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可名狀的大祭司
在看到這串等式的存在後，莫山也就確認了大門背後的存在。也隻有祂，才會在自己的神殿內留下如此多的化身。
他苦笑著走上前，伸手推開這扇超過六米高的大門。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扇門並沒有重量，隻是隨手一推便已經打開。
裏麵是一片純粹的黑暗，無法看到任何存在的事物，哪怕是甬道中微亮的光芒也無法照入其中。
莫山深吸一口氣，內心知道自己隻有這一條路，沒有其他的路徑供他選擇。他邁開腿，走入這片永恒的黑暗中。兩邊亮起一盞盞閃耀著藍色火焰的提燈，將大廳內部給照亮。
莫山這才看到，巨大而空曠的大廳中華麗裝飾和自己腳下古舊的地毯。
這些提燈懸浮在中央地毯的兩側，幽藍光芒照耀出中央王座上的人影。
黃色的華麗長袍將祂整個身體都覆蓋起來，唯有臉上帶著黃色的麵具，麵具上是造型唯美的花紋。祂就那麽坐在王座之上，靜靜等待著莫山的到來。
看到這位存在，莫山這才走上前，微微鞠躬說道。
“參見不可描述的大祭司，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
沒有抬頭，莫山就聽到從前方傳來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會說參見黃衣之王哈斯塔，看來你確實是認出我來了。要是你真的說出那個名字，我就隻好殺死你，將你的靈魂化為我的食物。”
雖然傳來的聲音並非任何一種人類的語言，但莫山在一瞬間的迷茫後，便聽懂了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一聲歎息響起，莫山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做的出這種事情，幸虧莫山認出了祂，不然他就死定了，人類和這些邪神的差距大到現在的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欲望。
“抬起頭吧，這樣我們才能好好交流。”
他抬起頭看到，上方王座上的大祭司從自己那華貴的長袍中，伸出一根幹枯的人類手臂，握在自己臉上的麵具上。將麵具取下後，露出的是一張屬於死人的臉龐。
看到那張臉，莫山感到一陣惡心與悲傷，但他控製著自己，試圖習慣那位的存在。
注意到這一點，這位大祭司這才帶上了麵具說道。
“看來，你這是徹底融入這個世界了。不就是那個被你稱為老傑克的臉，居然能夠讓你露出如此有趣的表情。”
說完祂大聲笑了起來。
莫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為他眼前這位並不是他原本猜測的黃衣之王哈斯塔，而是不可名狀的大祭司。這個名字的知名度沒有那麽高，但祂的真身，那可就有名了。
奈亞拉托提普，三柱神之一，阿撒托斯的代言者。沒錯，這個大祭司也隻是祂的一個化身罷了。
莫山在看到門外那頭怪物時，內心就有了這個猜測。那頭怪物可不是什麽無名小卒，而是侍奉奈亞拉托提普的夏塔克鳥。
也正是因為看到它，莫山這才推翻了這是卡爾克薩的想法，將這裏的具體位置，鎖定到更有可能的地方，也就是幻夢境。
而真正確定眼前這位的身份，還是看到甬道中那些浮雕和大門上的若斯奇亞等式，那些東西共同的一點就是，它們都是屬於這位有著千麵之神外號的外神化身。
“所以，偉大的奈亞拉托提普為何要在這裏見我這個小小的凡人。”
“我說這是個巧合，你信不信？”
注意到莫山臉上的不信任，這位身著黃袍的存在接著說道。
“不信？不信就對了。本尊對你沒有在鬥羅大陸掀起巨變感到很不滿。”
聽到上方這位黃衣大祭司的話，莫山感到一陣恐懼。
他敢忙瘋了一般運轉自己的大腦，想要找到合理的說法。
辯解？不對，要是對方會聽自己的解釋，那就不是所謂的外神。
動手？不行，哪怕隻是一個化身，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戰勝的。想要徹底殺死這個家夥，隻有跨越宇宙終極深淵的第一道銀匙大門，麵見另外一位三柱神的化身後，才有可能獲得這個能力。
還有什麽辦法，幻夢境之主諾登斯？不可能，這一位根本不搭理人類，就算搭理，也隻是搭理自己的信徒罷了。
隨著莫山的思考，他逐漸感覺到，王座上的那道蒼黃人影背後開始伸出一根根透明的粘膩觸手。
奈亞！奈亞！奈亞是伏行之混沌，是阿薩托斯的代行者，也是司掌混沌、混亂、欺騙、陰謀的神明。祂每一個化身都有獨特的任務，將整個世界引導向阿薩托斯渴望的那般混亂。
看著上方王座上的黃色人形，莫山像是想到了什麽口中喃喃道。
“化身的任務？沒錯就是這個。”
他臉色一定，眼睛看向四周，發現整個宮殿之中隻有自己和不可名狀的大祭司後，冷靜的說道。
“不滿？如果真的是不滿的話，這裏應該就不隻是你一個，至少那位喜歡嘲諷人類的黑法老也會在這裏。”
看著王座的怪物，莫山這時也恢複了過來。對方應該不是為了那些小事來找自己的，不然門口有的是機會殺死他。
啪啪啪
大祭司從華貴的長袍中伸出兩隻幹枯的手臂拍打了起來。
“不錯，就是這樣。”
祂開口說道。雖然本體早就表示古德一定會猜到的，但作為擁有個體意識的化身，祂還是毅然決然開始這次的試探。
莫山看到對方的動作，這才鬆了口氣。他不過是在賭罷了，要是賭輸了，說不定黑法老就出現來嘲諷他也說不定。
“算你說對了，本尊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接下來莎布·尼古拉絲會通過那本書給你發布一個任務。想要真正成為我們的一份子，那就老老實實去把任務給完成掉。”
“不然會死很多人，也你不會希望我麵具下那張臉變成你師姐、老師或是那個內心已經喜歡上你的少女。”
不可名狀的大祭司隨口說道。祂的語氣輕快，不帶有任何包袱。
倒是祂這話，讓莫山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在搞什麽，但他確實不希望身邊的人出事。
莫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了幾分怒意。正想要開口怒斥的時候，就聽到不可名狀的大祭司說道。
“這是本尊叫我交給你的東西，算是祂留給你改變這個世界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