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忍著淚微笑

  “所以，小空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會理解我對顏東的感情的，對不對？你一定也希望我和顏東可以很開心，很幸福的在一起吧？你就當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好了。”


  “今天，當我看見顏東就算手受傷了泛著血也要為了你不被老師罵，忍痛幫你把作業寫完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那份三千字檢討書也是他幫你寫的。”


  “但是，這樣的顏東，就算他把你這個好朋友看得如此之重，我還是會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我對他的喜歡隻會增不會減，所以，小空，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也在乎顏東，但是你還有顧成軒，他才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不是嗎？”


  “程程，我……”有些驚訝於程程會主動的找我出來談話，也驚訝程程會如此直白的和我談論如此敏感的話題，畢竟，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談話。怎麽想，這樣都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當然，最讓我覺得無法置信的是她口中的那個顏東真的是我認識的顏東嗎？我很重要嗎？在顏東的心目中，我真的對他很重要嗎？忍不住的去想太多，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竊喜和不可抑製的激動。但在我看見程程清澈的眼神中的悲傷和痛苦的那一刻，剛才的喜悅早已被愧疚和無措所成功取代。


  “小空，你喜歡的人是顧成軒，難道不是嗎？在你的心目中，顏東也隻是你的好朋友而已，對吧？這樣你為什麽不可以和顏東保持一定的距離呢？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顏東。我想作為你的男朋友，顧成軒也不會願意你和顏東走得太近吧？所以，小空，不要和顏東走得太近，好嗎？我拜托你……”


  “程程，我，我……顏東他……我和他隻是好朋友而已，你真的沒有必要擔心這麽多，我隻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而已，你才是他喜歡的人，你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啊，你……”


  “你答應了！小空，你答應了！是吧？”


  “我……我當然會答應啊，我們都是女生，我怎麽會不明白你的感受呢？我知道你很喜歡顏東……”鼻子很酸很酸，聲音有些哽咽，滿眶洋溢的淚光仿佛就要掉下來了，胸口一陣的揪痛，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但，我還是盡力的掩蓋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的表現得正常如初。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小空。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程程在聽見我的回答後，無比興奮而又感激的緊緊握住我的手，破涕而笑，一抹清麗的臉上的淚花，如扇般長長的眼睫毛上依舊殘留著晶瑩的淚光，眼圈因哭泣而顯得有些紅腫，惹人憐惜。


  而我卻隻能默默的轉身，不動聲色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忍住心房活生生撕扯的傷痛，撐著身心疲憊的身軀，看著如天使般美好的程程努力的報以微笑。


  對於後麵她所說的抱歉，還有什麽一定要原諒她的自私，體諒她的擔憂之類的話再也什麽都聽不見了，隻在自己落寞的世界中獨自漂浮，沉落。


  “小空，你真的要和程程做好朋友嗎？你知道，嚴格的說，她可是你的情敵。”顧成軒皺起好看的眉頭輕聲的問道，我終於從漫長的沉痛思緒中被拉了回來。


  “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其實，我真的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隻是擔心自己會失去顏東而已。女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對別的女生好，吃醋是很正常的……”程程哭泣得令人疼惜的模樣再次觸不及防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提醒著我不能這樣的去傷害一個本無辜的人。內疚，痛苦，糾結，苦惱一係列的情緒立刻像是聽到號令似地再次集結在一起，肆無忌憚，得寸進尺的充斥在我的腦海中。


  “也許，隻要我足夠努力，我真的可以像程程說的那樣，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吧。顏東……”


  “陸小空，這樣的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大笨蛋！我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白癡！”還未等我把話說完，不滿的斥責聲頓時充斥著這一片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