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一家誰最黑

  回到家中,慕暖挎著鼓鼓的小挎包,邁著輕快地小步伐往自己的閨房走去。

  只是那小腦袋時不時往催煙裊裊的廚房看去。

  正在院中洗菜的陸時宴看到慕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剛要張嘴喊她。

  慕暖豎著食指貼在小嘴邊,「噓」的一聲。

  陸時宴憨厚的面龐閃過剎那的笑意,輕咳一聲,對著慕暖眨眨巴眼睛。

  慕暖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到:「暖暖怎麼不進屋放書包?」

  慕暖緩緩地轉身便看到慕氏沿著走廊往廚房走去,她回頭瞪了一眼陸時宴。

  陸時宴摸了摸鼻子,低下頭繼續洗菜。

  慕暖笑著道:「娘親我先回房了。」邁著小短腿要走。

  「不準藏零食在衣櫃和床頭。」慕氏往陸時宴那裡走去。

  慕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挎包,零食沒有露出來。

  娘親怎麼知道的?

  視線在院中轉悠,當看到剛把馬車安放的南依,慕暖眼神控訴著:你告訴我娘親了?

  南依無辜地搖搖頭,眼睛卻盯著慕暖那肉嘟嘟的小臉蛋:小主子吃東西要記得擦嘴!

  「暖暖想要偷藏零食,不僅要擦乾淨嘴巴,還要把有香味的零食給掩蓋好!」

  慕氏一臉閨女你這麼笨,要好好補腦才行!

  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笨蛋的慕暖使勁吸了吸鼻子,壓根沒有聞到香味,心裡腹誹著:

  娘親你這是狗鼻子吧!

  見慕氏沒有收繳她的零食,慕暖趕緊溜了。

  她最喜歡糕點,果脯等甜食。

  可慕氏說對小米牙不好,要盡量少吃。

  慕氏還為此,對她各種「算計」。

  她吃點零食容易嘛!

  瞧著慕暖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身影,慕氏眯了眯眼睛,對陸時宴道:

  「時宴你去陪暖暖玩吧!」慕氏端著洗好的菜往廚房走去。

  陸時宴聽話地點點頭,往慕暖的房中走去。

  一進門便看到慕暖從八仙桌底鑽出來。

  她伸著小腦袋往外面看了看。

  見沒人跟著陸時宴,慕暖趕緊跑上前把門給關上。

  沒給陸時宴發問的時間,慕暖拉著他往小書房走去。

  「時宴哥哥,今日我從書院帶回來了三十篇大字,你趕緊去寫吧!」

  看著慕暖動作迅速地從小挎包里拿出紙張,擺放在他的面,陸時宴問道:

  「這些都要我抄寫?」

  慕暖點點小腦袋,抬起小腦袋看向身旁坐在椅子上的陸時宴,頗為不好意思地道:

  「時宴哥哥我很想幫你來著。

  可今日夫子布置了很多功課,這天大地大,讀書最大。

  所以只能辛苦時宴哥哥了。」

  現在小糰子有這樣的覺悟,他不能耽誤人家。

  陸時宴點點頭,拿起毛筆按著慕暖交代的要求抄寫。

  慕暖從小挎包里拿出糖炒栗,像小倉鼠一般吃著。

  陸時宴聽到動靜,同時聞到淡淡的香味,抬起頭望向對面吃得正歡的慕暖:

  「……」

  小傢伙說好的功課呢?

  察覺到陸時宴的目光,慕暖剝著板栗殼,解釋道:

  「今日夫子交我們算術,我正在用板栗學習。」

  陸時宴:「……」

  他也想學習!

  陸時宴一直盯著慕暖,不言不語。

  被陸時宴盯得不自在的慕暖把油紙包往他的面前一遞,乾巴巴地問道:

  「時宴哥哥你要不要來一點?」

  「暖暖會不會不夠學習?」陸時宴擔憂地問道。

  慕暖:「……」

  弄得她像是欺負小孩似的!

  慕暖趴在桌子上,小手抓了幾顆板栗放到陸時宴的面前,大方地道:

  「不會,時宴哥哥辛苦了,多吃一點,我用板栗殼也能學習的。」

  「真的?」陸時宴不信地問道。

  「真的。」慕暖又給陸時宴抓了一把板栗。

  陸時宴不客氣地吃著板栗,嘴裡稱讚道:

  「暖妹妹,我長這麼大從未吃過板栗,它真好吃!」

  可憐巴巴的語氣,慕暖心生不忍,又給陸時宴抓了一把板栗。

  緊接著,陸時宴不僅誇了板栗,還把慕暖誇了一遍。

  慕暖瞧著油紙包里越來越少的板栗:「……」

  她怎麼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

  她探究地看向陸時宴,清瘦的臉龐盡顯憨厚。

  是她想多了嗎?

  恰在這時,陸時宴的視線落在慕暖那裡,把剝好殼的板栗遞到慕暖的嘴邊,道:

  「暖妹妹是不是剝得手疼了?我幫你吧!」

  慕暖收回視線,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這絕世好夫君不就是用來剝板栗的嘛!

  她迅速地把油紙包遞給陸時宴。

  陸時宴:「……」

  他只是想要慕暖收回目光罷了!

  「這三十篇大字著急嗎?」

  「時宴哥哥別擔心,我家有夜明珠,不費蠟燭。」

  因為功課熬夜,明日起不來,不用早跑,也不用蹲馬步,多好啊!

  陸時宴無話可說,默默地拿著板栗剝了起來。

  當兩人把板栗吃完的時候,晚飯也開始了。

  餐桌上,慕家並沒有食不語的規矩,大家可以談論事情。

  慕氏照常問及慕暖在書院的學習情況。

  慕暖也照常報喜不報憂。

  因此,這段交流往往都以友好的方式結束。

  慕氏分別給慕暖和陸時宴夾了一個雞腿:

  「距離暖暖放假還有三日的時間,我準備在暖暖放假的第二日給你們舉辦定親宴。」

  慕暖聞言,沒有發表意見。

  她爭取過不去上學,結果沒能成功,那就隨便了。

  陸時宴認為自己沒有發言權,只是聽聽罷了!

  於是,兩人的定親宴就這麼定下了。

  慕氏道:「這定親理應有定親信物。

  我本想為你們兩人準備,可我覺得意義不大。

  還是交給你們各自為對方準備吧!」

  慕暖問道:「娘親你給我們多少銀子?」

  「一文也沒有。」慕氏放下筷子道,「你們各自用你們的月錢買。」

  慕暖迅速地把啃完的雞腿骨頭扔在桌上的空盤子里,立即道:

  「我的月錢花完了。」

  「我給你預支,時宴的這個月還沒有發,等會我就去拿給他。」

  想到下個月沒有月錢的慕暖:「……」

  她決定給陸時宴送一塊石頭!

  慕暖眨巴著財迷的小眼睛,努力地板著小臉道:

  「時宴哥哥,你把每個月的月錢送給我當定親信物,我會一輩子記得的。」

  被雞腿肉噎著的陸時宴:「……」

  這是五歲半的孩子嗎?

  喝了一口雞湯,陸時宴把雞腿肉咽下后笑著問道:

  「暖妹妹你要送什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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