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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她是我老大的女人

  薛家的烏龍爪,最講究「刁鑽」二字,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而如烏龍爪這般的兵器,已經到了招招都要以身近敵的地步。每出一招,定是招招奪人性命,如若不然,那就有被人所傷的風險。

  李道禪對烏龍爪並不陌生。起初薛自庸便問他肯不肯學此武功。李道禪看了一眼,便直言不學。

  那時的李道禪對武功二字絲毫沒有興趣。薛自庸也沒再問。過了些日子,李道禪還是沒有學任何一門武功,薛自庸這才又問他學否。

  李道禪搖搖頭。

  薛自庸頗為無奈,問他為何不學。李道禪抬頭望天,說道:「雖然我沒了做大俠的心思,可武功非學不可的話,如何也得選一樣飄逸一點的,如這般近身與人相鬥,跟村裡稚童打架有何區別?」

  薛自庸被李道禪說的啞口無言,到了最後,讓薛自庸更哭笑不得是,李道禪竟然學了一門逃跑的功夫。

  用李道禪的話,作為刺客,殺不殺人不重要,關鍵得能跑得掉。要不然每去殺一人,轉眼就要被人追殺,跑不快,小命可就沒了。

  而薛自庸卻也將烏龍爪的秘籍給了李道禪,李道禪沒事兒也翻來瞧瞧,時間久了,就算沒學,也懂了大半。

  而他此時手中的土狗遲遲未曾出鞘,李道禪可不願輕易用這把刀,雖然被化嬰又加鍛造,可那股邪性仍然還在。李道禪一手握住刀鞘,另一手化掌一推。刀鞘直直刺向薛自雄。

  薛自庸不知用了何種身法,須臾間,身子猶如游蛇,躲過刀鞘,烏龍爪隨即抓向李道禪。李道禪見此,雙眼微眯,手中長刀被他當作一把長矛丟了出去。

  「剛才還大言不慚,為何此時躲著本殿主?」薛自庸面帶嘲諷,雙手交叉扣向李道禪的脖頸。

  李道禪嘿嘿一笑:「你以為小爺傻啊,你那烏龍爪上可有劇毒,小爺難道是百毒不侵?可沒心思中你一招。」

  「想走,你也得走得掉!」薛自雄,身子再一扭,已經來到李道禪的身後。

  李道禪看也未看,一低頭,被他丟出去的屠狗刀自己飛回,刺向薛自雄。薛自雄本以為已經得手,可眼下不得不擋。

  李道禪趁機,沖向前去,落在樹上。

  「薛殿主武藝高強,小爺心中怕的緊吶。」

  「哼!你的御劍虛有其表,力道不足,要想傷我還差得遠。」薛自雄一手橫在面前。

  「哎,瞧您這話說的。小爺哪有傷您的本事,最多也不過是自保罷了。」

  「廢話少說,你我今日活一人,死一人!」

  「薛殿主既然如此心急,小爺也不跟您客氣了,來吧。」李道禪一抬手,屠狗飛回手中。

  而薛自雄則一拍腰間,飛出數十根銀針,李道禪眼神一冷,不敢小覷,橫刀而擋。可薛自雄這一手可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掩人耳目。他站在屋頂,輕輕一躍,沒入黑暗之中。

  李道禪雙眼一瞪,伸手就是一掌,而薛自雄則現身而出,二人掌掌相對,來回四五招。就在薛自雄冷笑一聲時,李道禪在一掌對薛自雄對擊后,則單手一抓,握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拽,一張口,一道劍氣而出。

  薛自雄說道:「如此下作手段!」

  李道禪可沒功夫與他嘴上爭個高低。薛自雄這一次不退不避。單手一刺。李道禪便向林子里落去。薛自雄嘴角一勾,跟著跳進樹林。

  陳盡仇則站在屋頂,看著消失不見的李道禪與薛自雄,眉頭微皺。

  「一刀,老大不會有什麼事吧?」陳盡仇雖然相信李道禪,可畢竟是閻羅殿的殿主。薛自雄的手段和本事自然不差。陳盡仇不免有些擔心。

  一刀撓撓頭,他喝了不少酒,酒勁剛上來,暈暈乎乎坐在陳盡仇的腳邊左搖右晃。

  「一刀,我問你話呢?」陳盡仇見一刀這個樣子,心中無奈。

  可任他如何問,一刀只會搖頭傻笑,一頭栽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聽到外面有動靜,屋內的陸冬和齊公子則跑了出來,看到地上的一刀,他們小人之心泛濫,說不得的痛快。

  陳盡仇來代一刀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看著齊公子二人說道:「你們剛才為何不走?」

  「小公子,我們能走?」陸冬以為陳盡仇打算放他們離開,急忙問道。

  陳盡仇頭也未抬:「你們可以走一個試試。老大現在不在,他沒有吩咐你們離開,你們就得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如果想打什麼鬼主意,我雖然不會殺了你們,不過斷了你們的四肢,怕老大也不會訓斥我。」

  「你說什麼?」齊公子見陳盡仇小小年紀,竟對他們如此說話,大為惱火。

  陳盡仇扶著一刀一步來刀齊公子身前,抓住他的衣領,使勁一甩,齊公子被陳盡仇摔在地上。

  陳盡仇說道:「疼嗎?」

  「你你你……怎麼動手打人吶?」陸冬去扶齊公子,質問陳盡仇。

  陳盡仇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們還是不懂。適才你對我下蠱時,就已經激怒了老大。別看我老大對你們這般客氣,只是不想嚇住你們,哭哭啼啼的。煩你們做了鬼以後,還要哭哭啼啼來找他。」

  「你說什麼?」陸冬心中驚恐。

  陳盡仇彷彿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之事。

  「我老大脾氣最好,雖然說話有時難聽了些。而對你們這種人,我老大卻恰恰相反,說話好聽,可心裡卻早已經將你們看作是個死人了。」

  「小公子,此事全是誤會啊,我們也是被他人騙了,才會如此糊塗。」

  「那你們就得為了自己的愚蠢夫出代價。」陳盡仇說著將一刀放在牆邊,蹲在一旁,一手撐著臉愣愣出神,等著李道禪回來。

  「今夜的月色好美。」藍姑娘從酒館中走了出來,抬頭望向天空的圓月。現在是春天,這雖說乃是陰曆十五,可夜空中的圓月不圓,總缺點一角。

  陳盡仇對就站在他身旁的藍姑娘視若不見。

  藍姑娘也未曾跟他搭話。

  「我聽說啊,江湖上的俠客最喜歡這種夜晚,不是山頂斗劍,就是城樓比拳。還有那暢快之時一壺好酒,擦的是人血,飲下去的是孤獨。」

  「此事勸怪你,賤人,若是你早早答應本公子,哪裡還會有這些麻煩?」齊公子看到藍姑娘竟然此時還有閑心感時傷懷,忍不住大聲呵斥。

  藍姑娘微微一笑:「你們惹得禍,怪奴家做什麼?還有奴家為什麼要答應你齊然?不要以為在別人眼中你是公子,在我這裡便也是公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齊公子怒不可遏,想著若是今日難逃一死,也不得讓眼前這個賤人好過。

  他握著拳頭向藍姑娘走去,而藍姑娘則轉頭看向他,面帶微笑,沒有一絲慌張:「說不過便動手,還真是有男兒風範啊。你這樣的人,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跟你沾上半點干係。」

  「好好好,既然今日我活不成,那麼你也死了吧,到時候,就算事做了鬼,你也別想逃出本公子的手心!」

  「死?呵呵呵,死有何怕的?不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你去死吧!」齊公子揮拳就打。

  一把匕首飛了過來,刺穿齊公子的手腕,疼的他哇哇直叫。

  「我老大沒回來,你不能動她。」陳盡仇淡淡地說道。

  「你們……你們……本公子要殺了這個賤人,干你們何事?」

  陳盡仇轉念一想,雖然李道禪沒有交代如何處置這個姑娘,但也沒有說要護著她。齊公子想殺她,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撓了撓頭,陳盡仇突然臉上一紅,說道:「她是我老大的女人。」

  「胡說!她什麼時候跟你老扯上了干係?」齊公子倒吸一口涼氣,忍著痛問道。

  陳盡仇說道:「她將那個什麼比翼花給了我老大,自然就是我老大地女人,所以,你不能動她。」

  「那要是我……」齊公子花還沒說完。

  只聽到遠處地樹林中傳來一聲轟隆隆地響聲,幾棵大樹接連倒下。陳盡仇猛地站起身,冷聲說道:「閉嘴!」

  見到陳盡仇地臉色變得難看,陸冬急忙拉住齊公子:「公子啊,您就少說幾句吧,不要惹惱了這位少年,說不得,一會等他老大回來,還有商量地餘地呢。」

  「陸冬啊,你以為現在咱們還有商量地餘地嗎?如今只是伸著脖子等待別人宰割罷了。」齊公子面色慘白,現在的他倒是真的有了點男兒的血性,就連手腕一直留著鮮血,他也沒有再哭喊一聲。

  「呵呵呵,看來林子打的很熱鬧啊。」此時一個男子雙手背後走到酒館錢,望向林子笑著說道。

  陳盡仇轉過頭,看到此人穿著長衫,溫文爾雅。不過他卻並不認得此人,所以也沒有說話。

  而那人則看了一眼陳盡仇,笑著問道:「你叫陳盡仇?」

  「你是誰?」

  「哦,我啊,就是一個說書的。說出來你也不認得。不過我跟你家老大,算是老熟人。」

  聽到此人的話,陳盡仇斜著眼睛看向他,眼神中儘是懷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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