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石碑殘象
回想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姬牧也是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在斷魂崖被寒雨欣一腳踹下山崖，可為何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實在是讓他有些不解。
但姬牧也不曾多想，這畢竟可能是巧合，誰又能夠說得准呢。
「這樣啊，如此老頭子也就不多問了，不過你的身體現在還是相當的虛弱，切莫做一些逞強的事情。」
老者看到姬牧的模樣，便猜到這件事情一定讓姬牧深受打擊，轉而勸姬牧注意身體。
姬牧也清楚，自己身體的奇經八脈剛剛經過洗淬，正常的行動都有一些勉強了，在最近一段時間當中，還是稍微的安分一些比較好。
如此，姬牧也是盤坐在自己之前躺著的那塊石碑之上，先前聽老者所說，這是永恆星碑的殘留空殼，也就是先前收納永恆星碑的容器。
「既然如此，這塊石碑說不定能讓我鞏固一下我這初始的境界呢。」
姬牧盤坐在這塊石碑上方，雙瞳緊閉，不一會兒，石碑殘留的靈力就全部被姬牧引入體內。
姬牧的意識來到神識靈海，卻發現他的星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樣，準確的來說，先在的星圖已經完全被這塊不知來歷的永恆星碑給代替了。
這個時候，姬牧才明白。
所謂的恢復星圖自然是不存在的，不過可以重新誕生出來，用一種東西代替，只是一切都將重新開始，這讓之前境界高深的姬牧難免會有些失落。
但在姬牧心裡，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他能夠修鍊，哪怕這一次他必須需要付出多幾倍，幾十倍的努力又有何妨。
他之所以這樣，一方面自然是要去向寒雨欣，寒雲飛這一對父女報仇，另外一方面便是姬牧對於這塊永恆星碑存在著很多的好奇之處，如若可以的話，他自然是想要弄明白這塊永恆星碑的來歷。
還有便是，他不懂為何自己身旁的這位老者對於姬氏一族存在著這樣的尊重，他想要弄明白有關於姬氏一族的一切。
對於自己的身份，姬牧從未有過猜測，他一直都是奉行無憂無慮活著就好的信條。
想要弄清楚這一切，自然是需要豐厚的實力，如此也是不可操之過急。
「唉，看來需要等上不少的時間才能夠去做復仇的事情呢，這段時間還是讓他們那對父女逍遙自在吧。」
姬牧心裡無奈地說著，目前的姬牧雖然因為永恆星碑的存在能夠重新修鍊，只是他現在的境界，壓根就不算什麼。
區區武者一重天境界，即便擁有再多的見識，在真正的實力差距面前，這些全都是浮雲，沒有任何的意義。
姬牧深吸一口氣，接觸神識中的那塊石碑。
觸碰到的那一刻，姬牧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這一霎那，姬牧的意識被帶到了一片陌生的天地之中。
這裡，彷彿是一處遠古時代的莽荒大地，高大威猛的巨獸朝天怒吼，漫山遍野的靈藥散發出陣陣清香。
接著，姬牧看到了讓他無法相信的一幕:
天空上方出現了森羅萬象的宮殿，每一座宮殿上方都有金龍盤旋，金龍不斷地嘶吼著，整片天空在龍吟中都晃動起來。
光是聽到這激蕩的龍吟聲，姬牧都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瓦解為一片虛無。
忽然，偌大的宮殿上方出現了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身影雄姿英發，眸穿星河，身穿金甲，手持巨劍，腳踩祥雲，青絲凌亂，隨風而動。
身影隨手一揮，數跳金龍全部化為漫天星辰，散落大地，天地失色，他如同天地的主人一般，彈指間便可摧毀這一切。
這時，身影突然變得空洞透明，天空上方的宮殿也是消失不見，蒼茫大地中百獸怒吼，掀起陣陣躁動。
接著，先前那道身影出現在了姬牧的面前，當被身影目光鎖定的那一刻，姬牧便感覺自己的魂魄都快消散了。
他的目光中，潛藏著萬年沉澱的滄桑，滿是悲涼。
「不知前輩，您是何人？」姬牧險些被這道目光嚇得獃滯，但此前他也好歹是一個頗有見識的人，也是立刻回過神來。
「我是誰，已經過去了萬年，連吾自己也不清楚吾到底是誰。」身影緩緩開口說道，平靜的話語中包含著一股威嚴，一股生而俱來的高傲。
「那前輩您又為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姬牧抱著試探性的想法，小聲問道。
「是因果，也可能是巧合，說不定是鎮壓。」
聞言，身影苦笑著說出了一段讓人聽不懂的話，緊接著便消散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姬牧的意識也是被驅逐出去，回到神識靈海當中，看著面前這塊散發著光芒的永恆星碑，姬牧神色當中帶著一絲震撼。
「真沒想到，這永恆星碑當中竟會有這般殘留的影像，看來石碑的起由可追隨至上古時代。真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外，我能得到如此造化，還真是天公作美呢。」姬牧露出微笑，心情舒暢。
突然之間，姬牧感覺到有一股靈力遊走於自身的奇經八脈，這是照片先前老者傳輸給他的靈力，想來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奇經八脈不會受到損傷。
可如今，這股靈力卻為永恆星碑所用，姬牧看見，原本空無一物的神識之海當中，現在卻是繁星璀璨，斗轉星移，化為一道石碑的模樣。
就在姬牧想要看清石碑上方撰寫的內容之時，姬牧突然是感覺頭腦昏厥，兩眼一黑，直接倒在了石碑之上，失去了意識。
「果然還是逞強了呢，修為盡失，靈力無存，卻還將意識帶入自己的神識之海當中。」
老者看著暈厥的姬牧，眼神里充滿了無奈。
與此同時，先前一直未說話的姜妍也倒在了另外一塊石碑之上，她的情況與姬牧如出一轍，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當中自有定數的吧，這樣也好，說不準，老頭子我也能後繼有人了。」
看著兩人，老者一邊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一邊占卜著，眼神中充滿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