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現場印卡的都是屑
羽生巧感到一陣疲憊，意識恍惚間似乎就要消散。
自己要死了嗎？對方實在是太強了，根本就無法抵抗……
就在他即將沉淪在可怕的黑暗中之時，一束耀眼的白光劃破黑暗，伴隨著攝人心魄的龍嘯聲，將他幾近潰散的意識瞬間拉了回來。
而伴隨著意識回歸，羽生巧看到，一條光中飛舞的龍一閃而逝，全身披著反射金屬光澤的蔚藍鱗片。
緊接著，一副模糊的記憶畫面閃過。
那是一處硝煙瀰漫的殘垣斷壁，遠方能看到戰鬥機在天空呼嘯而過。一個十歲出頭的金髮女孩倒在地上，半邊身子埋在碎石里，手中捏著一個染血的布娃娃。
而那個女孩的身邊，跪坐著一隻半透明的金髮吸血鬼，正在聲嘶力竭地哭泣。
意識終於再度感受到身體的存在，羽生巧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氣，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千金見狀眯了眯眼：「居然挺過來了嗎？」
「剛剛那是……」羽生巧驚疑不定，望向對面的金髮女人急切道，「我剛剛看到的畫面中的人，是你對不對？」
千金微微一愣，隨後恍然道：「原來如此，黑暗遊戲中偶爾會發生靈魂共鳴的現象，我怪獸的攻擊讓一些記憶碎片流到你那邊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身旁那個死掉的女孩是誰？」羽生巧大聲問。
千金沉默幾息，笑道：「還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你親愛的爺爺造成的。」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千金不容置疑地反駁了羽生巧的話，「你爺爺還年輕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亞洲區軍部的邀請，為他們開發能夠提升戰場殺傷力的人工智慧。
那個時候，還沒有永轉機，世界面臨能源危機，各大洲的矛盾激化，由於資源分配問題爆發了世界大戰。
你爺爺當年是個有幾分學識的愣頭青，一心想著光宗耀祖、在戰場上立功，開發出的AI給了敵軍沉重打擊，但也害死了無數平民，包括……我曾經的master。」
「你的master？難道你不是人類而是精靈？」羽生巧一驚，「但是，精靈沒有了主人，應該消散才對！」
「是的，我也覺得自己會消散，但心中無法消除的執念讓我維繫了自己的存在。不過，也只是勉強維繫而已，我只能活得跟孤魂野鬼一樣，連實體化都做不到。」
千金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泛起的悲傷，語氣低沉：「就這樣，我一直渾渾噩噩地存在著，直到遇見終焉的大人物以後，才找到了自身存在的意義——
那就是，盡一切努力行使終焉的意志，將這令人作嘔的世界重塑，將依附在這世界上如同害蟲的人類給清除！
你明白了嗎，羽生巧，你爺爺不是你眼中光鮮亮麗的科學大拿，只是一個提供了高效殺人手段的劊子手！你爺爺欠我主人的，欠所有喪生在當年戰爭中的平民百姓的！
所以今天，我這個孤魂野鬼來向他討債了！這利息就是他、和他孫子孫女的命！」
金髮吸血鬼第一次露出了和優雅外表不符的歇斯底里，翻起的嘴唇下露出尖銳的獠牙。
羽生巧陷入沉默，好一會兒才道：「所以，我和我的妹妹，就應該為了家人犯下的錯誤去死？」
「我不想和一個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別人指手畫腳的傢伙爭論對錯。」千金很乾脆地道，「我只是一個百無忌憚的復仇者，除了信念已經一無所有。我此生僅餘一個願望，就是讓羽生文玉體會到和我一樣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
繼續決鬥吧！由於你受到3300傷害，永續魔法「吸血鬼領域」效果發動，只要它在後場，我的「吸血鬼」給予對方戰鬥傷害的場合，我回復那個數值的生命。」
場地中猩紅的血池突然飛出一道鮮血，當頭澆灌在千金身上。她愜意地輕哼一聲，伸出舌頭舔著手上沾到的血跡，看上去更加妖艷危險。
【千金，生命值2500→5800】
「最後，將檢索到的兩張陷阱卡蓋放，回合結束！」
千金面前多了兩張陰氣森森的覆蓋卡。
「我的……回合。」
羽生巧的臉色因為精神體力的消耗而蒼白，身體未消退的疼痛讓他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少年，你在迷茫。」腦海中，之前喚醒他的那條藍龍的虛影再度浮現。
「你是守護著我家的一位決鬥精靈吧？」羽生巧有些低落道，「我爺爺，真的是那樣的人嗎？間接殺死很多平民的戰爭元兇？」
藍龍點了點頭：「雖說並非他的本意，但事實如此。」
「難怪，爺爺這麼多年都沒有獲得你們的承認，無法真正駕馭你們，只能在危急時刻得到你們的幫助。」羽生巧苦笑一聲。
藍龍微微搖頭，聲音空靈道：「我們精靈的宿命就是維護主人，不管主人身處何種立場。你爺爺沒有獲得認可，和那件事並無關係，我們只是覺得他的器量和覺悟不夠。
少年，這個曾經問過你爺爺的問題，我也將它拋給你：如果你獲得了力量，會用它做什麼？」
羽生巧一愣。這個問題實在太突然、也太嚴肅了，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沒有要求你現在給出答案，少年，自己的本心並不是那麼容易看清的。」藍龍很是善解人意地道，「要思考這個重要的問題，必須先活下去，不是嗎？
我的力量，暫時先借給你用吧，但能否利用這股力量度過難關，就看你自己了！」
羽生巧感到決鬥盤開始發熱，抬起來一看，發現額外卡組頂部出現了一張全新的卡片，散發著溫暖耀眼的白光。
「這張卡……」羽生巧呼吸急促起來。
能贏！如果有這張卡的力量，他就有贏的希望，不管多渺茫他都要去嘗試！
「抽卡！」羽生巧呼吸有些急促地抽出卡片。
「你不是很會隱藏自己的表情呢，小傢伙，這在決鬥中可是大忌。」千金舔了舔嘴唇，「不過，一副展開能力薄弱的二重卡組，抽到什麼樣的卡都翻不起浪花！」
自信地宣言了自己必勝的把握后，千金翻開蓋卡：「你的抽卡階段，發動陷阱「吸血鬼覺醒」，從卡組特殊召喚1隻「吸血鬼」怪獸。
我將第二隻「吸血鬼的眷屬」特殊召喚！」
黑白相間的英短貓化為一道血光撲了出來，眼睛死死瞪住對面的敵人。
【吸血鬼的眷屬，守備力0】
「「吸血鬼的眷屬」效果發動，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我支付500生命，從卡組檢索1張「吸血鬼」魔法·陷阱卡。」
【千金，生命值5800→5300】
千金挑出卡組一張卡，展示出來：「我將第二張反擊陷阱「吸血鬼的支配」加入手卡。」
「又一張反擊陷阱……」羽生巧眼皮一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量一番手牌后，很快作出決定。
「從手卡通常召喚「暗黑女武神」！」他挑出一張手卡拍下。
幾片漆黑的羽毛從天空飄落，身著暗銀色戰鎧、黑髮如瀑的秀麗女武神沉默落在羽生巧面前，一對墮天使似的翅膀攏在身後。
【暗黑女武神，攻擊力1800】
「然後，再發動墓地里的魔法卡「洗牌蘇生」的效果，除外墓地這張卡，將我場上1張卡返回卡組洗切，抽1張卡。」羽生巧的手伸向墓地。
千金一愣，隨後咬牙切齒道：「我的反擊陷阱只能對應魔法·陷阱卡的發動，不能對應墓地里魔法效果的發動，被抓住了這唯一的漏洞么……」
「將場上的「暗黑女武神」返回卡組，抽卡！」羽生巧深吸一口氣，手指放在卡組頂部。
他利用對面反擊陷阱的漏洞，得到了一次替換手卡的機會，這次如果不能抽到有意義的卡，他就真的只能蓋牌投降了。
抽出卡片后，羽生巧看了一眼，神色微動。
是張有用的卡，但還不夠，他需要解決那張反擊陷阱的手段，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我蓋放4張手卡，回合結束！」羽生巧抿嘴，直接蓋下了所有手卡，「由於沒有手卡，結束階段「洗牌蘇生」除外我手卡的副作用也不會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