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溫莊主來邀
看著這個情形,沈愫愫立即想到了電視劇里,某某某被追殺后,然後受傷昏迷發燒,嘴裡嘟嘟嚷嚷著仇人的名字。
沈愫愫見此,立馬將耳朵湊了過去,想聽聽看他在說些什麼。
可是這少年的嘴唇緊抿著,什麼話都沒有說,沈愫愫聽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聽出來。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嚇得沈愫愫立即挺直了身子,顧長風進來后,看到沈愫愫這麼緊張的模樣,疑惑道:「愫愫,你這是見到什麼了?這麼緊張?」
沈愫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做錯事被抓到正著的小孩子,這種心理出現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好笑,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事。
「齋主,他好像在說夢話。」
顧長風疑惑:「夢話?」
「呃……對,」沈愫愫反應過來之後,又急忙搖了搖頭:「也……也不是,就是剛剛迷迷糊糊地說了些話,但是愫愫沒聽出來。」
「哦?竟是如此」
顧長風也有了些好奇,他走過去,湊到那少年的床邊,認真聽著。
不知是不是沈愫愫運氣不好,還是這東西也分人,在顧長風過來之後,那緊抿的嘴唇就微微張開了,然後迷糊不清地說著些話。
他說的音量很小,而且話語也模糊不清,沈愫愫前面聽得都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就後面那二字『性命』她聽的格外清楚。
「不……不要,不要……娘,凌……凌劍,若……若我沒……沒死,我……定要……取你……性命!」
沈愫愫聽得一臉懵,她看向顧長風:「齋主,他在說什麼呀?」
顧長風倒是一臉凝重,他長呼了一口氣:「大概就是想找仇人報仇之類的話,不過這話實在是迷糊,我也挺不大清楚。」
「這樣啊。」沈愫愫點點頭,也沒在懷疑顧長風怎麼聽得一臉凝重,畢竟這個時候若是他還能笑得出來,那才是見了鬼了。
因為這實在是不符合他的形象,按顧長風的性子,遇上這種事就算與自己無關,但是總歸是擔心的。
晚間的時候,沈愫愫終於找到機會問執法先生這件事情了,結果答案就是如她所想,這裡的的山莊莊主真的姓溫。
碰巧這個時候,客棧外來了一行人,看樣子,應該是某戶人家的家丁。
「在下見過執法先生。」為首的那人一身靛藍色短袍,三十多歲的模樣,面目端正,身材挺拔,留著一嘴短須,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容。
執法先生似是真的與他相識,見到來人的時候,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笑道:「原來是小海呀,多年未見,竟然都這麼大了。」
周海被叫了小名也不羞,大方笑道:「原來真的是先生你啊,初始聽到鎮上的人說有人來了,莊主篤定是你的時候,我還懷疑,沒想到還真是先生。」
「先生此次過來是所謂何事?」
執法先生擺擺手:「也不是什麼事,就是路上救了個少年,傷得不輕,想找個地方先歇歇腳,恰巧離你們這裡也近,索性就直接過來了。」
「原來如此,這還真符合先生的品行,對了,顧齋主呢?怎麼沒見到他。」周海掃視了這客棧一樓,並沒有發現顧長風的身影,遂問出聲。
執法先生對著周海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待對方坐下后,才說道:「長風,他現在在替我們救回來的那個小子平復內力,估計一會兒就下來了。」
「這樣啊,我說怎麼沒見到顧齋主的身影。」
周海突然對著執法先生一抱拳:「先生,我家莊主有請。」
「哦?」
「明日,我家莊主請先生,顧齋主,還有愫愫姑娘一同至莊上一敘。」
這個時候倒是換沈愫愫驚訝了,她驚訝道:「你家莊主還請了我?」
周海其實一進來就看到這小姑娘了,他以為只是執法先生的一個後輩,遂沒有怎麼在意。
這個時候見她出聲,原來才明白她就是莊主今日說的愫愫姑娘。
「是的,愫愫姑娘。」
沈愫愫戒備:「可是,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家莊主啊!」
周海看出了沈愫愫的戒備,但是沒有在意,畢竟這種情況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突然要請自己到她家坐坐,一定很奇怪。
「其實在下也沒聽過姑娘的名字,莊主也一樣,放心好了,愫愫姑娘,莊主只是想認識一下你罷了。」
見周海這麼說,沈愫愫的疑惑並未解除,但執法先生看樣子倒是明白了。
於是大手一揮,就應下了此事。
在周海走後,沈愫愫才敢問執法先生,為何那位溫莊主會對自己感興趣。
執法先生經過歇息后,現在臉色紅潤,他撫著自己的長白鬍子,笑道:「這事嘛,愫愫,大概還是與長風有關。」
看到沈愫愫疑惑的表情,執法先生頓了一下,復又繼續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與若蕭師兄有關。」
嗯?這怎麼還與顧長風師父他扯上關係了。
「溫莊主與楊坊主是一樣的,都傾心於若蕭師兄,這二人的性子都是不服輸的,而且,在當年都很有名,雖然若蕭師兄最後一個都沒應。」
沈愫愫歪著頭,眨眨眼,所以這溫莊主與楊坊主還是情敵?
雖然最後二人誰也沒能與顧長風他師父在一塊,但是既然是情敵,那麼就說明一定都很厭惡對方了。
執法先生話語已止,但話意未止,不過沈愫愫已經領略到了這是什麼意思,這看起來確實是真的沒有危險,所以沈愫愫後面就告別了執法先生,先回房了。
回房之後,沈愫愫看著今天發的這個日常任務,算是有些明白了。
所以她現在就是要與溫莊主打好關係,這溫莊主既然能與楊坊主做情敵,說明對方的身份,武功都相當。
那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楊坊主就敢對自己施壓,她真的想不到,如果是在背後里,那麼楊坊主會不會直接殺了她。
想到這裡,沈愫愫嚇得打了個冷顫,這個想法都把她自己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