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師尊害羞了

  霞慕琦的視線落在慕容墨的臉上,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傳說中堪稱廢物的慕容墨,劍眉星目,眸如點漆,沉澱著獨樹一幟的成熟和渾厚沉穩。

  英姿勃發,列松如翠,郎艷獨絕,這完全戳中了她的心臟。

  霞慕琦退後一步,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她的心中思忖:既然顏修玉孤高冷清,那搭上慕容墨也不錯,聽說顏修玉可是十分疼愛這個弟子……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閃了閃,隨即笑意盈盈,「這位就是慕容師兄吧,久仰大名,之前就在宗門裡聽說師兄年輕有為,不知道慕容師兄能夠指導我修為一二嗎?」

  慕容墨微掀的眼皮下,冷峻的目光順著伸過來的直逼人心。

  他直接按住她伸過來的手一扭,「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冷聲道:「別搞你那些用在師尊身上的花招!如果不想讓人知道你在這茶裡面下了葯的話。」

  霞慕琦的臉色慘白,瞬間的罵聲止住,她瞪大了雙眼,這件事情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慕容墨這麼知道?!

  慕容墨將那些茶點扔在了地上,仰著下巴,「自己收拾乾淨,別讓其他人瞧見了,要不然——」

  他冷笑了一聲,到時候他倒要看看天衍宗怎麼對待這個對仙尊不敬的弟子,聽說天衍宗的敬事堂長老可最會鞭笞弟子。

  霞慕琦的渾身發抖,不敢說一句話,她惹上了一條毒蛇,本以為顏修玉看起來這麼冷淡脾氣好,竟然天真的以為他的徒弟也是如此。

  這哪裡是顏修玉所說的乖巧弟子,分明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慕容墨把那個女人給處理了,心情極為愉悅地回去了師尊房裡面。

  師尊哪裡都好,就是容易招人惦記,他得將那些不肖之人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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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點點星光散落,顏修玉的模樣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迷人。

  他專註於書本,旁人真以為他在研究什麼頂級功法,如果不是慕容墨早就知道他不太愛看這種枯燥的東西的話。

  「師尊,再看什麼?」慕容墨上前去,摟住他的腰,下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眼眸看向那書本。

  原來是在凡間時候買的那些話本子。

  「師尊喜歡這些嗎?」都看了一天了。

  「嗯,寫得很不錯。」顏修玉評價了一句,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脖子,慕容墨的那呼吸噴洒在了他的耳朵處,酥酥麻麻的。

  顏修玉微微側過頭,按住了慕容墨得寸進尺的手。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要正經些。」

  慕容墨像是一條沒了骨頭的小狗,趴在他的身上,「師尊說,我聽便是了。」說完又抓起來顏修玉的烏髮玩。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天衍宗了,我想問問你,我打算帶你去西北之地歷練,你覺得怎麼樣?」顏修玉淡淡地說道。

  他知道慕容墨也就是在那裡得以練成元嬰,現在這小子已經是金丹期大圓滿了,他得好好謀划和考慮了。

  慕容墨想了想,微微皺起來眉頭,「師尊,為什麼是西北之地?」

  那裡不是離魔族最近嗎?可是仙魔兩界的交界地帶,混亂且荒蕪。

  顏修玉自然是有考慮的——

  劇情裡面,慕容墨身受重傷,被眾人逼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在那裡又被魔族的一個長老擄去做了葯人,各種各樣的毒藥折磨在他的身上,最後乃至反殺成功那魔族長老,卻又被魔族通殺。

  顏修玉這次不會讓悲劇出現,可是那西北之地有徹底覺醒慕容墨玄武血脈的東西。

  他不得不前往過去,這也只有玄武的血脈吸引才能夠找到那東西。

  「那西北之地聽說有異寶出現,我想要過去一趟,你可願意和我同去?」他想了想,還是找了個借口,畢竟穿書一事太過匪夷所思。

  這是他的一張王牌,不能夠透露太多。

  慕容墨當然不可能讓師尊一個人走,他環上了師尊纖細的腰肢,目光往下。

  一截雪白的脖頸若隱若現,層層疊疊的白衣掩蓋住了那昨夜的痕迹,他的眼神暗了暗。

  「弟子當然會保護好師尊的。」

  他順勢拿走了顏修玉手上的書本,扣在了茶桌上,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師尊,夜晚風涼,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早點出發呢。」

  顏修玉還差一點就看完了,他想要拿回來那話本,卻由於抬臂的動作,廣綉滑落,落在了臂膀處,層層疊疊的,纖細如玉的手臂顯露,腰身略微后揚,絲綢似的烏髮滑出慕容墨的手心。

  他按住了慕容墨的肩膀,整個人化作攀木的藤曼,差點就要奪過了話本,卻又被那徒弟閃身一避開,沒有得逞。

  「給我。」

  顏修玉有些生氣了,他就要想使法術,卻被慕容墨按在了懷裡面,那雙沉沉的黑眸帶著別樣的光芒,盯准了他的臉。

  慕容墨咽了咽口水,喉嚨滾動之間,看著師尊那杯茶水潤得泛紅的唇,不由得低下頭去親了親。

  隱約乾澀的嘴角像是找到了解渴的方法,不斷舔砥,貪婪索取。

  顏修玉:這男人怎麼無時無刻不在搖尾巴求歡?!

  慕容墨被顏修玉一個法術丟出去門外。

  「滾出去,今天晚上回去你自己房間睡覺。」

  顏修玉冷漠無情,如果不是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根本想象不出來他剛才經歷了什麼。

  慕容墨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塵埃,不要臉地上去敲門,哄道:

  「好師尊,剛才對不起嘛,可是今天的夜晚好涼呀,沒師尊的被窩暖。我保證不幹壞事了,讓我進去好不好?」

  顏修玉信他個鬼!他直接躺在床上,懶得理會那個孽徒。

  雖然他答應了慕容墨承認這段關係,可這並未意味著他可以亂來。

  他可是一隻有節操的小狐狸精,絕對不像是玄武那般厚臉皮。

  慕容墨見小師尊久久不回應,知道這次他把人給弄生氣了,柔聲道:「那師尊,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顏修玉耳邊終於清凈了下來。

  清晨,天色微亮,顏修玉已經和天衍宗的長老打過了招呼,至於那個葯仙峰的長老,他淡淡說道:「勞煩長老回去向我師兄問聲好,怕是不能夠讓他如願見到了。」

  「仙尊哪裡的話,你要去歷練,我自然會和掌門說清,怕他也會同意的。」葯仙峰的這位長老對顏修玉可謂是恭敬,連帶著那個慕容墨也好了一點態度。

  「你貴為仙尊的徒弟,這一路過去要好生照料仙尊起居。」長老對慕容墨說了一句,他本質上是不怎麼看好這個弟子的,但是顏修玉喜歡,他愣是讓自己看順眼了。

  這個弟子也不是不行,現在被顏修玉重新塑造了根骨,將來說不定有一番大作為,他點了點頭,帶著那一行御劍仙宗的弟子先顏修玉告辭。

  蕭存鴻隱在人群中,看著那慕容墨站在顏修玉身旁的樣子,帶隊的長老也對他和顏悅色,妒忌的火苗變成了大火。

  這些東西本來是屬於他的,這慕容墨是什麼東西,他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自從他穿越進來,還是第一次發生失控的事情。

  戒指裡面的殘魂見到他這副忍不住氣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此子心氣不穩,怕是難成大器,他得想個辦法擺脫這人。

  靈州往著西北方向行駛,在淡淡的晚霞中,天水一色,慕容墨勾著小師尊的一縷烏髮,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看到師尊又在看那些話本子,有些壞心眼的又奪了過來。

  「弟子難道不比話本子好看嗎?師尊這麼冷落我。」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是傷心,只是顏修玉卻是氣鼓鼓地捶了捶他的胸膛。

  「你不去修鍊,怎麼管起為師來了,是昨夜的事情還沒有長教訓嗎?」他推開了這孽徒,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昨天打擾他,他估計就把這話本子看完了。

  慕容墨的眼捷微垂,「罷了,看來師尊真的是不愛弟子了,連話本都比不上了。」

  「這是哪跟哪?你就不能夠清醒一點嗎?晚上還不夠你折騰,還要大白天動手動腳。」

  顏修玉的額頭上面滑下來幾條黑線,這孽徒!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的傷勢,憐憫他的過去,他堂堂一個化神期修士哪裡會縱容他為所欲為?

  慕容墨又開始撒嬌了,低沉著嗓音,湊到顏修玉的耳畔,伸手進入那人的衣衫處。

  「師尊,我想嘛,現在你看看這天色,都晚上了,要不然就從了弟子嘛,而且……師尊不也是很舒服嗎?」

  後面這一句被拉長的話,讓顏修玉臉上瞬間通紅,扔下了書就想要回去,卻又被慕容墨拉了回去,抱著他的胳膊,「師尊莫不是惱羞成怒了?」

  「可是這在道侶中是很尋常的事情呢~」他笑了笑,扶過顏修玉額角的鬢髮,語氣平淡地拋下來一個炸彈,隨後不經意間地皺起來眉頭,自嘲道:

  「明明是男兒身,卻讓師尊動了凡心,是弟子的錯,師尊不願和我親近也是理所應當。」

  顏修玉聽到這悲傷的語氣,不由得心中一動,開始反思自己,想著是不是對反派太過於冷漠了?

  他所有的經驗差不多都來自於書本,不知道如何處理人情世故,更不知道普通道侶是怎麼相處的。

  「我,我沒有這樣想過,你是我認可的道侶,就是那事情實在太過於羞恥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他有些慌亂,看見慕容墨要走的姿態,還真的是以為自己傷了他的心,立馬抓住了那人的手。

  只是他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又顯得羞澀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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