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竹葉燃險些被打死
鬼臉的笑聲,像是在任何方向傳來的,笑的人背後發毛。
我看著周圍,天色已經暗了,勉強還有些光,能分清輪廓,如果全黑下來,對我的處境很不利。
我拿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將符咒扔到一頓乾柴火上,熊熊大火順勢燃起,火光照亮四周。
借著火光,我膽子也大了許多,火對鬼怪本就有驅散作用,現在的局勢反倒對我有利起來。
人臉再次從房間中衝出,我沒在躲閃,拿著桃木劍迎面沖了過去,在她即將下嘴的那一刻,我蹲下身子,用桃木劍在她黑煙般的軀體上刺了一劍。
可惡,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傢伙,桃木劍居然無法刺入。
人臉極為靈活,扭動身子轉身再次向我撲來。見這場面,我是連跪帶爬的靠近火堆,那鬼怪果然不願意靠近火堆旁,她的身軀畢竟是黑色的煙霧。火克她。
你是煙,那我就用火!
我拿出一張符咒,戳在劍尖,用火堆引燃,隨後便再次沖向那張人臉。
這一次,終於有了作用,當桃木劍刺過去之後,她身上的煙霧像是刺出一個大洞,黑色的煙霧遇到火之後,就像是會消散一樣,效果極好。
人臉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再次退回到房間中,我還以為她不敢在出來了呢,誰曾想,她像是生氣般,用著極為低沉怒吼的聲音辱罵著我,罵我不是個東西,對老人家下手。
她這是在求饒了么?
「你少來這套,你要不快快束手就擒,要不就等我滅了你。」
我絲毫不給商量的餘地。
「我沒幹傷天害理之事,你這晚輩,居然要害死我。」
低沉的聲音怒吼起來。
聽她這麼說,難不成事情還另有玄機?
不對,這定是在欺騙我,她都已然變成那般樣子,沒了身子,沒了腦袋,就一張臉,必須消滅。
「廢話少說,看招。」
說著,我向著院子扔去一個燃燒著的柴火,火光照亮整個院子,還通過窗戶照到屋內去,只見那人臉在屋中角落瑟瑟發抖,看上去到是溫順許多。
根據她能移動的距離來看,方石庄近些日子死的這些人,應該都和她沒有關係,可鬼怪就是鬼怪,不能不滅。
我手拿桃木劍,腳踩土牆頭,華麗的翻牆而入,想要趁著鬼怪虛弱,直接了結了她。
不曾想,她居然是在等我出手,鬼怪見我來到院子,她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邪笑,像是我中了圈套一樣。
鬼怪從窗戶緩緩竄出,沒向我撲來,而是一路向上,隨後她的身軀開始膨脹,巨大的身軀和極小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小子,死到臨頭了。」
鬼怪陰冷的說,話音一落,黑色煙霧的身軀慢慢消散,全部融到那張臉中,由此一來,那張臉變的巨大無比,比這個院子還大,比土坯房還大。
她張開血盆大口,腥臭味瀰漫開來,都有點熏眼睛,我眯著眼睛,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閉眼,但凡閉眼,應該都不會有在睜開的機會。
鬼怪吐出舌頭,舌頭比一頭牛都大,她用舌頭向我襲來。
竟然小看我,我能進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手中迅速拿出多張符咒,散落四周,盤膝而坐於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的念道起來。
舌頭順著地面向我襲來,猶如會動的藤蔓一般,不過,當碰到散落在地上的符咒時,那舌頭像被雷擊一樣,不停的顫抖,還時不時伴有爆炸聲。
她的舌頭縮了回去,開口說道:「到還有些本事,再讓我來試試你。」
話音一落,整張人臉向我拍打過來,猶如天上掉下來的隕石一樣,壓迫力十足,我也已經無路可躲。
我掏出身上一盞七層寶塔,放於手心之中,口中咒語念起,咒語聲起,塔中無鈴鐺卻有鈴鐺聲,塔中無蠟燭卻有火光照出。
人臉向我拍打而來,可在距離我有半米時,人臉則無法在接近我絲毫。
我這一招有缺點,只能防守,沒辦法進攻,這個時候只能撐著。
人臉的壓迫感我依舊能感覺到,身上會有一種被重物壓著的感覺。
七層寶塔的作用就像是金鐘罩,咒語念著,塔就會保護著我,但如果對方實力太強,塔最終會承受不了,會碎掉。
我手中的七層寶塔一直發出震動,想必這也是接近極限,畢竟鬼臉實在是太大。
「嗡嗡嗡……」
我手中的寶塔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這是為什麼?不應該啊,她的能力本不會有這麼大才對,因為她的能力如果能有這般大,她不至於會被困在一個破房子之中。
完蛋,在這種壓迫力下,我手中的寶塔不僅快要支撐不住,我的心率也被干擾了,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這樣一來,默念的咒語速度和評率自然會下降。
對不起了師傅,我怕是要交代在這了,這個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呢!
就在萬分危急時刻,寶塔忽然不在震動,身上的重物感和壓迫感也隨之消失,隨後便是鬼臉一聲凄慘的慘叫聲。
我睜開眼睛,只見一群身穿立整的黑衣人站在我身旁,而那個鬼臉,像是被他們收拾了一樣。
現在的我,非常虛弱,我渾身汗流浹背,眼神恍惚,剛剛還是過於勉強了些,對付這種鬼怪,我的能力稍有不足,都怪我學藝不精。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看不清周遭都有什麼,只聽到很多腳步聲,還看到很多人影,緊接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你沒事吧?」
那個男人問著我,是那個我在夜晚碰見的男人,我去找張麗芳的那一晚,在夜晚見過他。瘦瘦高高的,還有他的聲音,准沒錯,就是他,雖然我眼神飄忽不定,我看不清楚他。
「我很好。」
我勉強的說著。
「就你這兒,還好那,差點就死在這了。」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但應該是他的同伴吧,這麼看來,他果然是同行呀。
嘿嘿嘿,我有同行啦,不知怎麼的,我意識模糊的不受控制。