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慕容墨:我懷疑師尊的脈象
慕容墨咽了咽口水,眼眸變得更深了,要不是顧及到顏修玉身上的傷,恐怕早就撲了過去。
今夜的師尊依舊是如此誘人呢.……
他的視線落在顏修玉的臉上,莫名想到了之前第一次和師尊有肌膚之親的那夜,心中微熱。
「師尊,睡吧,我守在你的身邊。」他給小師尊蓋好了被子,卻被拉住了手腕。
只見顏修玉向來冷白如玉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霞,紅唇微啟。
「你上來和我一起吧,不必睡偏房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以為慕容墨是因為自己害怕他亂來,才準備去旁邊的偏房去休息。
慕容墨本想趁今夜順便去修鍊,只是他沒有說出口,眼眸掛著意味深長的目光,卻有帶著點點笑意,如明月清輝,點頭答應了他。
顏修玉立即騰出來一個地方,留出來前面一個位置,慕容墨上床躺下,摟過來了心心念念的小師尊。
「師尊這樣,我更加喜歡了。」
他溫熱的吻落在了顏修玉微張的紅唇上,隨後又碾磨了幾下唇珠,這才退出去。
顏修玉只能夠縮頭當起來小烏龜,慢吞吞地「假裝」睡著了。
他感受到慕容墨那衣服底下的東西越來越石更了,都有些後悔叫慕容墨回來了。
這情況實在是尷尬。
晚風吹過,帶走了兩人臉上熱意,順著風飛往前,視線一轉。
玉梅筱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正進到城主府中,想要找那柳依眉,卻見守門的侍衛看見她像是有些驚奇的樣子。
「聖女,您又來了?可是手頭上面還有事情嗎?」為首的護衛身穿一身黑色的鎧甲,緩緩向她行禮。
玉梅筱蹙眉,沉默了一下,她不是出去了一趟而已嗎?怎麼見這護衛好像看到她來回走動似的。
「嗯,最近是出了點狀況罷了。」她也沒想到有人頂替了自己,只當是護衛的寒暄,想了想也沒在意。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入目的是一雙紫色的鞋子,再往上映入玉梅筱眼眸的是柳依眉略帶驚訝的眼神。
「你不是剛出去沒多久嗎?怎麼又回來了?」她心下疑惑。
玉梅筱迅速回過神來,冷聲道:「你說什麼?!前不久我才來過?」
她離開這城主府已經很久了,而結合柳依眉的話,她這才發覺出來不對勁……
「是呀,你怎麼……」柳依眉突然頓住了話,對上玉梅筱泛著冷意的眸子,心中千迴百轉,玉梅筱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說明什麼?之前有賊人扮作了玉梅筱的樣子,闖入了她們城主府!
「林大,你進去搜查一遍城主府,一個角落都不要給我落下!看看有何物品丟失與否!」柳依眉厲聲道,她眼眸變得格外的犀利,特別是對那守衛的領長。
她只要想到守衛森嚴的城主府被外人趁機而入,就如鯁在喉。
這裡竟然不知不覺混入了外面的人!這看門的究竟有沒有好好排查?!
雖說是藉助了玉梅筱的皮囊,本質上還是城主府的守衛不嚴,虧她爹爹這麼些年花了不少精力在這些護衛身上。
沒想到一個個的,中看不中用!
守衛的再傻,也從兩個人的神色和對話中,窺見了真相,立馬戰戰兢兢地聽命柳依眉,想到這次是自己的失職,還指不定這大小姐怎麼懲罰自己呢。
別看魔界的女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上比男魔修還要心狠手辣。
這堂堂的城主府大小姐,手上沒有點真貨又怎麼能夠鎮壓得底下的僕從和虎視眈眈的外敵?
守衛隊伍裡面的人,後背都冒上了一股冷汗,他們立馬去查看城主府中的財物,片刻都不敢停留,更別提在柳依眉的面前晃蕩了。
「這群沒用的傢伙!」回到大廳裡面的柳依眉,眼中閃過狠厲,將手上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身旁的一圈侍女都跪在地上,低下頭來,不敢說半句話,他們的身體都發著顫,屏住了呼吸,就怕柳依眉怪罪到她們的身上來。
上一批的侍女,就是這麼不明不白得死在了柳依眉的手上。
玉梅筱見到了柳依眉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紅眸微閃,沉聲道:
「你先冷靜下來,這個修士竟然能夠瞞得過那些守衛和你的眼睛,那修為肯定不在你我之下,何況這城主還在呢,恐怕境界恐怕.……是個大能。」
總所周知,城主柳嚴蔑就差半步便達到了化神期,現在可沒有人敢撞在他的槍口上面。
偏偏這個人有恃無恐,想來修為比柳嚴蔑還要高,或者差不多,才有這樣的勇氣吧。
這一點柳依眉冷靜下來之後也想到了,她禁皺眉頭。
「可是城池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大能?我絲毫沒有聽到消息,這大能又是為何而來呢?為什麼潛入到我們城主府中。」
她思索不出來,神色糾結,要是真的是大能,自己和那老頭子會很樂意請他入府中,畢竟這大能說不定會震懾住外面的宵小之輩,況且誰願意去得罪一個大能?
只要不是太重要的東西,城主府也未必不會給。
玉梅筱也沒有想出來,她們兩個人在這等著那些守衛的結果,終於不過一刻鐘,那身穿黑色鎧甲的守衛進來通報。
柳依眉揮了揮手,抬眼看他,那冷冽的視線如同冬夜寒冰,像是能夠把人都凍死在了地面,讓人不敢妄言撒謊。
守衛也確實是不敢,他跪在地上,單手稱地,低頭答道:「啟稟大小姐,我們搜遍了整個城主府,沒有發現任何丟失的物品,也沒有可疑的人留下。」
聽到他這句話,柳依眉沒有鬆開眉頭,反倒是更加不放心了,「你們確定都搜遍了這個城主府?」
「屬下不敢妄言,的的確確都都認真搜索了一遍,還特地問了那些客家長老。」守衛的聲音堅定,那神色沒有撒謊。
所以那位大能潛入城主府究竟是為何?
柳依眉困惑不解,只是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守衛看不出來她的喜怒,可是聯想到那後院累累的白骨,咽了咽口水,雖然寒冬,明明身上穿著這麼厚重的衣服,他的額頭卻浮上一層汗水,緊張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明明之前他想要求饒來著,可是現在卻發不出來一個聲調。
「下去領罰吧。」
半響,那道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柳依眉的臉被燭火映照得半明半昧,看不清神色,也不知道她口中的「罰」究竟是什麼。
主人都這麼說了,守衛自知不能夠自討沒趣,只能夠退下去了,他本以為就算是懲罰,起碼還有一條命在。
然而他看向面前熊熊燃燒的大火,死死地瞪大了雙眼,但還是被無情地推下了地獄,鮮血流了一地,那暗紅色的磚板看得出來,經常有鮮血滋潤。
守門的護衛換了一批,沒有人知道上一批的命運。
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柳依眉的眼中容不下沙子,她看著眼前裊裊生煙的茶水,淡淡地看向玉梅筱,她們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入骨。
「那你覺得呢?這個大能的意圖何在?」她開口問道,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玉梅筱突然笑了一笑,「這不會是沖著你來的吧?」
「沖著我來?」柳依眉挑了挑眉頭,「此話怎講?」
「這裡可是有比武大賽呢,這大能潛入府中竟然沒有取財,你也說那些東西也沒有翻動的痕迹,那麼你說要是娶了你,這座城池不就是歸他所有了嗎?用得了這麼大費周章?」
玉梅筱實際上心裏面也不確定,只是半開玩笑地說出來這一段話,畢竟讓她看來,這種方法更加一勞永逸。
而且魔修之人生性放蕩,說不定這也是那位大能一時心血來潮呢?
柳依眉頓了頓,也知道這一番話的可信度不高,唯一確定的是這大能還不是想要對她們不利,剩下的當真是猜不到了。
一夜過去,黑雲遮蔽了明月,地面上斑駁的樹影婆娑,冷風吹去,顏修玉不由得往熱源靠了靠,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那人。
慕容墨看著抱緊自己的小師尊,睜開了那雙沉沉的黑眸,目光落在顏修玉的臉上,又看見那微鼓的小肚子。
想到那道平緩的脈象,他將心中疑惑壓下,又閉上了眼眸。
此時兩個人沒有想到那城主府竟然猜忌了他們一宿。
那先前奪取臨濟手中蛋卵的岩鬣,看著這枚「死蛋卵」,暗中罵了一聲「晦氣!」。
沒想到之前花大價錢從那魔修手中買下來的蛋卵是顆死蛋,先前的那樣子充沛的靈力,說不定就是「迴光返照」。
害得他以為淘到了寶貝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東西,簡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將那枚「蛋卵」銷毀,本來大晚上被那群守衛吵醒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那枚蛋卵花了這麼多靈石,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便宜呢!
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所以岩鬣並沒有懷疑蛋卵被掉包了,也就告訴了那些守衛自己的東西還在呢。
那守衛說是那柳依眉的法器耳墜掉了,就這麼大張旗鼓地搜查了一遍城主府,他倒是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想到了柳依眉,他這才想起來說要給他遞消息的那侍女怎麼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