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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藍前輩

  「師父,師父,你快來瞧啊,那邊的烏雲散開了!」靈渡站在窗前,指著聽風樓的方向興奮不已。而天元道人則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任靈渡如何叫他,他也不回應。

  「師父,師父。我叫你呢,你怎麼不搭理我?」

  「天生……異象,天生異象啊。這一定……是有人作惡,天罰而至。無量壽佛無量壽佛……」天元道人此時才想起自己的師祖,什麼無量壽佛,只求他們在天顯靈,能夠保自己平安無事,哪裡管什麼烏雲散去這等小事?

  靈渡看著天元道人是如何也不敢出來了,他一手拖著下巴,望向聽風樓是,說道:「師父,可沒什麼天罰,我聽說是一個青年與龍老怪在那裡交手來著,這大概是因他們而起,嘖嘖嘖,還真是厲害啊,原來練武也能呼風喚雨,看來我對武夫還真是小看了。」

  「胡說!武夫比武會有這般異象?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天元道人大聲說道。

  靈渡嘿嘿一笑:「自然是聽人說的唄。不過師父,您還真別不信,我看吶,就他們這本事,可比咱們修道的厲害多了。」

  「一介武夫,如何跟我修道之人相比?我們修道的可是能成仙的,到那時便不是凡人了。」

  「成仙?我看吶,什麼成仙,長生不老,都是騙人的假話。光是那點豆成兵,化石成金都是騙人的,您老天天說,日日講自己道法多麼精深,修為多麼了得,我也沒見您有這本事。」

  「你小子,竟然敢瞧不起師父?這仙家法術豈可隨意示人?咱們修道的自然要有修道的傲氣。」

  「傲氣能當飯吃?師父,您吶,這些話用來偏偏別人也就算了,我啊,跟隨你幾年了,可是不信嘍。」

  「混賬!」天元道人說著就要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想要教訓靈渡一番,可是靈渡知道天元道人的心思,急忙指著遠處,又說道:「哎,是我眼花瞧錯了,怎麼又有烏雲遮天了?」

  這話一出,將那天元道人嚇得急忙鑽回桌子底下,哆哆嗦嗦,口中念叨著:「無量壽佛,無量壽佛。」

  靈渡嘿嘿一笑。

  而在樓下,黃北靖一直守在那裡。畢竟龍老怪與李道禪交手,一場好好的壽宴,被攪得混亂不已。武夫四散而逃,說不得有那武夫前來,傷了靈渡。當他看到聽風樓處,烏雲消散以後,這才轉過身,看向酒樓。

  靈渡對黃北靖微微一笑。黃北靖一抱拳,繼續守候。

  「你去哪?臭小子!」天元道人見靈渡打開房門,竟然想要出去,大聲問他。

  靈渡說道:「這樓外好不容易清靜了,我啊,下去看看,吹吹風。」

  天元道人見靈渡如此大膽,氣不打一處來:「你出去湊什麼熱鬧?還不快回來!」

  「師父,難道你也想出去?」

  「為師才不出去,你也不能出去。老實待著。怎麼,難道為師的話,你也不願聽了?」天元道人在靈渡面前可謂是脾氣極大,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藏身何處。

  雖然天元道人大聲呵斥自己,但靈渡小的,這乃是因為天元道人擔心他的安危,於是說道:「師父,您老就放心吧。而且啊,這桌子底下涼,你就出來,踏踏實實地在屋裡喝酒。咱們啊,有的是銀子。」

  靈渡說罷,走出房門,來到樓下。

  「看來是比試完了。」靈渡對黃北靖說道。

  「殿下,您怎麼出來了?還是進酒樓之中,這樣屬下才放心。」

  「怕什麼啊,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有人能來找我這個小道童麻煩?」靈渡歪頭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黃北靖性子沉穩,他雖然也知道聽風樓那裡看來已經事了,可靈渡乃是殿下,身份尊貴,萬萬不可有一點閃失。

  「沒有什麼萬一,我啊,倒是還真的想有什麼萬一呢?要不然盤古城出了這麼熱鬧的事,我就只能在這裡看熱鬧,真是無趣。」

  「殿下,可是……」

  靈渡一抬手:「沒什麼可是。我問你,黃北靖,你說龍老怪是贏了還是輸了?」

  李道禪跟龍老怪交手,而靈渡卻只提龍老怪,不提李道禪。看似靈渡滿不在乎,但黃北靖知道,靈渡真正在意的乃是李道禪。

  「這個,我也不知,雖然在這裡也能看到,但看不真切。況且那裡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只有等候過了今日,問了那裡的武夫,才能知曉。」

  「嗯。」靈渡點點頭,卻沒說話。

  黃北靖見靈渡沉默不語,自然也不言語。

  過了片刻,靈渡問道:「黃北靖,這歷代君王,可有練武之人?」

  「歷代君王,未曾有練武之人。」

  「難道一個都沒有?」靈渡轉頭問道。

  黃北靖又想了片刻,說道:「這要說有,也是有的,不過那些君王練得功夫,多以強身健體罷了,跟江湖武夫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原來如此,那你說,若是做了皇帝,還有如此高的功夫,豈不是有人想殺他都難了?」

  「殿下何意?」黃北靖微微一皺眉。

  靈渡說道:「沒什麼。雖然我不知道歷代皇帝是否有練武之人。但我卻知道,歷朝歷代可是有不少想要刺殺皇帝之人,倒還真有刺殺功成,舉兵而起,換了皇帝之事,黃北靖,我說的可對?」

  「殿下說的沒錯,只是殿下想這些為何?」

  靈渡嘴角一勾,問道:「你說為何?」

  「難道殿下想……」黃北靖心有猜測,只是讓他心驚不已,急忙說道:「殿下且不敢有這樣的念頭,若是他人知道,殿下的性命有礙。」

  「為何我不能有?雖然我身為殿下,可畢竟頂破天,日後也就是藩王之位,還不是那坐在龍椅之人。只要皇帝一聲令下,我的性命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殿下,天子是天子,殿下是殿下。天子乃是這天下的主人。而藩王身為臣子罷了,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這個道理。」

  「道理?在身家性命之前,有何道理可言?」靈渡不屑一顧。

  黃北靖還想再勸,只是靈渡說道:「不用說了,我啊,也就是想想罷了。你也知道,平日里,就是因為我總是有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爹爹跟爺爺才什麼事都不跟我說,就怕我一時興起,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惹惱了京城的那位。」

  「殿下能明白王爺的苦心便好。」

  「我是明白,只是也不至於將我送到一個破道觀,拜一個只會滿嘴大話的道士為師啊,將我留在身邊豈不更好?我安分一點也就罷了。」

  「殿下所言不假,可網頁另有打算。」黃北靖說道。

  「打算?什麼打算,你來跟我講講?」靈渡笑著問黃北靖。

  黃北靖欲言又止,他知道靈渡又在套他的話,就算他知曉,也絕不能跟靈渡說明。

  「你看,不敢說了吧。行啦,我也不問了。」

  就在此時,從遠處走來一個老婦人,手裡拿著花籃。那老婦人走到黃北靖與靈渡身邊,問道:「二位可要買花?」

  靈渡笑道:「如今這時節,處處有花,為何要買婆婆您的?難道您的花有何奇特之處?」

  「我的花平淡無奇,也是從山野之中采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買了。」靈渡一搖頭。

  而黃北靖看了一眼老婦人,卻問道:「老人家,可有藍花?」

  「你說的蘭是什麼蘭?」

  「藍衣花的藍。」黃北靖說道。

  「原來如此,我這有,不過不賣。」老婦人說道。

  黃北靖,突然一抱拳,說道:「果然是藍前輩,晚輩已經找您找了許久。」

  「你找我做什麼?」老婦人微微一笑。

  「實不相瞞,我家主子想請藍前輩前去,留住府上。」黃北靖言語之中,極為恭敬。而老婦人笑道:「你家主子請了我老身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年前邊跟他說過,老身只是江湖中一個尋常之人,你家主子太高看老身了。」

  「藍前輩說的哪裡話,藍前輩當年在江湖之上,也是赫赫有名之輩,只是厭倦了江湖上的紛紛擾擾,這才隱居江湖。其實一般人?」

  「呵呵呵,年輕人,這些話,邊用說了,總之,老身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回去以後,告訴你家主子,日後也莫要再來打擾老身。雖然老身只是一介布衣,但若是被人打擾了清靜,也是會出手的。」老婦人語氣平淡,可言語中的傲然,就算一旁不認識她的靈渡,也能聽得出來。

  靈渡見黃北靖對老婦人如此客氣,這才問道:「老婆婆,您武功很厲害?」

  老婦人看了一眼靈渡,說道:「你們家主子請老身,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娃娃吧?」

  「是,這是我家小殿下。」

  老婦人點點頭,然後呵呵一笑:「嗯,天資聰穎,是一個好苗子,只是跟老身無緣。」

  「藍前輩,我家主子請您前去,不僅僅是為了教殿下練武,更是為了保護殿下。」

  「呵呵呵,保護?你們這樣的人,又怎麼需要我一個江湖之人的保護?老身沒有那個本事哦。」

  「藍前輩……」黃北靖還要再勸。

  可老婦人一抬手,問靈渡:「小娃娃,老身問你。適才為何不願買老身的花,只是因為它平淡無奇嗎?」

  靈渡說道:「也不是,您老的花,我要是買的話也不無不可。只是買來何用呢?」

  「既然無用,老身我又為何賣花啊?」

  「這個嘛,自然只有您老明白。況且黃北靖這般恭敬,可見您老也是個厲害人物,卻為何躲在一個城中呢?難道是看透了世事無常,又或是惹了什麼仇家?」

  「在你眼中,江湖武夫都是這般膚淺?」

  「呵呵呵,老婆婆說呢?」

  老婦人笑而不語。

  黃北靖則說道:「既然藍前輩不願跟隨在下走,晚輩也不多言。但還請藍前輩三思。」

  「行啦,你們非要如此逼老身,老身就跟你們說明白了吧,你能日後便死了這條心。若是之前,老身見到這個小娃娃,倒還會跟你走一趟,但是現在老身見了另外一個人,在老身眼中,那小子可比這個小子討喜的多哦。」

  「藍前輩說的是何人?」

  「何人你就不用知道了,再說了,那小子可是被我孫女看中了,日後定會娶我孫女,那麼老身於情於理,一定是幫親不幫理。」

  說罷,老婦人提著花籃就走,而黃北靖還想再勸。靈渡說道:「既然她不願答應,再勸也無用。」

  「可是殿下,總得要問個明白才是。」

  「明白?難道她說的還不夠明白?」靈渡此時眼神微冷,望向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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