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能爭第二
「應公子，你現在只能爭第二啰，哈哈哈……」年輕人卻沒想那麼多，有人高聲一喊，大家頓時哄堂大笑。
應奇面部一抽，那雙毒蛇般的眼睛，沖鬨笑的人群一掃，臉色陰沉。
觀摩台上。
應允笑著搖搖頭，似乎一點都沒在意。柳權依然一臉淡然，陸家人皆一臉微笑，其餘人則憋著笑，誰也不得罪。
陸小蝶沖應奇扮了個鬼臉，陸楓露出快意笑容，挑釁地揚揚眉，回頭說：「子軒，那不可一世的傢伙，是應城守長子應奇，曾經的天龍城第一天才，現在只能爭第二了。噢，對了，坐在家主左邊那人便是應城守應允，別看他一臉和氣，心可是狠毒得很。」
「哼，皮笑肉不笑的，跟他兒子一樣，陰險得很。」陸小蝶在旁冷哼著補充一句，顯然對他們父子倆感觀都很差。
秦子軒沒有跟大家一起起鬨，淡淡地望著觀摩台那邊，輕笑著說：「既然知道陰險，你們還敢嘲笑，不怕他報復啊。」
「現在有子軒哥哥了，我們陸家今非昔比，不用再怕他們。要是再敢放肆，我一定給他好看。」陸小蝶不依不饒，顯得有恃無恐。
就怕陰招啊，小丫頭。
秦子軒暗自搖搖頭，轉移話題道：「陸楓師兄，家主右側那位中年人是誰啊？」
柳權坐在那裡，目光柔和，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對上秦子軒的目光，還和善地點頭。
「他就天龍拍賣場掌柜柳權。」
聽了陸楓介紹，秦子軒知道他是誰了，也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這時，陸七走了過來，目光掃視一圈，起鬨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眾人或低頭，或轉身看向演練台。
「七叔。」陸楓搶先打招呼，秦子軒跟著叫一聲，陸小蝶則嘟著嘴調皮地翻了個白眼。
陸七憐愛地摸摸陸小蝶的頭，輕聲道：「丫頭，別凈惹事。」
「哼。」陸小蝶冷哼著又翻了個白眼。
陸七搖搖頭，轉身對秦子軒語重心長道：「子軒，陸家畢竟底蘊尚淺，應城守也不是我們可惹。你的路還長，別爭一時長短。」
「我知道，七叔。」自己的事還沒整明白，秦子軒哪有閑心惹事生非。
對秦子軒的淡定，陸七非常滿意，隨即又提醒道：「你身體尚未完全恢復，試測結果或許不那麼滿意。以你龍生子身份，陸家自然會竭盡全力支持，不必太在意。」
「我知道，七叔。」自己是絕世道魂，試測結果自然不會差，秦子軒心裡只是有些期待，並不會在意的。
陸七點下頭，隨即揚聲高喊道：「大家做好準備，試測馬上就開始。」
演練台上立著兩塊石台，上面各立一塊四米高石碑。左側灰色的，用黑線分為八段，自下而上，分別代表一到八道奇經八脈；右側玉色的，用紅線分為三段，分別代表上、中、下三品道魂，用來測試道魂品級。
負責現場測試的五長老，率先大步走到演練台，目光朝台下陸家子弟間掃過，大聲道：「已經入道者不得測試，立馬退場。」
參加測試的陸家子弟，目光紛紛落到秦子軒身上，因為他是唯一有可能入道的，畢竟他是龍生子，超越一般天才的存在。
「子軒哥哥，你入道了嗎？」
面對陸小蝶的問訊，秦子軒搖搖頭，他只學習過神棍技能，並沒有正式修過道，而前身如何他又不得而知。
「呼……」觀摩台上的陸家人皆大鬆一口氣。
測試碑只能測道魂品級，無法區分是先天還是後天，而這兩種道魂未來的成就天差地別，這事關陸家未來在九天大陸的地位。
五長老同樣露出笑容，揚聲道：「測試開始！」
第一個參加測試的是陸小蝶，小丫頭毫無壓力，一臉嘻笑著小跑上測試台，回頭還衝秦子軒和陸楓揮揮手，說：「子軒哥哥，楓哥哥，好好看看我的天賦噢。」
秦子軒只是笑笑，陸楓則大聲喊叫：「小蝶，楓哥哥看好你噢。」
「呵呵呵。」陸小蝶開懷地笑著，轉身對五長老行完禮，便小跑著來到左側灰色石碑前，將右手放到石台凹槽上。
不一會，測試石碑第一段亮起，緊接著是第二段……最後是第五段亮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咦……才開五脈！」
觀摩台上，不合時宜地又響起嘲諷聲，那是應奇發出的。陸楓扭頭狠狠瞪了一眼，低罵道：「德性。」一眾參加測試的陸家子弟同樣感不恥。
對陸小蝶的修為，陸家主等人都沒多大在意，只有應允低喝：「給我閉嘴！」
陸小蝶不以為然地轉過身，嘟著嘴沖應奇重哼一聲，隨即綻放出笑容，大聲道：「等子軒哥哥來測試，你就得跪下啰。」喊完就嘻笑著跑到右側測試碑前，將右手放到凹槽上。
如大家所料，玉色測試碑毫無動靜，她沒有先天道魂。
小丫頭情緒一點沒變，沖五長老彎腰行個禮，便歡快地跑下演練台，來到兩人前，裝出一副失望模樣，無精打采道：「啊呀，還差一脈呢。」
打通六道奇經八脈是一道坎，通過則能繼續得到家族支持，否則只能自個練，除非入道才會繼續獲得支持。
秦子軒笑著搖搖頭，陸楓則摸摸她頭，溫和道：「小蝶，別擔心，有楓哥哥在，你永遠是陸家小公主。」
這話一說，立馬引來一片嫉妒的眼神。可陸楓卻毫不在乎，他雖然不如秦子軒，可畢竟是曾經的第一天才，家族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更何況他父親是陸家主，而小蝶是七長老的獨女。
天龍城畢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即便是三大家族，也不過是九天大陸的滄海一粟，要出人才並不容易，接下來的試測令秦子軒有些失望。
兩百多人測試中，達標者不過二十餘人，能打通七脈者寥寥無幾，先天道魂則一個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觀摩台上的陸家主依然笑容滿面，呵呵笑道：「這批年輕人還是不錯的，比我估計得要好。」
「恭喜，恭喜。」包括應允在內，一眾觀摩賓客立馬恭喜起來。唯有柳權一人不動生色，目光始終落在秦子軒身上。
而此時，真正的好戲才開場。
五長老目光落在陸楓身上，滿臉期待地笑道：「小楓，拿出實力給大家瞧瞧！」
「楓哥哥，你一定行的！」最樂觀的就是陸小蝶，滿臉崇拜地望著她意中人，大聲加油道，「來個先天道魂給那人瞧瞧。」她還不忘回頭用眼神挑釁下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