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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小爺來誘敵

  屋內的高月勾所言,可謂一腔熱血,眾人不再言語,而門口李道禪嘴角一勾。他高月勾小瞧了李道禪,李道禪何嘗不是?

  在李道禪眼中,凡是廟堂之上的那些達官顯貴,皆是一群酒囊飯袋,尸位素餐之人。就算這高月勾乃是大奉的名將,李道禪也不放在眼中。

  高月勾?又有多了不起,他李道禪可隨意殺之。但今日聽到高月勾所言,就算是李道禪也不由得心生敬意。

  「說得好!」李道禪雙手一拍,走進大廳之內。

  而屋內眾人見到是李道禪,皆是一驚,然後便喜上眉梢。

  落晴沖了過去,一把拉住李道禪的手,說道:「大哥,你醒啦?」

  李道禪揉了揉落晴的頭,說道:「怎麼,難道還怕你大哥我出事不成?」

  「可是大哥手上極重,還有那個龍虎山的什麼祖師似乎也束手無策,我才擔心大哥。」

  「我師爺是什麼人,又怎會束手無策?他老人家啊,就是老頑童一個,跟你們說笑的罷了。」李道禪不以為意。

  落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一個龍虎山的祖師,還這麼為老不尊。」

  李道禪嘿嘿一笑,說道:「小晴子說的一點沒錯。不過啊,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在他老人家面前說,要不然他老人家可是會打人的。」

  李道禪適才所言,也只有落晴會信,其他人又豈能信?雖然不是玄通的本事到底多大,可當時看到玄通的,臉色,李道禪定是凶多吉少,說不得已經在鬼門關來來回回多少回,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凰鳶站在落晴身後,看著落晴牽著李道禪的手,遲遲沒有說話。而李道禪見凰鳶不說話,他笑道:「小七,你怎麼哭喪著臉?我看著城中一個北蠻都沒有,可見是退軍了。煙雲城守住了,我也活的好好的,是不是應該笑笑才是。」

  凰鳶眼中含淚,她是最為心疼李道禪的一個,不管李道禪身在何處,凰鳶惦記的總是李道禪安危,只要李道禪無事,那才是無事。

  李道禪現在雲淡風輕,可越是如此,凰鳶越是心疼。因為,李道禪每次裝作無事之時,定是有事,這便是李道禪。

  「說的也是。」凰鳶說著,微微一笑,可眼中的淚水,如何也收不住。

  李道禪心中一緊,在眾女子之中,凰鳶在李道禪面前是淚水最多之人。自在北境做奴隸時起,凰鳶不知在李道禪面前哭了多少回。

  而李道禪也不知哄了凰鳶多少回,但每次見到她哭,李道禪總是心中緊張,似乎凰鳶的一滴眼淚,都比他的性命重要。

  李道禪伸手想去為凰鳶擦掉淚水,可一旁的魯尺規咳嗽一聲:「嗯哼!」

  李道禪這才悻悻收回手,看看四周這麼多人,是有些不妥。他說道:「魯老頭,這打了勝仗,就是精神抖擻啊。」

  「你小子怎麼還沒死?老夫還想著,若是你小子死了,也能造福一方了。」魯尺規說道。

  李道禪大難不死,魯尺規卻這般說,李道禪不氣,可凰鳶卻忍不。

  她說道:「爺爺,你適才說了那麼多,若是口渴,可多喝些水。」

  「小七說的對,魯老頭,氣大傷身。」李道禪適才對玄通也是如此說,若是玄通在此,可絕不會如魯尺規一般沉默不語,一定會跳將起來,給李道禪兩下。

  落秀吉和燕悠霜夫婦二人對視一眼。

  「道禪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落秀吉說道。

  燕悠霜點點頭:「是啊,你看看咱們家閨女,就這麼牽了道禪的手,雖然是一件喜事,可姑娘家,還是要矜持一些才是。」

  落秀吉擺擺手:「這話夫人能說,我可說不得哦。」

  燕悠霜捂著嘴直笑。

  而柳若妃卻坐在椅子上一直喝茶,一臉閑淡的樣子,似乎李道禪傷勢如何,跟她無關。

  了殊不知,柳若妃早就做了自盡的打算,若是李道禪真的死了,那麼這裡便是她與李道禪的青墳。

  李道禪看了看柳若妃,見她一直不言語,自然也未曾說什麼。

  盧半田走上前來,說道:「將軍無事,實乃是我軍大幸!」

  李道禪抬手一拍盧半田,盧半田只感到肩頭一沉,腳下險些不穩,他卻仍是抱著雙拳,神色尋常。

  「盧半田啊盧半田,做得好。日後小爺回京,一定給你討要個大官做做。」

  「將軍何出此言?」

  李道禪笑道:「無他,就沖你這份愣頭青的勁兒。」

  盧半田愣了一下,不知李道禪這是誇獎他,還是在責怪他。

  看著盧半田的模樣,李道禪說道:「莫要害怕。你捨生忘死,可比京城中那些大官強上百倍,他們既然能做大官,你為何不能?」

  「末將不敢奢求,只要能保家衛國,便是末將的服氣。」盧半田這才明白李道禪是何意,不過他為人正直,又豈是那種貪圖名利之人?

  「還是不答應?那好,小爺便再問一句。」

  「將軍想問何事?」

  「自然便是跟隨小爺闖蕩江湖之事啊?放心,跟隨小爺,日後啊,有酒有肉。」李道禪信誓旦旦。

  盧半田此時卻並未像之前出言拒絕,只是遲遲未曾回答。

  李道禪坐了下來,他可不著急讓盧半田答應,

  而高月勾看著屋內眾人,對李道禪如此信賴。面上一笑,此子不凡啊。

  「說說吧,半愣子,既然高老將軍都想好對策了,也願意領兵誘敵了,還有何擔憂的?」

  慕容亦溫上下打量著李道禪,看的李道禪一臉嫌棄:「你能別瞧了嗎?這屋裡的姑娘也沒有像你這般盯著我看的。」

  「大哥,半愣子這是擔心你呢。」陳盡仇喜上眉梢,站在一旁傻笑個不停。聽李道禪這麼一說,出言為慕容亦溫辯解。

  不過他也雖李道禪叫慣了,便稱呼慕容亦溫半愣子。

  慕容亦溫問道:「你現在無事了?」

  「有事。」李道禪隨口說了一句。

  慕容亦溫點點頭:「我想也是,所以,這戰事你變不用操心,還是回房中休息去吧。」

  見李道禪蘇醒,慕容亦溫也算鬆了一口氣,卻心中還是擔憂,便勸李道禪休息去。

  李道禪嘴角一勾,說道:「我說的有事,可不是指的我自己,而是北蠻。」

  「既然你都說了,高老將軍已經想好對策,只要聽高老將軍的便是。」慕容亦溫說道。

  「好!」李道禪一拍椅子,記著說道:「那麼,高老將軍便可不用勞駕了,這領兵之人就讓小爺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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