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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人但著

  「太子,請回吧。」李承宗轉頭看到慕劍清站在他身後。

  雖然心中委屈,可他遲遲不得李元長的應答,心中甚為懼怕。在這偌大的皇城之中,李承宗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就算何懷柔對他發火,他也不曾擔憂過,可唯獨對李承宗,這個從未管過他的父皇,畏懼萬分。

  別說李元長從未責罵過他,單單就李元長的一個眼神,都等嚇得他一個激靈。如今他樣的幾條細犬,竟然毀了思露閣,這無疑是在觸怒李元長。如何不讓他坐立難安?

  當時李元長並未在思露閣,否則,以夜不闌的本事,別說幾條細犬,就是再來幾十條,也得讓他一掌拍飛。

  李承宗初見院中的景象時,嚇得兩股戰戰,立刻去尋何懷柔,將此事告訴了她。何懷柔一聽,心中一驚,剛剛端起來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

  原本的李承宗找何懷柔是來抓救命稻草,看到何懷柔這個樣子,他心知這一次恐怕何懷柔也幫不了他。

  只是何懷柔雖說心中又驚又氣,可也不願看到李承宗受到責罰,她讓宮女將癱倒在地上的李承宗扶到椅子上坐好。

  來回踱步,思慮該如何辦。

  李承宗心如死灰,對何懷柔說道:「母后,這事恐怕兒臣是躲不過去了,兒臣立刻到父皇面前請罪。」

  「胡說!你請罪,難道就能以為你父皇就肯饒過你?」

  「可兒臣不去請罪,等到父皇回來,只怕父皇會責罰更重。」

  何懷柔看著唯唯諾諾的李承宗,恨其不爭。

  「你啊,糊塗!本宮跟你說了多少次,要你不要只知玩樂,就是不聽,如今闖出這麼大的禍,你讓本宮怎麼護你?」

  「兒臣已經聽了母后的話,再也沒有養過花鳥蟲魚。這幾條細犬,也是慕護衛送來的。」

  「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又如何能怪慕護衛!」何懷柔大聲呵斥。

  李承宗點點頭:「是兒臣的錯,怪不得別人。所以兒臣才要尋父皇認錯。」

  「哼!」何懷柔現在心急如焚,自然不想再跟李承宗在此事上談論。

  李承宗嘆了一口氣:「母后,兒臣現在就去。」

  「回來!」

  「母后,兒臣……」

  李承宗還想再說,可何懷柔豈會給他機會。

  「你身邊的那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到了現在,就連幾條畜生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見何懷柔將過錯全都怪罪到自己身邊的奴才身上,李承宗說道:「母后,此事跟那些奴才無關。」

  「你這是在替那些奴才說話?」何懷柔瞪了李承宗一眼。

  畢竟過錯總得有人來擔著,何懷柔心中的怒火,也得找人發泄。

  「兒臣說的是實話,那些奴才已經好生看管細犬,只是兒臣見整日將它們拴住,著實可憐,這才讓奴才們放它們在院中,只是沒想到一時沒看住,讓它們跑了出來。」

  「現在跟本宮說這些,晚了!」

  「母后莫要氣惱,只要兒臣前去請罪,父皇一定會原諒兒臣。」

  「呵呵,本宮進宮如此多年,比你要了解你的父皇,其他事,陛下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單這件事,絕不可能。」

  「罷了,兒臣也不想像從前一樣,何時都要奴才們替我承擔,既然母后與慕護衛都說兒臣是要繼承皇位的,那兒臣就要拿出該有的骨氣。」

  何懷柔聽到李承宗這般說,不知為何,心中的怒氣竟然消去了大半。沒想到她日日夜夜想著李承宗能夠勇於擔當,卻不曾想在今日聽到他這般說。

  「此事若想陛下不責怪,非得那些奴才承擔才可。」

  「母后的意思是……」

  何懷柔嘆了一口氣:「只能告訴陛下,是那些奴才自作主張,放了細犬出來,這才誤入思露閣。」

  「母后萬萬不可。」

  「這是為何?」

  李承宗說道:「原本兒臣宮中的老人兒已經被母后不是貶出宮去,就是……事到如今,也就剩下那麼幾個跟兒臣親近之人,若是讓他們替兒臣接受責罰,或許連命都保不住。」

  「幾個奴才的命,有什麼可惜的。你在這裡等著便是。」

  李承宗一甩手,將何懷柔推開。

  「你……混賬,敢推本宮?」

  「母后請息怒,只是兒臣心意已定,兒臣這就去。」李承宗說著出了門。何懷柔吩咐奴才下去,攔住了李承宗。

  可李承宗卻出奇的執拗:「母后不要再派人攔兒臣。」

  看著李承宗的背影,何懷柔竟感到欣慰不已。

  「來人,跟著太子,好生照看。」

  話雖這樣說,可何懷柔仍是擔心不已,她轉頭問道:「慕大人何時能回來?」

  「慕大人乃有事在身,奴才們也不知。」

  「既然如此,趕快給慕護衛寫封信,讓他早點回拉。」

  「是。皇後娘娘,可要在信上說明太子的事?」

  「有何好說的,難道這一次還不夠狼狽不成?」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就按本宮說的去做。」

  「遵命。」

  而李承宗來到思露閣時,李元長已經回來,不過思露閣內一片寂靜,並沒有發現何種異常。

  李承宗心中好奇,這思露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李元長還沒回來?當他向院內探頭探腦時,李元長的聲音傳來。

  「弄壞了朕的院子,怎麼還要再看一會戲?」

  一聽是李元長,歷程中心中又是一陣慌亂:「父皇,是…是兒臣。」

  「既然來了,便是有事。不過今日真不想見人,也不想聽人說話。」

  「可是兒臣……」

  「難道還要朕再說第二遍不成?」

  李承宗不敢再說,但他卻跪在地上,遲遲不敢起來。

  此時的李元長,正看著院中的花草,他的手僅僅抓著躺椅。

  夜不闌嘆了一口氣:「陛下,讓太子回宮吧,今天天色也已經不造了,跪的太久,怕傷了身子。」

  這一次就算夜不闌的話,李元長也不打算聽。

  「父皇,兒臣知錯了,請您責罰。」

  「怎麼一個個都在為太子說情?」李元長一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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