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暖宴去莊子遊玩
陸時宴在楊志傑的邀請下兩人下棋,而楊父不懂這些,只好去廚房幫忙。
午時,一桌豐盛的飯菜擺放在飯桌上。
大家紛紛入座用飯。
慕暖舉起酒杯道:「多謝嬸嬸與叔叔的救命之恩,慕暖在此敬你們一杯。」
「暖暖,我們其實沒有幹什麼,若不是我們太過小心,你也不會與家人分別這麼多年。」楊母愧疚。
昔日有人尋找慕暖,他們曾經以為是壞人,撒了謊。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慕暖母親派人的。
「暖妹妹,當日我若是領會你的意思,你也不會……」楊志傑同樣愧疚不已。
他們一家是救人,可也把人送進了虎口。
慕暖道:「這事怪不得你們,你們能把我從山溝溝里救出來,悉心照料,我已經十分感激,請你們不要再自責,這讓我情何以堪。」
楊家人的善心在這世上實屬難能可貴,她願意與他們結交。
陸時宴打圓場:「這事已經過去,暖暖也回來了,大家應該高高興興的,別浪費了這一桌的飯菜。」
「對對,時宴說得不錯,大家趕緊吃飯,別讓飯菜涼了。」楊父也出言道。
大家喝過慕暖敬的酒,而後開開心心的吃飯。
吃過飯,慕暖與陸時宴陪著楊家人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告辭離開了。
坐在出城的馬車上,慕暖道:「時宴,謝謝你。」
陸時宴愣了愣,反應過來慕暖的感謝是為何:
「暖暖,我們是夫妻,我不喜歡聽謝謝二字。」
他幫助楊家也是有私心的。
常人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可不希望發生在慕暖身上。
他把一切都做了,慕暖就不需要再與楊家有過多的牽扯。
儘管有牽扯,不再是恩情,而是人情往來。
慕暖嗔怒地瞪著陸時宴,問道:
「你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變成夫妻了?」
陸時宴問道:
「我們定親了,難道不是夫妻嗎?」
慕暖:「……」
這該死的規定,以後她一定要提議改了。
「我們沒有成親,算不得數。」
慕暖的狡辯令陸時宴笑得開懷,伸手捏了捏她氣嘟嘟的腮幫子。
「暖暖,這是答應要跟我成親了?」
慕暖眨巴眼睛,她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我娘說了我要長到十八歲才能嫁人,你確定你要等我?」
陸時宴想起了當日定親時,慕氏說過的話,也想起了慕暖說過的話,當時他還答應來著。
他頗為懊惱,當時怎麼就不多想想。
再多等三四年,可是有風險的。
慕暖漸漸地長開了,風華越發耀眼奪目,以後想要撬他牆角的人肯定會很多……
陸時宴琢磨許久,磨了磨后牙槽:「嗯,我會等你的。」
岳母的話他不能不聽,以後他多加防備就是了。
不對,他應該時刻向別人宣揚慕暖是他未婚妻之事。
打定主意,陸時宴便不再說這個話題,談及其他事情。
兩人像是都忘記了陸家之事,都不曾問對方在陸家遇到的事情。
一個時辰后,他們來到莊子,入住一座小院。
小院的布置儼然與昔日清河縣那莊子的宅子一樣。
慕暖眸中儘是懷念,腦中滿是昔日的回憶。
她打趣道:
「若不是我知道現在長大了,在京城郊外,我都要以為我回到了過去。」
陸時宴問道:
「喜歡嗎?」
雖然物是人非,但他仍舊喜歡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也喜歡慕暖能夠過得無憂無慮。
慕暖點點頭,「若是梅兒他們都在,我會更加歡喜。」
陸時宴鬱悶,沉著臉走進廚房,為慕暖泡茶。
為了與慕暖獨處,他並未安排任何的下人,所有的事情只能自己做。
慕暖瞧著陸時宴的背影,揚起了嘴角,憑藉記憶走進了一間房間。
宅子一樣,她想著房間的安排也是一樣。
果然,她推開門一瞧,裡面的布置簡單,卻樣樣齊全,依舊是與昔日的擺設一模一樣。
這人難道不知她長大了,孩提時期的布置不一定能讓她滿意了?
陸時宴端著茶走進房間,問道:
「可喜歡這裡?」
慕暖坐在桌子旁,發現這裡一塵不染,想必是有人提前來打掃了。
她接過陸時宴遞過來的茶杯道:
「還行,若是梳妝台上擺放一些化妝之物,我會喜歡的。」
陸時宴看向慕暖的白皙臉龐,現在的她根本不像化過妝,而且他也不想要慕暖打扮得十分艷麗。
「暖暖,你這樣很好看。」
慕暖不信,「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打扮?」
誰不愛美了,這人倒好竟然不希望她打扮。
陸時宴搖搖頭,解釋道:
「我問過大夫,大夫說胭脂水粉對人的皮膚有損害,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慕暖驚訝地看向陸時宴,「你特意去問大夫了?」
陸時宴點點頭。
對於慕暖的事情他想要做到事事關心,事事了解,但他不會事事插手。
「我想知道暖暖的一切,不過暖暖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過多干涉你的事情。」
陸時宴怕慕暖多想,連忙保證。
慕暖放下茶杯,伸手摸了摸陸時宴的臉,「嗯,你還和以前一樣,憨厚實在。」
陸時宴握住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滿含深情地道:
「我會對暖暖一直都憨厚實在的。」
慕暖抽了抽手,陸時宴不放,她只好作罷,看向他道:
「我記得你一直在拖我後腿來著。」
陸時宴:「……」
他不是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人設嗎?
陸時宴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慕暖卻搶先了。
「行了,我不怪你了,只要你從今往後別再拖我的後腿。」
陸時宴點點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暖暖這邊。」
慕暖聽后,垂眸,端起茶杯喝茶,茶水的霧氣遮掩她眸中的情緒。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難得,他們久別十年,真的可以信任對方嗎?
她迷茫了,慕暖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轍,選擇了沉默。
這樣的沉默令陸時宴心下沉,沉甸甸的,眸中閃過暗沉。
不知慕暖發生過什麼。
從前的相處他感覺到她表面對人大大咧咧,與誰都能相處,可他能察覺到她的疏離。
陸時宴看向慕暖,抿了抿唇,一時間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話。
安靜的房間讓兩人都陷入冷炙的氣氛中。
過了許久,陸時宴再為她添了一杯茶,起身離去。
瞧著陸時宴離去的背影,慕暖沒有挽留,只是獃獃地看著,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