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林元清×玉流清 愛意不曾消減,師兄也喜歡他的
今日是結契大典,玉流清看著鏡子中烏髮披在身後,身著一襲紅衣的自己,白玉的臉上帶著一絲恍惚。
他怎麼就答應和那個林元清結契了呢?
他的腦子轉得慢,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自從小師妹意圖謀殺慕容墨,設計陷害修玉仙尊后,就被關進了雲天派的冰窟深囚中,被監禁兩百年有餘。
掌門背脊彎了,深感力有不逮,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他,卻也不放心。
畢竟他現修為不過金丹期大圓滿,掌門最看好的還是元嬰後期的林元清。
他也無意爭權,也同掌門說過哪怕他不是掌門也會將雲天派發揚光大,承擔起來守護雲天派的使命。
他始終不曾忘卻掌門將他撫養長大的恩情,雲天派也被他當作了家一樣的存在,於情於理,若是雲天派有危難,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掌門確實是去找過林元清,不過不同於玉流清的土生土長,林元清對雲天派的歸屬感不強,就是不答應掌門。
無奈,玉流清只好出面了,當然也輪不到他找人。
畢竟每個夜深人靜之時,他的床上總會多出一個人,偏生他修為不夠奈何不了他——
昔日意外和他一度春風,哪知道這人竟然臉皮都不要了。
那次過後,就是日日糾纏,倒是沒強迫他,可是暗地裡面的手段,連他都抵擋不住,他莫名其妙就在那人假裝可憐下從了?
他事後總是懊惱自己心太軟,聯想自己的騙局,如今到了結契大典又覺得對林元清愧疚無比……
「師兄——」窗外突然跳進來個人,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他,還一邊撒著嬌,「這麼久未見我,師兄有沒有念想元清?」
金紅色的喜袍相得益彰,來人的墨發束進了玉冠中,露出來姣好的面容,一雙星眸燦爛,帶著痴迷,湊近了玉流清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玉流清按了按眉心,「不是說結契大典前不能見面嗎?你就幾個時辰都忍不住了?」
先前兩人未有交際之時,林元清看起來也是高冷得體的模範君子,怎麼現變得如此荒唐了?
林元清才不管呢。
他嘴角微勾,搖了搖玉流清的手臂,「師兄放心,我偷偷進來的,那些人都沒看到我。」
說完,他直接抱起來玉流青,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在鏡前為他束髮。
沉香在喜房當中瀰漫著氣息,紅燭靜靜地燃燒,四下陳設傢具古拙肅穆,卻被貼上了雙喜字帖,烏檀木桌上,寶鏡當中倒映著兩個紅衣男人。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了響聲,玉流清立馬捂住了林元清的嘴巴,示意他不準說話。
林元清表示委屈,趁機又親了親玉流清的手心。
玉流清瞪了他一眼,壓低嗓音,「不準說話,要是讓人知道了成何體統?」
「師兄,大典快開始了,掌門問你準備好了沒有?叫我過來催催你。」外面的小師弟喊道。
玉流清立馬應了一聲,「可以了,多謝師弟,告訴掌門我一會過去。」
「玉師兄可是碰到了難事嗎?需要幫忙嗎?」小師弟不放心地又問。
玉流清怕人進來,連忙說道:「無事,你下去吧。」
小師弟走了之後,他鬆了口氣,悶聲:「把你的手拿出來。」
林元清表示特別委屈,像是只被遺棄的大犬,「我就是幫師兄整理一下內衣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呢……」
玉流清信他個鬼!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都是你的第幾個借口了?」
上次騙他睡覺還找了個自己中了春/葯的借口?關鍵是他還被他的表演給信了!
林元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這不快結契了嗎?師兄遲早都是我的妻子,有什麼嘛,就當提前洞房算了。」
歪理!玉流清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林元清知道理虧,立馬哄人,各種招式將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他和玉流清相處久了,也知道人實際上很好說話,吃軟不吃硬。
玉流清終究是耐不過他,軟聲說道:「我不生氣,但結契大典快開始了,你也快點回去吧,一會兒他們應該也會去找你了。」
「師兄~你都不親我一下嗎?」林元清直接抱住了人的細腰撒嬌。
「我來的路上為了避開人,差點被誤會成盜賊呢。」
玉流清微微皺眉,抬起頭來,無奈地親了親人的臉頰,「可以了吧?你先回去,結契大典完成,就名正言順了,你等等好嗎?」
林元清這才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師兄也是喜歡我的,我這不是等不及了嘛。」
他最後也親了一下林元清的紅唇,隨後就從窗戶那裡跑回去了。
玉流清看著人離開鬆口氣,他方才聽到林元清那句「喜歡」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他存了私心,他不過金丹大圓滿的修為,若是一己之力是護不住這偌大的雲天派的,更何況經歷了魔物的侵襲之後,雲天派折損了不少弟子。
他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利用了林元清喜歡自己的單純心思。
這場結契大典不是對方想象的如此美好,他現如今也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過他給自己立下了承諾,將來一定會補償林元清的。
他會盡自己所能,給林元清最好的東西。
而林元清離開玉流清房間后,臉色微變,去的方向卻是雲天派大殿當中。
夏掌門不復以往的精神抖擻,他顯得有些疲憊,老態龍鍾。
「掌門。」林元清恭恭敬敬地朝著他行了一禮。
夏掌門點了點頭,微微抬起來眼眸,「以後雲天派靠的就是你和流清了,希望你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
「掌門放心,弟子自會護好師兄和雲天派周全。」林元清恭敬答道,臉上是堅毅之色,一襲紅袍也顯得格外地冷峻鋒利。
他和掌門做了場交易,師兄只能夠是他的,所以他精心策劃了這場結契大典,連玉流清都被蒙在鼓裡,以為是自己有愧於他。
碧空萬里,艷陽普照,喜鵲連天,紅色的布帛飄舞,在天邊渲染喜色,在無數人的注目下,今日的結契大典順利得有些過分。
玉流清得到了掌門的親自主持,還有不少師弟師妹的祝福,連帶著其他宗們的賀禮,可是輪到了晚上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修仙界沒有如此多的禮儀,他和林元清都是簡約之人,應付了一些親友,就準備回房歇息了。
林元清被幾個師弟攔住非要拉他喝酒灌人,就讓他先回去了。
他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哪怕不是第一次和林元清一起,但畢竟是結契,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許久,外面傳來一陣的腳步聲,他知曉是林元清回來了,出去打開了大門。
因為洞房,沒有僕人在外面打攪他們,是以這寢宮周圍也就玉流清一人。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嗎?」
他聞到了濃濃的酒香氣息,立馬上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林元清,卻未見到那人眼中閃過的一絲笑意。
林元清趁勢抱住了人纖細的腰肢,低下頭來親他的紅唇和脖頸,「清清,你讓我親一下嘛~」
玉流清沒在意,以為他喝醉了,不像是普通的米酒,修仙界的靈酒喝多了的確是會讓修士起不來的。
「別說話,讓我給你運轉一下靈力,把酒氣散去。」
玉流清扶著人坐到了床上,結果被人一摟也和他跌坐在床,還被林元清抱住壓在了他的身上。
玉流清正想要掙扎勸他,卻對上了那人帶著笑意的黑眸,微微一愣,隨後又有些羞惱。
「你沒醉?」
「嗯。」林元清輕輕點頭,然後又低頭親他,「師兄,今天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麼捨得醉呢。」
說完這句話,他就想要動手動腳的。
林元清將人攬了起來,親了親他的眼角,解開那大紅喜袍,伸手進去,緩慢地在他的耳畔低喃,「師兄,這下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
他的聲音太過沙啞撩人,男性的磁性嗓音又多了點不可描述的意味。
玉流清的耳垂有些發紅,像是要滴血般,他側過頭去不敢看人,只是低低得「嗯」了一聲,如細蚊般小聲不可聞。
修士的五感敏銳,林元清見他迎合,經不住滿心的喜悅瀰漫,眼角眉梢都溢滿了柔軟的情意,反覆碾壓他的紅唇。
「師兄,這麼多次了,為何你還是如此害羞呀?」
他低低笑出聲來,床側的紅燭燃燒著,燈盞傾瀉的光芒卻亮如白晝。
他解開了玉流清的衣衫,撇見他緊張的神色,微微嘆了口氣。
還是捨不得讓師兄不開心吶——
他伸手一揮,燈盞盡滅,只剩下窗外泄下來的月光映照在玉流清的鎖骨上,他的眼神暗了暗。
玉流清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在黑暗中對上那銳利的視線。
「元清……」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茱萸挺立,不由得捏緊了林元清的衣袍。
「你待會輕一點,好不好?」
林元清的眼眸帶笑,看起來特別好說話,讓玉流清一度以為他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夜色濃稠,喜房裡面不斷傳來陣陣哭泣的聲音。
細滑如玉的肌膚映入眼帘,那人身上卻多了些青紫吻痕。
而林元清的背上卻滿是抓痕,他精壯的身軀之下是膚白勝雪的人,眉目艷麗,只等他疼愛有加。
雨過雲歇,玉流清被折騰壞了,林元清抱著他,在寢宮后的靈池給他洗完了身體。
林元清臉上盛滿了小心翼翼、滿心滿眼的愛戀,忍不住親了親懷中人的額頭。
他心有所願,前生為修仙問道,濟世救人,後生為玉流清這麼個玉人,若是用守護一個門派的代價留住這人在自己身邊,他又有何妨。
紅燭燃燒,明月不消,愛意東升西落,他相信師兄將來有一天也會喜歡他的,而這一天他願意用一生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