一架,好幾天都沒有出門見他。雷德利其實心底也很不舍,突然要和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弟弟分別,論誰都不會開心。但雷德利一向都很聽父親的話,儘管心底對父親的決定不滿,可他還是勸導格雷接受父親的安排。
長老院的動作很快,格雷的行程才過一天就被安排好了。他們把格雷打扮成了一個越獄的俘虜,準備了一些乾糧和水,給了格雷一張華畫有路線的地圖。幾天的徹夜難免讓格雷的臉色很難看,加上格雷身體一直相對孱弱,外人看來幾乎沒有破綻。
「你現在的名字叫莫爾。你只要通過這身裝扮進入斯托城就行了,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應你。他會幫你註冊魔法學院的學生資格。」加爾帕在格雷臨走前告誡他。「好的,父親。」格雷嘴上這麼回答,經過這幾天,格雷已經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不過在心裡格雷還是很恨自己的父親的。
就這樣,格雷第一次離開了自己的故土,踏上前往索亞帝國的未知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