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蹤
華北街，一隊便衣在這裡待命著，這幾天，曹虎開著車在街道上巡邏，讓屬下在街上監控死角蹲點兒。最近真是過得莫名其妙，上星期讓自己盯著兩個毛沒長齊的小鬼。前幾天又說不用盯了，明明局裡忙得不可開交，居然讓自己來查的最多可以說是查爛了街道。雖然多少能明白上頭看重這個地方，因為這裡失蹤的人最多，但這條街已經三翻五次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幫人了。加上自己隊這一次，已經有不下十次的搜尋，可都是沒有任何線索。就連自己屬下一個個因為一聽是來華北街都高興的不得了，都完全放鬆了，雖然上頭說過不得鬆懈，但就連曹虎覺得都沒什麼必要。
這幾天，一番又一番地巡邏，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天色漸漸暗去，到吃飯點兒了，曹虎跟一個吃過了的兄弟換了班，碰到幾個也剛好輪換下來的兄弟來到日常吃飯駐點兒。跟老闆要了碗炒麵便跟著幾個兄弟坐下。
「老大，上頭還有沒有指示？我們在這都快把地都翻了要，哥幾個都能在巡邏的地上走出條地道了。」
「就你幾個煩？勞資天天開著車開來開去，也沒開出個什麼來。都給我憋著，等上頭指令吧。」
不一會兒，老闆便端著幾碗炒麵走來，笑嘻嘻地問道：「幾位長官，你們這幾天在這兒幹什麼呢？我們這兒是有什麼逃犯嗎？」
曹虎瞟了他一眼，看著老闆賊兮兮的臉，心想逃犯？你倒是挺像逃犯的。
「去去去，做你的飯，管住嘴，我們在這兒要乾的可是大事，上頭可是……」
看到曹虎盯著自己，這個小「長官」立馬止住了嘴埋下頭吃起了面。老闆見這情形變一臉懂了的笑笑，便不再多問回到了廚房。
吃到一半曹虎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本以為是上頭終於要放棄了，結果一看是一個手下的號碼，白了一下眼接了電話「喂，別告訴我你有什麼重大發現。」
「老大，不好了！大嘴失蹤了！」
「失蹤就失蹤了，你就，什麼！失蹤了？！」曹虎直接從位置上蹦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他是不是在哪個地方偷懶？」
「不可能啊，老大你知道的，全組誰都有可能偷懶，唯獨大嘴不可能啊。」
曹虎想想，是啊，那來自農村的傢伙幹什麼事都非常有幹勁兒，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憨憨叫聲老大。你說別人不見了可能是在偷懶，可是大嘴是最不可能偷懶的啊。
「你確定嗎？不是劉恆那小子和大嘴一起的嘛。他人呢？」
「老大，我在這兒。」這時電話里傳來另一個聲音。
「你他娘的，大嘴他人呢？」看到曹虎對著電話咆哮著，幾個吃飯的手下都愣住了。
「老大，我不知道啊，我剛剛就和大嘴在一個巷子口，我尿急讓他在旁邊給我看著。誰知道我解完手，轉身人沒了。我還喊著找他見找不到以為他先過來和趙華集合了。可趙華這兒也沒見著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們那現在幾個人？」
「我，趙華還有和趙華一起的謝安。」
「行，你們先在那兒一帶搜尋大嘴，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憑白無故消失，肯定是在哪裡。我們馬上過去。」說著掛斷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老大，大嘴不見了？」
「你這不聽見了？都吃飽沒，跟我找人去。」
幾個人三下五除二清空了盤子拿上了衣服上的外套跟著曹虎上了車。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劉恆和大嘴最後見面的巷子口，劉恆指著牆上「老大，就是這兒。」
曹虎打開手電筒，強光照射著昏暗巷子。巷子不深，手電筒一照就能看到死口。兩邊牆也不寬，按道理說劉恆撒個尿轉個身的時間，大嘴也跑不了多遠。曹虎想走進去看看，劉恆卻說道「老大，當時我和大嘴都沒進巷子，我直接就對著這堵牆，大嘴他就在巷子口，他要是進來我都應該看到了。」
曹虎嗯了一聲，仍自顧自的走了進來，巷子死路一條。一個大活人在短短時間內就消失不見，難道大嘴還會土遁？看著面前的高牆，曹虎又轉頭問道：「當時你們周圍還有沒有別的人？」
劉恆搖搖頭，剛剛那個小「長官」湊了過來指著劉恆「是不是你把大嘴給偷偷做掉了，然後跟我們說他人不見了，實際上你把他藏好了才過來賊喊捉賊。」
曹虎直接無語，真當這刑警偵探劇啊？理都不理他直接轉頭拿手電筒照著裡面。突然，他瞅到地上有一處液體的反光，他走上去蹲下身子拿手電筒照著它，後面幾個人見老大有什麼發現連忙跟上。
「是血嗎？老大」趙華瞅著說道。曹虎瞅著地上血紅色液體，拿手點了一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嗯，還是新鮮的。」曹虎眼放寒光，站起身子。難不成真給這傢伙說中了，是劉恆在搗鬼？不可能，自己手下的衷心絕對不能去懷疑。劉恆這傢伙平常小氣斤斤計較，但殺害同事的事情他應該做不出來。嗯？應該？自己為什麼要用這個詞，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嗎？他轉過身，盯著劉恆，劉恆看著老大異樣的目光無辜地說道：「老大，你不會真覺得是我殺了大嘴吧？那也太有趣了不是嗎？」
「有趣？」曹虎抖了抖眉，「你覺得有趣是嗎？」
「啊，不是，老大，你怎麼能懷疑我？」
「哦？我怎麼就不能懷疑你？」
氣氛尷尬，兩人劍拔弩張，趙華擋在兩人中間湊近曹虎耳朵「老大冷靜點兒，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先召集人找大嘴吧。」
曹虎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塊碎布在地上沾了點兒血，準備回去叫人校驗。同時又打開了對講機讓所有人調到了公頻，通知了他們大嘴失蹤讓他們在華北街邊巡邏邊找大嘴。
曹虎出了巷子上了車，捏了捏鼻樑。感覺自己這幾天真的倒了大霉，被上面差去做無聊的是不說，這次任務本來簡簡單單迅幾天邏就能收工了，結果手底下一個人失蹤了。
「哎。」嘆了口氣，曹虎便啟動了車朝局裡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