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導火線
「去死吧!」手槍手手扣扳機,槍火下映射出一張掙擰的面孔。
程逸一直死死的注意著殺手,敏銳的直覺早察覺到對方舉槍射擊。
程逸扭頭望月,幾乎同時,子彈擦過程逸臉龐時,他的拳頭狠狠的打中槍手的頭顱。
程逸擦了擦臉上的傷口,蘭馨見勢,跑了過來。
「別動,舉手,轉身。」蘭馨手槍指著尼森賈後背,說道。
尼森賈只能乖乖舉手轉身,此時兩人才在短距離的情況下看清他的面孔。
「是你。」蘭馨說道:「兄本英雄,奈何做匪。」蘭馨自小崇拜英雄,從小以國家大勢為己任。
這也是程逸在她身邊留了近半年的前提,一個女強人。
尼森賈沒有說話。
「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打贏我,放你走。如果你輸了,說出雇你的人。」程逸不想在蘭馨面前殺了尼森賈,畢竟美好的憧憬,可能就此破滅。
尼森賈對自己的身手那是非常自信,勞國境內恐怕鮮有敵手。
「當真。」尼森賈說道。
如今的程逸,一雙龍爪手可以抓穿兩個趾頭深的樹榦,一拳上千磅。
既然兩人達成協議,蘭馨退後。
尼森賈直接神龍擺尾,程逸一拳打出,腳拳相對。
尼森賈受到腳步的撞擊,後腿了幾步,相比之下,程逸原地未動半步。
「是錯覺嗎?還是。」尼森賈非常清楚自己一腳的威力,對方既然已拳力相對,還佔了上風。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尼森賈左腳蹬地提膝向前躍步,右腳跳起,一招泰山壓頂。
人在半空,還未貼近程逸,直接被程逸一個正蹬踢開幾米遠,強大的力量撞在石頭上,吐出一口鮮血。
尼森賈大為震撼:「怎麼可能,你是什麼人,既然有如此身手!」
之前尼森賈在比賽前就自認勞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連兩黨軍隊中都被自己挑了個遍。
如今的對戰,他深深地感到懷疑,同樣的一招一式,霸氣威猛,速度極快。
往往自己的攻擊都成了自己的破綻。
程逸站在一旁,冷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輸了就要兌現承諾,說出你的線人。」
尼森賈苦笑一聲,沒有選擇說出口,他明白,如果出賣上級,死的就不只有他一個了。
就連家裡老小都會受到牽連,尼森賈朝著蘭馨撲去,蘭馨驚慌之下,連開數槍。
高大的身軀緩緩倒地,本是全國國武冠軍,受萬人矚目,前途一片光明。
奈何走錯一步,終難回頭,最後落得個曝失慌野。
蘭馨嘆了一口氣,好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似的,收起手槍。
程逸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實在沒有想到她如此的堅強。
「怎麼,小弟弟,我臉上有花嗎?這樣看著我。」蘭馨說道。
「那倒沒有。」程逸收回目光,準備上車。
「小弟弟你受收了呢!姐姐我好心疼。」說完故意在程逸臉上傷口摸了一下。
「別鬧,此地不宜久留。」
「有你在,我怕什麼!」蘭馨一副要吃定人的樣子。
程逸只好迴避,快步趕回車上。
「走的這麼快乾嘛!等等我。」身後響起蘭馨「咯!咯!咯!」的笑聲。
看著程逸害羞的樣子,蘭馨非常開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一副唯恐天下不亂。
蘭馨打開車門,看著倒在方向盤上的小李,心情頓時變得悲哀起來。
「小李啊!你跟了我也有幾年了,如今就這麼去了。」蘭馨說道,她是一個念感情的人,如今兩人把小李的屍體放置後備箱。
變道繞回去,凌晨,兩人回到鬧市,蘭馨差人去通知小李家人,見最後一場。
又親自為他舉行葬禮,安慰他家人。
「伯父伯母,請您們節哀順變。」蘭馨參扶著兩老。
兩位老人悲傷過度:「兒啊!你就這麼沒了,叫我們怎麼過啊!」
兩位老人跪倒在地,在小李碑前抱碑而哭,蘭馨在一旁,這時也只能默默的看著。
天空下起了朦朦細雨,好似回應這此時悲傷的眾人,蘭馨打開雨傘撐在兩老頭上。
程逸站在一旁,看著悲傷的雙老,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故國,家鄉,那兩位最親的兩位老人,在接收到自己被殺的噩耗時,是否也如同小李父母一般,如此的悲傷。
那個平時謹言慎行的王東方,身為獨子,父母收到兒子遇難的消息,一時間如何接受。
此情此景,勾動程逸的心扉,悲慟的情緒湧進心膛,說不清道不明。
事後,蘭馨雖然給了小李父母一比錢養老,但是還是感覺心中有愧,隔一段時間去看望老人。
半年之期如約而至,程逸一心想回故國,蘭馨沒有阻攔他。
勞國首都某座大廈中,之前屋頂密謀的四人暴跳如雷,此時的四人身穿高級軍官服。
「在沒用,四個人抓不住兩個人,還被反殺。」老三說完大拍桌子,桌上茶几彈跳起來。
「說什麼我國境內身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純屬放屁。」老四說道。
「事已至此,我們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老大比較穩重,坐在座椅上,雙手撐著腦袋。
「我們倒是可以趁尼森賈的死,大做一次文章。」老二陰險的笑道。
「噢!老二不訪講來聽聽。」老大講道。
老三老四也安靜下來。
「尼森賈一死,那麼國武的備選人就會改成那侖氏,那侖氏效忠我們的死對頭,我們可以把這次尼森賈的死歸功於民主黨。」
「這樣,我們放出謠言,在媒體的幫助下,不管國民是否相信他們,起碼能讓國民不再那麼堅定的信任他們。」
「這樣下來,我們在從中作梗,發動秘密叛亂,讓衝突升級。」老二說道。
「二哥好謀略,這樣下來,一直沒有出兵說法的我們,終於成了有義之師。」老三贊同。
幾個軍方大佬的密謀一致同意,在尼森賈的死上做文章,勞國的天空開始越來越不平靜,有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勞國陷於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